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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节:以神殿之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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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困的僵尸没有丝毫犹豫,化作一道黑色的狂暴飓风,直扑向圣光气息最浓郁的主教!那速度快的惊人,几乎拉出了残影!

“保护主教!”守护战士们怒吼着,三人一组,手中的附魔盾牌重重顿地,联结成一道坚实的物理防线。他们身上绽放出淡淡的信仰之光,试图合力抵挡。

“嘭!”

一声沉闷到让人心脏骤停的巨响传来!

僵尸的冲击竟如同攻城锤般凶猛!最前方的三名守护战士如遭重击,连同他们的盾牌一起被撞得踉跄后退,持盾的手臂发出令人牙酸的骨裂声,脸色瞬间煞白!那凝聚的信仰之光几乎被一击撞散!

“神赐吾力,圣盾逐敌——复仇盾击”

一名守护战士的盾牌被赋予神圣的使命,全力投投掷出,试图驱逐并击晕敌人。

“神赐吾力,惩戒邪妄——神圣震击!”

后方的光明祭司们没有丝毫迟疑,吟唱声立刻响起。数道炽热的白光如同长矛般射向僵尸,还有一片柔和的、却带着强烈驱散效果的光晕笼罩而下。

“嗤嗤嗤!”

光明魔法对黑暗生物的克制效果立竿见影!僵尸身上被圣光长矛击中的地方立刻冒起浓烈的白烟,皮开肉绽,甚至露出了一滞。净化之光更是让它周身的黑暗能量如同沸水般翻滚蒸发,动作明显变得迟缓了一些。

然而,这僵尸的力量实在太过庞大,加之吸食的鲜血赋予了它极强的恢复能力。那些被圣光灼烧出的伤口竟在肉眼可见地蠕动、试图愈合!它硬顶着持续不断的净化之光,利爪再次挥舞,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抓向侧翼的一名战士!

那名战士急忙举盾格挡。

刺耳的金属撕裂声响起!那面精钢打造的盾牌竟如同纸糊一般,被僵尸的利爪撕开了三道深深的豁口!巨大的力量将战士连人带盾击飞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口吐鲜血,一时难以爬起。

战斗瞬间进入白热化!神殿战士们悍不畏死地顶上前,用盾牌和身体构成防线,为后方的祭司创造施法机会。祭司们的吟唱声此起彼伏,圣光术、净化术、小范围的奉献术不断落下,有效地灼烧、削弱着僵尸的力量,延缓它的动作。

场面看似被稳住,僵尸身上也不断增添着新的焦黑伤口。但神殿众人的压力越来越大。僵尸的力量仿佛无穷无尽,每一次爪击都势大力沉,每一次冲撞都让战士们的阵型摇摇欲坠。它的攻击毫无章法,全凭本能,却因此更加难以预测。一名祭司吟唱稍慢,未能及时给前排战士加持“信仰守护”,那名战士的肩甲连同小半个肩膀瞬间被僵尸撕碎,惨叫着倒下。

缺口出现了!僵尸猩红的眼睛立刻锁定后方那些不断用圣光灼烧它的祭司,咆哮着就要冲过去!

“它的恢复力太强!圣光灼烧的速度赶不上它自愈的速度!”一名高阶祭司焦急地喊道,他的魔力正在快速消耗。

主教面色凝重,权杖上凝聚起更为耀眼的光芒,准备施展更强力的神术,但那需要时间,而僵尸显然不会给他这个时间。

就在这时,吕永和缇娜动了!

他们虽然“虚弱”,但战斗的本能和默契仍在。

“缇娜,干扰它!制造破绽!”吕永低喝一声,双手快速结印,尽管脸色苍白,但眼神锐利如刀。他知道,纯粹的光明魔法克制僵尸,但若要真正重创乃至制服它,需要更强大的瞬间爆发或更彻底的禁锢——而这,恰恰是此刻消耗巨大的神殿队伍所欠缺的。

“明白!”

缇娜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闪出,她没有直接攻击僵尸坚硬的躯体,而是如同穿花蝴蝶般围绕其高速移动。她手中的匕首刁钻地划过僵尸的脚踝、膝盖关节等支撑部位!虽然无法造成深度伤害,但附着的斗气和精准的打击成功扰乱了僵尸的重心,让它步伐踉跄,扑向祭司的动作再次被打断。

“就是现在!”吕永看准时机,他并没有使用消耗巨大的高阶魔法,而是双手猛地向地面一按!

