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一个理由而活着的岁月已逝(2/2)
陆子焉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床头点着一盏护眼灯,他准备关掉时,莫渚突然说:“子焉,不用关,我……还睡不着。”
顿下手,陆子焉安分地靠上床沿,两膝相并,扒着莫渚贴着脸侧的头发说:“还没睡呐。”
他想看一下他的伤这么样了,却说不出口,只能默默释放安抚信息素。
“子焉。”莫渚的语调飘渺,听起来有些接不上气。“你为什么知道谈判室的位置,又是怎么进去的。”
对唉,按照事件原本的发展进度来说,他和莫渚都是第一次来,而且都是被人领着进去的。陆子焉这次没被人领过来,他是怎么知道路的?
“呃……”陆子焉突然结巴,“我我我……我不是有项特殊技能嘛,我提前知道的,对。”
说完,憨憨点头妄图增加可信度,莫渚叹气后不再追问。躺久了有点酸,想翻个身,不料拉扯到伤口,忍不住闷哼一声儿,引得陆子焉着急忙慌地趴过来关切:“怎么了,疼吗?”
“嗯……”莫渚点头,“若不是那个没脑子的,我还不至于伤成这样。”他摁着伤,希望能止痛。陆子焉让他松开,他便松。
“我可以看一下伤口吗?”
莫渚默认,掀了衣角查看腰上缠的一圈绷带,他把绷带解开,纵横的伤口泛青泛紫,好不瘆人。
当然,腰部损伤的肌肤还包括某人留下的。
陆子焉见着这画面立刻纠心起来,一整个心疼得要死,噘着嘴吹了吹伤,又亲自给换了遍药。临睡前,陆子焉给莫渚道晚安,打算走,莫渚拉住他说:“子焉,我想和你一起弹琴。”
“……”
陆子焉纠结,但是理智让他想到这样会伤上加伤,摇摇头否决:“现在的话……不可以。”
莫渚有些失落,垂下眼睫嘟嘴:“你不愿意陪我嘛?”
“……”陆子焉略微合眼,他当然愿意,但是莫渚受了重伤,胡乱活动可能对伤口愈合有影响。他温柔地抚着莫渚那一头银发哄:“咱先把伤养了再和我弹,好不好。”
莫渚:“那你给我弹吧,我不弹。只许你一个人弹。”
陆子焉思考良久,终于还是抱了把琴回来。
抚着琴弦扫扫,不确定莫渚现在能够接受哪种类型的曲子。是要温柔一点的呢,还是热情一点的呢,还是狂躁一点的呢?
莫渚盯着他,银色的瞳孔里藏下微光和花朵。
他伸手,陆子焉凝着眉头起身,架住莫渚的两肩给人托起来,小心翼翼地往背后塞了个枕头,叮嘱道:“一会儿别乱动,伤口扯疼了我可不管你。”
莫渚嗯嗯点头,要陆子焉的肩膀蹭脑袋闻信息素,陆子焉妥协,尽可能地离他近一点,让莫渚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
低声询问莫渚躺好了没有,一阵默认后陆子焉给了些安抚信息素,一手抚琴,一手托着莫渚的头亲了脸侧一口。
陆子焉想了一会儿,拨动琴弦扫出一个很低的音。
他轻轻唱着,微妙的衔接和琴声融为一体。
“Struggle side,helpga sight.(忍痛于怀,辅我知觉)”
“In y pce theres no ceilg uld be a liit.(在我的领域,没有上限可能才是一个限制)”
“I bet its all on e.(把赌注都押在自己身上)”
“Turn your world upside down.(颠覆你的世界)”
“With y whole life.(用我的一生)”
缓和的琴声掠过耳际,莫渚偷偷擡头,从半遮半盖的视线里看陆子焉。
陆子焉又不瞎,他当然注意到莫渚的小动作了,故意装作没有看到,纤细的手指勾住琴弦,卧至弦下,划着线弹上去。不急不慢,不轻不重。
好听又暧昧的曲子最是打动人心,陆子焉嘴角漾出暖笑,眯着眼睛唰唰弹,猛然一停,“有人在偷看我呢。”
低头一瞬,莫渚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头埋下去。他不埋还好,一埋直接暴露意图。
悸动的鸢尾信息素逐渐逸散,莫渚抓着陆子焉的衣服慢慢吐息。
高契合度让他太舒服了,喉咙渴望甘甜,额头期待抚摸。莫渚难得又把头埋得紧了些,却被陆子焉沿着脖子捏住下巴,害羞地擡起头看。
“怎么,自己开心了,连句谢谢都不说?”陆子焉这幅表情,心里准是在打坏算盘。
莫渚推开陆子焉的手,问:“唱的,什么意思。”
“想你的意思。”
他放下琴,护着莫渚让人躺自己身上。莫渚面红耳赤的,早就被信息素撩得动了心,不管那么多了,他想要,想要陆子焉再多疼他一点,一点点就好,他不贪。
不知是谁先动的手,陆子焉的衣领解开,莫渚顺着脖子咬了一口。牙尖刺入皮肤,鸢尾信息素的麻痹效果立刻生效,让原本枯燥的感官多了几分不真实。
Oga喜欢咬Alpha,很奇怪,但是陆子焉会纵容他,还会让他多咬几口。
“疼吗?”莫渚问他,反正自己被陆子焉咬的时候还挺疼的。
“不、不疼,再,多咬,几口。”
看他那样就知道又在说谎,莫渚松手,“不咬了,没心情。”他掰扯着陆子焉的手,一会儿又去捏陆子焉的脸,沉思半天想都没想就亲了陆子焉一口。
可能是来源于某种意念的冲动所致,他没有顾及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清心寡欲一天半,这一口,就是导火索。
陆子焉心动,麻痹过的神经让他现在十分不受控制。他抚着莫渚的脸,再次确认枕头还放在莫渚背后,不申请便抵着莫渚狂亲。
莫渚上气接不了下气,手腕被死死摁住,交感神经调控下的心跳在飞快加速,小脑和大脑的配合打得一塌糊涂,脑干和下丘脑带着垂体迅速投敌。
这一场打得倒是火热。
莫渚突然闷哼一声,他扯到伤了,立刻紧闭双目冒了一身冷汗。
“等等、停……我伤……嘶,嗯哼……”
陆子焉收手,失智让他感到愧疚,手足无措地想伸手揉揉,但是这伤只怕是揉不得的。顿下来的手不知何去何从,便手给手互相扇了一巴掌,唉呀,真的是,烦死人了。
手:你不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莫渚没有怪他,反而安慰自己没事,伤疼一会儿就好,轻声告诉陆子焉他俩打好配合就行。
陆子焉摇头,是真的怕把伤搞恶化了。
好吧,大好的春宵从手边溜走了……是不可能的。莫渚释放了更多的信息素,压迫类别。
他用指尖点着陆子焉的唇,划着细皮嫩肉刻出指甲印,一脸怜爱悯人,完全不顾及撕裂和流血,拉灭了灯。
“我想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