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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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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5 章

三司官员在目睹了一场“虽然我把你三族灭了两族, 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的大戏后,已经彻底摆烂吃瓜,就高阳王这战斗力, 哪还需要他们上场拉偏架, 陛下真是多虑了。

“至于宾徒侯赠予王公的佩刀, ”秦琬面向建元帝,“臣知道在何处。”

此言一出,别说其他朝臣作何想, 就连建元帝都微微倾身看向秦琬:“这话可不能乱说。”

兰恭更是声色俱厉:“简直荒谬!连王景穆自己说不清佩刀去向, 高阳王又如何得知!难不成是在段氏或兰氏的私库中得来的吗?若真是如此,恭倒要多谢高阳王指认王景穆嫉贤妒能排除异己蒙蔽圣听。”

“王公丢刀的时候喝醉了,醒来自然不记得刀在何处。”

秦琬无视了兰恭,温声细语向建元帝解释:“此事说来话长, 还得从宾徒侯初来大周时说起。彼时宾徒侯寸功未立便身居高位, 并不能服众,大兴市井间又流言纷纷, 都是贬低臣尊崇宾徒侯, 臣自然看不惯他。陛下不忍心为此责怪臣,老师却不愿陛下难做, 特意邀臣过府谈心, 此事廉卿也知道。”

万万没想到还有自己的戏份,正借着御史大夫的遮挡快乐摸鱼的秦鹤下意识啊了一声, 然后才恍然大悟:“啊对, 前年冬天王公因为阿姊心绪不佳,专门请阿姊赏雪喝茶, 还劝臣带阿姊出城打猎散心。”

建元帝心中感慨,景穆还是一如既往的妥贴。

“后来也是老师主动向宾徒侯示好, 朝臣才变了态度。”

秦琬说着瞪了虞晖一眼,显然对这事极为不满,什么东西也配让我的老师先低头。

“正是那时,老师与宾徒侯互换了佩玉与佩刀,谁知虞维倒是心大,看不起我大周,宁愿抛弃父母也要回关东争夺伪位,若非老师应对得当,军情泄露足以导致我军大败。”

听秦琬提起这事,建元帝难得有些理亏,好在秦琬给他留了面子,略过原因不谈只说表相:“臣那时不懂事非要与陛下赌气,二月时有一日是阳平王叔在宫中值守,老师便约了臣喝酒,宾徒侯的刀正是那时丢的。”

阳平王不由为自己鞠了一把辛酸泪,去年二月正是筹备灭燕工作的时候,朝中上下忙得不可开交,恨不能一个人掰成两个使,结果秦琬和王肃趁着自己上夜班聚到一起喝酒,听起来还喝高了,这是人干的事?

秦琬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臣的酒品一向不怎么样,当时喝多了就看中了刀架上的刀,结果老师说那刀是宾徒侯送他的,臣就随手把那刀丢进了老师家中的池塘,老师那时也醉了,后面又忙于朝政,不记得这种小事实属正常。”

兰恭还以为秦琬能说出什么诡辩,没想到居然是这种原因,他嗤之以鼻:“既然如此,为何王景穆家中亲眷无一人知道此事,怕不是高阳王自辽东得来了佩刀,方才串通王景穆撒下此等弥天大谎!”

到底不好显得过于偏私,在确认了秦琬早有准备的情况下,廷尉适时开口站在了兰恭一方:“兰延君所言俱是实情,廷尉府询问了王公的妻子,二者皆不知此事。若是高阳王曾在王宅喝得酩酊大醉,王公的家眷侍从岂能不知,高阳王又作何解释?”

“谁和你说我喝得酩酊大醉,我只是酒品不好,喝了酒容易情绪外露,不是酒量不好,当时喝醉的只有老师。”秦琬不以为意道,“且我与老师是陛下近臣,在一处免不了要探讨朝政,禁中之事哪好让旁人听去,t老师的家眷与侍从不清楚内情有什么奇怪的。”

从近臣素养的角度看,他们似乎还得表彰高阳王和王景穆,连喝酒都没忘了不能泄露禁中事,以致于王景穆的家眷都不知道两人在一块干了什么。

廷尉起身向建元帝请旨:“臣请派人至王公家中寻找证据,以还王公清白。”

建元帝摆手同意:“宜都侯和叔大一起去,不许惊扰景穆亲眷。”

廷尉回来还需要一段时间,秦琬面无表情理了理袖子,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出门没吃饱,她现在饿得有些烦躁,还得耐着性子同贼心不死的鲜卑人周旋。

那把佩刀早在建元帝前往临漳之前她就让人送还王肃,因为对虞晖不满所以酒后把刀丢进湖里的说法则是王肃编造的,他们两个也确实在二月王肃班师后喝过酒。

嗯,王肃喝酒她喝茶怎么不算喝酒呢?

当时他们两个在商量灭燕之后的安排,王肃一时高兴喝得有点多,但远不到喝醉的程度。

放在此时,这九真一假的谎言却成了推翻兰恭指责最关键的一环。

秦琬漫无边际的思索着王肃捣鼓出这么一出戏的目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在走神,坐在她对面的兰恭心知不好,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要是还不明白自己被人算计就白混这么多年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信件确实是长兄的字迹,连上面的私印也对得上,送信的也是一路追随长生(虞维)回国的叱卢义,叱卢义一路追随明道入周,又跟着长生在辽东起事,一直忠心耿耿,没有背叛的理由。

如果不是叱卢义,那内鬼是谁?