“大地之神啊!卑微的信徒斗胆向你提出请求,请让邪恶的生物见识您的愤怒吧——大地神的威慑!”

僵尸脚下那片被黑暗血液和圣光洗礼过的天空瞬间变得沉重无比,有如实质般的威压从天而降,试图将僵尸碾成齑粉!

“伟大的冰雪精灵,将你们的力量集合到我手中,让大地冻结,让山川成冰,将世间的一切笼罩在白色之中--冻结术!”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五阶的冰冻法术!

极寒之气迅速渗入土地,将原本有些松软的泥土地瞬间变成了坚硬堪比钢铁的冻土!僵尸的双腿自膝盖以下,被牢牢地、结结实实地冻结在了原地!它疯狂咆哮,奋力挣扎,一时间竟无法挣脱这结合了大地与冰霜魔法的复合禁锢!

这个短暂的禁锢,创造了绝佳的时机!

“神赐吾力,铸锤破暗——圣光之锤!”

主教酝酿已久的强力神术终于完成!一柄由高度凝聚的圣光构成的巨大战锤凭空出现,带着审判邪恶的无匹气势,狠狠地砸在了因下肢被固而行动受限的僵尸胸膛!

“轰!!!”

这一次的伤害远超之前所有的圣光攻击!僵尸的胸膛肉眼可见地凹陷下去一大块,漆黑的胸骨大面积断裂,大量污秽的黑暗血液和破碎内脏从它口中喷涌而出!它身上的黑暗气息如同破了口的气囊般急剧衰减!

“就是现在!上拘束箱!”主教高声命令。

几名早已准备多时的守护战士立刻扛着一个沉重无比、刻满神圣符文的金属箱子冲了上去。他们趁僵尸遭受重创、力量暴跌、且下肢被冻住的绝佳机会,冒着风险,奋力将特制的金属镣铐扣死在僵尸的手腕、脚踝和脖颈上!

每扣上一道镣铐,上面的神圣符文就亮起一次,僵尸的挣扎就微弱一分。

最终,伴随着一声不甘到极点的咆哮,僵尸被彻底制服,沉重的箱盖“哐当”一声合拢,内部传来沉闷的撞击声,但箱体表面的符文流转,将其牢牢封印在内。

神殿众人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几乎脱力。战士们相互搀扶着,祭司们忙着给伤员治疗。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心有余悸的后怕。若非吕永和缇娜那恰到好处、精准无比的干扰与控制,创造了那决定性的几秒钟,他们恐怕真要付出更惨重的代价才能拿下这可怕的怪物。

主教看向吕永和缇娜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真正的感激和钦佩:“多谢二位再次出手相助。这黑暗造物的实力,远超预料。”

吕永摆了摆手,语气依旧“虚弱”:“主教大人客气了,分内之事。尽快将它带回神殿严密看管才是正事。”

经此一战,主教望向吕永与缇娜的目光中,原有的客气之外,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审视与敬畏。能够独立击败并禁锢两只如此强大的黑暗生物,这份实力已远超寻常冒险者乃至神殿精英的范畴。他心中那点因吕永年轻而存的些许轻视彻底烟消云散,对于吕永想要深入研究那个看似柔弱的“罪魁祸首”的提议,他再无半点疑虑,甚至觉得这是眼下最明智、最必要的选择——或许只有这样的强者,才能真正撬开黑暗的秘密。

随着威胁彻底解除,一直在外围警戒的城防军这才敢战战兢兢地进入遗迹接手防务。当他们循着痕迹,从各个角落搜寻出一具具被吸干血液、面目狰狞的干尸时,浓烈的血腥与死亡视觉冲击终于让一些新兵再也无法忍受,扶着墙壁剧烈地呕吐起来,空气中弥漫的恶臭与恐惧久久不散。

表面的危机似乎已然解除,但吕永心中清楚,真正的谜团,仿佛一团浓雾,才刚刚在他们面前展开微末的一角。这座古老而阴森的神殿遗迹,在他眼中已然化作一个巨大而复杂的密码箱,沉寂着无数被岁月和黑暗掩埋的真相。而如今,一把或许能解开这一切的“钥匙”,正安静地、无助地躺在他们身边,等待着被唤醒。

在城防军的重重护送下,吕永与缇娜终于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地面。外界早已被全面戒严,火把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气氛肃杀。莫瑞根城主及一众官员正焦虑不安地等候着,一见到两人出现,莫瑞根立刻快步迎上,脸上写满了夸张的担忧与宽慰。

“光明神庇佑!吕永阁下!缇娜小姐!你们总算平安出来了!”他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尖锐。

吕永连忙上前几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与歉意:“莫瑞根城主,您怎么亲自来了?”

