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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雨坠角,唯幕落荧【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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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雨坠角,唯幕落荧【2】

莫渚动了下嘴巴,却又什么都没说。

陆子焉拧着眉头叹口气,伸手把他揽进怀里,让君子兰的气味渐渐弥撒开来安抚自己的Oga。指尖绕过发丝,一缕一缕地顺开莫渚的银发。

隔了好久,莫渚咬着嘴巴,怔怔出神,视线飘忽。他靠在陆子焉怀里,“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陆子焉嗯了一声,他确实有些为这种事情恼火。

“我也察觉到自己不正常,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莫名地就会很害怕……”

莫渚顿了顿声儿,极力克制住自己几乎快要失控的情绪,摇尾乞怜道:“你多陪陪我,好吗?”

陆子焉低头吻了下莫渚的额,带着温度的吻痕没有停留太久,几乎是一瞬间,君子兰的味道消失了。他有些敷衍地安慰莫渚:“不怕不怕。”一面拿出手机接了个电话:“喂,许墨……哦,是这样,上次说的项目,交给四组那边的人。哦还有许前辈那边……”

他说着说着便甩开莫渚,自顾自地走远,靠着医院的窗子向外看。他专心致志地和电话那头的人交流,视线抛得远了,怎么样都顾及不到莫渚。

“都这么忙了吗,连陪我……都不愿意。”莫渚有些失望地站在原地,低沉的眸子里不知道是悲伤还是失落,他呆愣着一动不动,就连呼吸也无意放缓。

过了会儿,陆子焉可算挂了电话,他走回来拍了下莫渚的肩,牵起手说:“走吧。”

莫渚哦一声,脸上大写着不开心,喏喏着问:“去那儿。”

陆子焉移开眼神,装作无事道:“哦,去……去陪你玩儿两天。”

“……”莫渚的眼珠转动了一下,他擡起视线,不可思议地望着陆子焉:“你的意思是……”

“我,硬拉了两天假……你不是说想要我陪你嘛?嗯——怎么,反悔了?这不能嗷,为了陪你我该推的都推了,你这么快反悔可不行……”陆子焉活像个小孩般别扭,拉着莫渚的手轻轻扣在一起。

“去,当然去。”莫渚脸上终于扬起一抹干净且明媚的微笑,厚重的睫毛压住月痕的银瞳,弯成一湾月牙。

这下,他总算是开心了吧。可人啊,总是料想不到生活的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从诗歌里溢出的君子兰的怀抱中醒来,只听见墙上的钟表挪移着指尖,啪嗒,啪嗒……

远在暗处的黑暗里,慕地点亮一双阴沉的眼瞳,虹膜上浮着一抹幽蓝,好像在诉说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安的焦燥烹煮着猎物。盛着威士忌的酒杯被人掂在手中轻轻摇晃,又抿了口含在齿间细细品味。

修长的眉眼间浮出一丝饱含期待的喜悦,月光落在桌上摆着的一盘棋局,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样,紧勾着视线让其无法自拔。

“文芝,事情,都办好了吗?”

立在桌边的人缓缓弯腰,呈四十五度鞠躬。她没有直视对她说话的人,而是将目光放到膝盖上,畏声回答:“回莫汀,都办下去了。”

“呵呵呵……”莫汀将酒杯举至目前,透过酒色的液体观察棋局阵列,最后轻笑一声儿,远远指着那棋子评论:“呐,你看,多好的一步棋。”

时间在须臾中流转向前,琐碎的片段记忆冲上脑海,一个透明的声音在脑中回响:“如果你能意识到我的存在,就请你再一次忘记我吧,好吗……我的……”

莫渚从梦中惊醒,他浑身惊悚,一口一口地大喘着气。迷乱的视线模糊不清,他不受控制地猛然伸手,双手举过头顶,尝试在空白里抓住些什么……什么也没抓到。

空缺的记忆被迅速填满,伴随着鸢尾花席卷过来的安适,一个平淡的声音悄然:“小莫醒了?”

熟悉的人影出现在眼前,莫溪坐在病床的一侧,手里摆弄着一小盒东西。病房里没有其他人,这里很静,静到连呼吸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莫渚把手垂下来,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很沉,就连手也在不停发颤。他左右看了看,苍白的嘴巴里问出的第一个问题就是——“陆子焉去哪儿了?”

“谁?”莫溪把盒子收进兜里,面不改色地抱起手,就好像他根本不认识陆子焉这个人一样。“小莫烧糊涂了?”

莫渚一闭声儿,撑起身打算下床。打着点滴的输液管被人拽动,吊瓶被拉得左右摇晃,里面不断飘入的气泡在摇摇晃晃中上浮,破裂。

被莫溪强硬拉住,又被他用蛮力摁回去。莫渚眯眼,头发散乱在肩上,他深深吐出一口气,语气略含悲伤:“哥,不用开玩笑……我问陆子焉去哪儿了?”

一阵沉默,莫溪松手站起来,偏过头一言不发。莫渚见状用发白的手指勉强勾住莫溪的衣袖来回拉扯,却发现没有多少力气的手一直在颤栗发抖,根本拽不住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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