兰恭百思不得其解。

诚然他在诬陷太子图谋不轨时就没想活下去,但那时他想得是自己死了也不让秦琬和王肃好过,绝不是如现在一般,被一个妇人如同猫戏老鼠般不紧不慢地拆穿他的计谋,而后成为兰氏狼子野心的注脚。

他不信自己的长兄会无缘无故的起兵作乱,他们在信中透露出的意思,分明只是想如夏人豪强营筑坞堡一般据守一方。凭什么同样的事,夏人就可以破财消灾,只要乖乖交出隐户配合均田就既往不咎,他家就得满门覆灭,甚至连贺兰部都是只诛首恶!

秦琬分明是仗着皇帝宠信,随便找了个理由糊弄人,归根究底还是为了报复明道。

那明道到底做了什么让秦琬忌惮到这种地步?

兰恭入周不久,又不曾进入周国朝堂核心,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管他是因为什么忌惮,反正他干出这种事必死无疑,决不能因此连累了明道。

因此在廷尉捧着那把嵌满宝石的佩刀进入殿中时,兰恭立刻出列,秦琬不等他把请罪的话说出口便直身抢白:“陛下,臣有奏。”

建元帝收回落在虞晖身上的目光,看到秦琬略显苍白的面色时吓了一跳,果断无视了兰恭也想发言的请求,决定等秦琬说完就结束。

秦琬跃跃欲试想要再把邵西的燕国旧贵送走一批,但早上没吃饱的恶果在此时显现出来,她刚一起身便两眼一黑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怀琰!”

阳平王手忙脚乱地接住秦琬才没让她栽到地上,连自己膝盖磕到地上也顾不得,急忙让人宣太医。

建元帝久病成医,索性亲自上手替秦琬诊脉。

眼见殿中臣子的注意力都在秦琬身上,兰恭趁机凑到虞晖身边,低声道:“小心近啊!”

“你这奸人污蔑东宫构陷宗室攀咬大臣,死到临头竟然还敢串通同族,谁给你的胆子!”

兰恭话没说完就被踹翻在地,秦鹤骂完尤不解气,还要上手再揍,却被建元帝出言阻止。

“行了,廷尉把兰恭带下去仔细审问,别让他轻易死了,问出同党一并处决。越王失仪,罚俸半月。”

建元帝说完处罚又面色奇怪地拉起秦琬另一只手继续把脉,秦鹤焦急地凑上来,想问又怕打扰了建元帝,好在建元帝很快便开口吩咐人取了饴糖喂给秦琬,没等太医过来秦琬便悠悠醒转。

阳平王见她能坐稳才松开手,悄悄揉了下膝盖:“怀琰一向身强体健,怎么会突然昏迷?”

建元帝没说话,他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挑战,秦琬嘴里还残留着饴糖的甜味,她迟疑道:“我最近总是容易饿,可能早上没吃饱,现在又临近午时,所以饿晕了?”

堂堂高阳王被饿晕,这合理吗?

就算大周亡国了,以高阳王的本事也饿不着。

阳平王只觉得匪夷所思:“你确定?”

秦琬也觉得这理由有点离谱,可她晕之前的感觉和前世低血糖犯了的时候一模一样,不是这个还能是什么。

“有没有可能……”建元帝迟疑了一瞬,还是说出了自己诊断出的结果,“是你怀孕了?”

秦琬:???

朝臣:???

高阳王是怀了个神仙吗?

一路舟车劳顿居然没小产?

陛下您要不要听听您在说什么鬼话?

秦琬说出了大臣的疑惑:“臣虽然没怀过,但一个正常孕妇从幽州骑马到大兴,会一点流产的征兆都没有吗?”

建元帝说出结果后反而自信起来,有理有据道:“怀琰你自己都说近来胃口变大,且已经因为吃得少饿昏迷了,往日你随军征战,不比赶路辛苦多了,何曾出过这种事?且你的脉象又是滑脉,不是怀孕是什么?”

“恕臣直言,陛下您真不是学艺不精吗?”

秦琬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朝臣惊讶于高阳王这直言太直接的同时,纷纷看向殿外,太医怎么还没来?

怀没怀孕肯定是孕妇本人最清楚,建元帝自己也被秦琬弄得不确定起来,难道真是他诊错了?

秦琬自觉已经没事了,又重新捡起来她昏迷前的话题:“怎么不见兰恭?此人先是污蔑太子,继而构陷王公,意图动摇我大周社稷,决不能姑息!且只凭兰恭一人,如何能买通我国臣子,他身后定有同党!”

建元帝越发无奈:“此人已交付廷尉审讯,你可歇着吧。”说着又遣散了朝臣,殿中便只剩下几个姓秦的,秦鹤还要来扶秦琬,却被秦琬推开,“我没事,倒是阳平王叔,方才可是磕到了?”

“已经没事了,”正巧此时太医来了,阳平王当即把让开位置站到了建元帝身边,对上兄长关切的目光,他微微摇头以示自己无碍,建元帝一想也是,一个成年男人磕了一下能有什么大事,便重新看向太医,“可诊出了什么?”

太医的表情和建元帝方才给秦琬诊脉时一模一样,高阳王近来的行程朝中没人不知道,这么折腾还能摸出来滑脉,见鬼了。

她又仔细问了秦琬最近的异常症状,最后才迟疑着下了结论:“高阳王瞧着像是有孕了,只是现在月份尚浅,脉象不显,臣还不敢确定。稳妥起见,高阳王近来还是不要做骑射游猎之类的大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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