“我怎么能不来?!”莫瑞根急得几乎要跳起来,他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那辆正在被神殿人员严密看守、装载着贝蒂的特殊马车,压低声音继续道,“吕老弟啊!你们这次可真是把我吓得不轻!回来了怎么也不先跟我通个气?!我也好安排精锐随行保护,不至于让你们如此涉险啊!”

吕永苦笑一声,语气诚恳:“事发突然,情况紧急,实在来不及向城主通报详情,还请城主恕罪。不过,万幸此次行动没有牵连更多无辜之人,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莫瑞根神色一紧,凑得更近,声音压得更低:“听说……

吕永沉重地点了点头:“何止厉害,是非常恐怖的存在。您看我和缇娜,几乎是拼尽了全力,才勉强将它们制服。”

“它们?!”莫瑞根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瞳孔微缩,“不止……这一只?”

吕永摇了摇头,语气凝重:“更可怕的那只还在后面。我们联合了神殿的主教大人、众多战士和祭司,苦战良久,最终由主教大人亲自施展强力神术,才终于将其彻底制服。若城主感兴趣,稍后他们将其转运上来时,您可以……仔细观摩一下。”

莫瑞根被吕永的话惊得一愣一愣,后背瞬间渗出一层冷汗。若不是深知吕永从不在正事上信口开河,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在自己的治下,竟然隐藏着如此致命的黑暗巢穴!若是这些怪物某日突然发难,里应外合,恐怕整座尼斯城都有陷落之危!联想到近两年来艾泽大陆各处频频传来城镇被莫名暴乱摧毁的消息,各种流言早已传遍了整个大陆,现在看来其中某些流言或许就是真相!黑暗之中,恐怕真的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可怖的黑暗秘密。

吕永适时地表现出疲态:“城主,若是没有其他要紧事务,我等消耗过大,想先回去休整……”

莫瑞根猛地回过神来,连忙道:“好好好!应当的,应当的!吕老弟为尼斯城铲除如此心腹大患,劳苦功高!待老弟和缇娜小姐身体恢复,城主府必当举办盛大的嘉奖典礼,以表全城感激之情!”

吕永与缇娜谦逊几句,随后登上了等候在一旁的马车。马车并未驶向繁华城区的醉霄楼,而是径直朝着城外而去,最终拐入一条偏僻小径,来到了缇娜麾下“幽影”情报小组经营的一处秘密基地。

基地位置之隐秘,内部结构之精巧,连吕永都不禁暗自吃惊。其隐秘程度远超吕永想象。它并非隐藏于山腹或密林,而是巧妙地构筑在一处废弃的大型农庄地下深处。入口伪装成一座半塌的谷仓角落,被厚重的腐烂草料和杂物掩盖,即便仔细搜寻也难以发现端倪。唯有通过缇娜手中的特殊符文密钥激活,沉重的暗门才会无声滑开,露出向下延伸的阶梯。

通道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却豁然开朗。基地内部规模惊人,几乎掏空了小半片丘陵的地基。整体结构采用加固岩体与冷硬合金混合构建,坚固异常。内部区域划分明确:生活区配备了完善的起居设施、独立的供水与魔法能源系统;训练场足以容纳数十人同时进行武技或魔法演练;情报分析室内密布着艾泽大陆各区域的精细地图与信息公告板,线缆与魔法水晶交织运作;最深处则是数间特制的禁锢牢房,墙壁镌刻着多重抑制符文,专门用于关押极度危险的目标。整个基地功能齐全,储备充足,通风系统隐蔽高效,俨然一座功能齐备的地下堡垒,无声地运转着,不为人知。

在缇娜的亲自安排下,处于深度禁锢状态的贝蒂秘密关押进了基地地下最深处的特制牢房。两人再三检查了镣铐的牢固程度和周围封印的完整性,确认万无一失后,才真正放松下来,回到了早已为他们准备好的舒适卧室。

在吕永一个精巧的凝聚水元素与加热的复合魔法下,两人终于得以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热水澡,将沾染了满身的血腥、污秽与疲惫尽数洗去。换上干净的衣物,坐在桌旁吃着热腾腾的简单食物,劫后余生的松弛感与成功的喜悦弥漫开来。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情绪,忍不住一起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吕永舀了一勺肉汤,笑着问道。

