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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续成瘾,灯途明归【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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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续成瘾,灯途明归【4】

船的尾巴荡起涟漪,空气里聒噪冗杂。

如今天气日渐薄凉,镜花水月中,这里既没有花儿有没有月,有的只是一只船,还有船上的两个人。

城郊湖畔水色碧绿,镜似的水面映出人影,那人美若天仙,侧卧船头,像嵌入绿翡的一枚鲛珠。

他左手托腮,漫不经心地将右手探进水里,拨弄着凉凉的水。

要说这船上的另一个人,长得容貌端正,气质英飒,眼神里一对目光炯炯,颜赦四方。

“小莫,水凉,别玩儿了。”他翻着手里的文件,吹口气儿,发尾发白发灰,随风摇曳。

莫渚凝着眉头,将手捞上来,懒懒甩袖,几滴湖水溅落船缘,余下的便顺着臂肘钻进袖里。

莫渚迟疑一下,问:“哥,你说这水,为什么越来越冷了呢?”

“天气转凉了呗。”回答他问题的人是莫渚的哥哥,莫溪,鸢尾Alpha。

天气转凉,这显然不是莫渚想要的答案。

莫溪扭头望他一眼,脸上忧愁难消:“小莫,你觉得你的眼睛……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莫渚一边说一边躺船板上侧了个身,今天没有戴眼镜,就顺手拿衣袖盖上眼睛。

莫溪叹气,手撑脑袋,说:“小洛子通知我,你的眼睛越来越差了,最近就好好在家休息。哦对,你不是搬回来了吗,干脆搬到我那儿,方便照顾你。”

“不用了,哥。”莫渚闷头打个呵欠,兴致缺缺:“不打扰您和洛哥的好日子。”

莫溪两眼没好气,直接驳回:“哪里打扰了?他白天又不在。”

却又突然住嘴,许是知道莫渚不会听,只得掰头切另一个问题:“你腺体的伤怎么样了?打不打紧?”

“不打紧,早好了。”莫渚拖着声音回,语气骤然一拐,“倒是您和洛哥,两个Alpha搞在一起,不怕把你爹气死?”

莫溪一脸无所谓:“他又管不到我。而且我和小洛子两情相悦,是互相喜欢,双A恋难道碍着你了?”

他把面前白花花的文件理了理,转视湖面,郑重其事地墨迹半天:“你的那个Alpha追到手了吗?”

“没。”

莫渚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只当平常,翻了个身继续休息。

他心里明白,这不是自己想追就能追到的。

细碎聊了片刻,莫渚搁游船上打盹儿。一觉醒来,已是下午时分。

莫溪什么时候走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该回去了。

坐起来,从口袋里摸出眼镜,戴好,再随便扒拉两下头发,匆匆下船。

此时的天边傲然垂钓出稀薄的光,在远方黑崖上压成一条灿灿金线。

天气寒凉,莫渚吐口热气儿,团在手里搓暖和掌心,脚下一刻不停,井然有序地跟随人群游走。

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家名叫云韵哲的乐器店。

走进店门,一句诙谐幽默的“老板,里面请!”一直是这家连锁店的特色招牌。

这特色,据说是云韵哲现任老总为了揽客,亲自下海录的门铃,结果因为口音问题,被调侃成年度最佳搞笑BGM。

连锁店位置偏,从外面看没什么特别的,一般到这儿的客人,要么是老熟客,要么是老熟客介绍的新客人。

门铃淡下去,包厢里走出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枫红叶Oga,何木禾,这家店不久前才上任的新掌柜。

他长得水灵,脾气平易近人,办事儿也利索。

“莫老板来啦!”何木禾笑吟吟地迎上来招呼。

莫渚嗯声儿,随手把自己带的东西交给何掌柜,闷头靠近角落里放的一架钢琴。

那琴古朴,一眼便知是上了年头的老物件儿。

莫渚轻轻按了琴,指腹摩着光滑的琴键,响出令人心悦的舒畅。他对这琴甚是满意,便理好衣襟,入座弹琴。

他凭借自己那可怕的肌肉记忆,弹出一首曲子。

那曲子优雅悠长,和弹琴之人一样,似海上结月,云生雾笼;又似微光迁移,月白流苏。

乍一看,莫渚确乎颇有番贵气。

一曲完,莫渚习惯性地沉浸在琴声里回忆往事,忽然侧耳听见一句:“何掌柜,你来看看这琴,音是不是没校好?”

何木禾笑脸迎上去,一边接过琴一边说:“哎呦,陆老板,让我来看一下哈!”

“陆老板?这个人也姓陆?”莫渚心底生疑,却只是坐得端正了些,一手抚琴,一手搓起下巴发怔。

琴键被人按响,发出声音那刻,莫渚猛然擡头,视线朦朦胧胧竟对上一人,还有一股令人安心的君子兰味。

陆子焉俯在莫渚耳边,眼里看着琴,惊喜又无措地说:“莫渚,晚上好……好几天没见你,我以为你搬走了。”

莫渚将手抱回怀里,薄樱似的粉面深情淡淡,他轻启薄唇:“嗯,最近几天出去玩儿了。”

门铃又在叮铃叮铃地响,何木禾一边给琴校音,一边笑着招呼客人。

陆子焉站莫渚身旁,些许过了会儿,才喏喏半天,搓着手内疚道:“上次的事……我当时……很抱歉说了那种话……”

他低头,咬着嘴皮子,像犯错后知道要挨批评的孩子一样,把头垂得极低。

“我没放心上。”

莫渚站起来朝柜台走,声色平常:“特殊时期,谁都有难受的时候。做两件不好的事,说两句伤人的话,挺正常的。”

他二指并拢,敲了敲柜台,问何掌柜琴调好没。

何木禾皱眉,陪笑应付,说:“是这样的莫老板,咱这琴宝贝得很,我刚接手,对这种乐器生,难对付……您看,我给您换一把调好的,拿过来先用着?”

“不必了,琴给我。”

莫渚接琴,委身将耳朵贴琴上,指尖拨弦,听着音色细细辩了会儿,歪头一想,着手便调试起来。

他的动作娴熟干练,好似那琴的解构早就被他吃透了一般,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见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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