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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人心脏【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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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人心脏【4】

黑暗与麻木囊括住一切,身体上下酸麻,刹时,脑海中响起一句熟悉的话:“我,在哪里?”

世界安静至极,安静之中,连唯一可以听得到心跳声也戛然而止。

迷迷糊糊睁眼,陆子焉卧于一张铺着灰白横格毯的床上。累搓着头发撑身,刚清醒,视线模糊不清。

半晌交叠重复,慢慢勾勒出一位面色祥和的中年男子的模样。

“先生,您醒了。”

中年男子递给他一杯暖茶,陆子焉怔怔接下,听人慢条斯理地介绍起自己:“我姓秦,名梳苏,先生如有称呼,唤我秦叔便好。”

秦梳苏一头黑发上稀生着几根刺眼的白,穿身素常的半袖宽衣,里侧白色的打底衫上别着金色针饰,看起来既儒雅又可靠。

他从怀里掏出扎着银链子的怀表,对陆子焉怔惑的神态言表关心:“先生是哪里不舒服吗?我学过一点医脉,可以拙露一技为您看看。”

陆子焉略有迟钝地摇头,耷拉脑袋望着眼前的秦叔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张开嘴巴,只我一字出来,却再没说什么,扶着懵懵额头愣坐。

眼角的温炉焚着熏香袅袅,他立着鼻子嗅嗅,味道很熟,但是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

“你……是秦叔?”他问。

“嗯。”

“那你认识我吗?”

“……”

秦梳苏无奈地抿起下唇,问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吗?

陆子焉两手抱拳,乌黑的头发十分杂乱,和留了一周的杂草一样参差不齐。

他忘记自己是谁了。又一次。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群,陌生的自己。

一个人需要接纳的东西太多,往往会出现一面接受一面舍弃的情况。其中不乏有人会全盘托出,亦或是尽数倾倒。

没有人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就像大海不能选择拥有一滴永远不会蒸发的水。

我们可以说,人生是一座桥梁,它连通八方,遍及历史。

我们当然也可以说,它的伟大绝不来自于它的目的,它的贱落绝不来自于它的迷茫。

有人说:真理永恒。

往小了说,个人不会是永恒的。他们脆弱,渺小,不堪一击。

往大了说,人类并不存在真正且唯一的真理,那份认识带着局限性,反复性,无限性,上升性,而且是相对于特定的条件和具体范围生效的。

人类唯一的真理,是他们必然会去追寻真理。

所以陆子焉就是一个站在天平某侧的生命体。

当现实与个人产生矛盾,当积累的事物达到阀值,当打破平衡后的真理溃散,之前的他也便一同消散不见。

白烟一刻不停地揉入温暖的空气,沉默中,陆子焉转动眼珠打量起四周。

这里闲适安静,让人舒定了心神。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来过这里,也无法判断任何可能与自己有关的各种信息。

二人安静许久,他问秦叔:“我是不是和某个人有关?”

秦叔歪眉转头,饶有兴致地反问他:“您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陆子焉怔怔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想问自己为什么呢。

空洞洞的视线瞭过袅袅上升的云烟,黑色的瞳孔印上一抹微不足道的暖阳,“我,我记得好像有个人,在等我。”

他顿了一声儿,“而且那个人应该很重要。”

陆子焉这么说,其实是因为昏迷时听见的那些声音。

虽然已经回忆不起多少有用的内容了,但是有一个声音很熟悉,就像在告诉他,他和他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秦梳苏慨叹一气,转身拨了拨小炉里正在燃烧的香灰,让其烧得慢一点。

“或许是那个人让您失忆的呢?”

如此一问,倒让陆子焉有些怔。确实有这种可能,毕竟自己是谁,又发生过什么,能对一个人产生那么深刻的印象。

许久,他愣愣摇头:“不可能……我觉得那个人,至少……”

至少不会害他。

浅聊了会儿,秦梳苏观望一圈后安排陆子焉先住他这里。

初日升阳化作暮色跌落,秦梳苏会在固定的时间给他送茶水饭菜。

一般没有什么话,放下东西就走。

陆子焉透过轻巧简约的窗子看小院里的扶桑,心生好奇,趁着秦梳苏再来的时候问为什么只栽了扶桑。

秦梳苏告诉他,这些都是随手栽的,偶尔得闲去花市逛逛,就买一株苗子回来栽。

不知不觉就栽满了一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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