缇娜摇了摇头,唇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我只是在想,每次跟你待在一起,总没什么‘好事’。不是被追杀,就是撞破各种惊天阴谋。等这事了了,真该带你去神庙找那位大祭司看看运势,是不是被哪位恶作剧之神给盯上了。”

吕永叹了口气,表情无奈却带着纵容:“好吧,我承认,最近这几年确实有点……过于‘丰富多彩’了。糟心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仿佛就没个消停。”

他顿了顿,声音温和下来:“但好在,无论多危险,最后我们都闯了过来。而且……是和你一起。”

缇娜低头喝了口热汤,耳根微微泛红,巧妙地转移了话题:“说正事,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吕永放下勺子,神色认真起来:“还记得她偷袭我得手的那一刻吗?我清晰地看到,她的眼睛里流出了眼泪,然后才彻底被疯狂吞噬。我怀疑,贝蒂的情况可能比我们想的复杂。她或许并非自愿堕落,而是像我曾经那样,被‘煞气’或黑暗力量控制了心智。我想,我们可以尝试先剥离她体内的黑暗力量本源,看看能否让她恢复一部分神智。无论如何,活着的、能开口的她,比一具尸体有价值得多。”

既然缇娜能运用黑暗力量的事实已在吕永面前公开,两人现在讨论起这个话题也少了些顾忌。

缇娜点了点头,随即想起另一个问题:“对了,你之前说,从一开始就察觉到了贝蒂不对劲。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我复盘了好几次,都没找到明显的破绽。”

吕永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带着点戏谑:“我说了……你可不准骂我。”

缇娜歪着头,狐疑地打量了他片刻,才谨慎地点点头:“好,我答应你。说吧。”

吕永笑道:“你还记得贝蒂解释她为什么能逃出来时是怎么说的吗?她说自己被关在角落的房间,是靠自己一点点破坏房门才逃出来的。”

缇娜点头:“是啊,这说辞有什么问题吗?听起来很合理。”

吕永一副“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的表情,慢悠悠道:“当然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你想想,以你那‘刮地三尺’的搜刮习惯,怎么可能遗漏任何一个角落?”

缇娜更加疑惑了:“这……不一定吧?我对那神殿的布局又不熟,漏掉一两间隐蔽的房间也很正常啊。”

吕永摇头摇得更肯定了,笑容也更灿烂了:“放在平时,你这个理由成立。但在‘搜刮战利品’的时候,你的细致和全面程度可是会呈指数级上升的。尤其是在拥有乾坤袋这种神器的情况下,你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件可能有点价值的东西,哪怕它只值一个铜板。这是你的‘职业习惯’,我太了解了。”

缇娜先是愣住,随即下意识地回想自己乾坤袋里那堆塞得满满当当、从佣兵厨房搜刮来的普通食物、杂物甚至调味料……她的脸颊猛地蹿红,终于反应过来吕永是在调侃她“雁过拔毛”的守财奴属性!

“你!你居然敢嘲笑我?!”她顿时羞恼交加,挥舞着勺子作势要打:“我……我那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想替你省点钱!能拿走的为什么不拿!谁知道以后用不用得上!”

其实这真怪不得缇娜。乾坤袋收取物品实在太过方便,心念一动即可,这让她不自觉养成了一种“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的惯性——但凡觉得可能有点用处,无论价值几何,先收了再说。在这种近乎强迫症的习惯驱使下,她确实不可能遗漏贝蒂所说的那个“角落房间”。

所以,贝蒂的说辞,必然是谎言。

缇娜忽然又想到另一个关键点,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几乎要滴出血来:“等、等等!你怎么会知道我搜刮到了哪些战利品?难道……难道乾坤袋里的东西,你都能感知到?!”

吕永看着她羞窘无比的模样,笑得更加开心,肯定地点了点头。

刹那间,缇娜只觉得“轰”的一声,全身血液都涌上了头顶!那之前为了某个“特殊夜晚”而偷偷购置、仔细藏在乾坤袋最角落里的几件轻薄诱人的情趣用品……岂不是早就被他……知道了?!

红扑扑的脸蛋在温暖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发娇艳欲滴,诱人非常。激战后的彻底放松,密闭安全空间带来的私密感,以及空气中流淌的暧昧情愫悄然蔓延,都在无声地催化着某种氛围。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起来,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甜蜜而悸动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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