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1/2)
庆幸
两个人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就这么默默的对望着。直到夏雪松的手机响起了电量低的提示音。
“小白,我手机快没电了。”
“嗯。”顾昔白应了一声,声音闷闷的。
“元宵节,正月十五,能来一趟清城吗?”
“能。”顾昔白先答应了,之后才问,“去做什么?”
“带你去见两个人。”夏雪松说。
顾昔白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快,“见谁?”
“言秋,和我姐姐。”
“言秋,和,你姐姐……”顾昔白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忽然意识到夏雪松用这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了多么重要的一件事。顾昔白觉得他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呼吸都找不到节奏了。
“松哥……”
“小白,”夏雪松从窗户上收回目光,转过了身,“我得走了。”
“松哥,”顾昔白也转过身,背靠着窗台,“你穿这件衣服真好看,羊毛呢大衣很配你。”
夏雪松一惊,猛的回头看去,身后并没有人。而大楼的玻璃上贴着单向膜,什么都看不见。
夏雪松睫毛微微颤抖,垂下眼皮转身离开了。
正月十五元宵节,那天是言秋的生日,也是夏雪莹的祭日。夏雪松每年的这一天都会去看看他们,今年,他想带顾昔白一起去。
夏雪莹的事,确实像是一把刀一直悬在夏雪松的心上,只不过刀刃朝向的不是顾昔白,而是他自己。
他从没有因为顾一平对夏雪莹的所作所为,而对顾昔白产生什么额外的想法。顾一平是顾一平,顾昔白是顾昔白,顾一平的错误没理由让顾昔白来背负。
他喜欢顾昔白,只是单纯的喜欢,与他是谁的儿子没有任何关系。他也不担心姐姐会不会因此而责怪自己,如果姐姐要怪他,那都是他应得的。包括他妈妈和夏海洋,无论他们知道后会怎样对待自己,他都会心甘情愿的照单全收。
他唯独担心的,就是顾昔白。也许是从小养成的习惯,顾昔白总是把错误归结到自己的身上,夏雪松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就是怕他会多想。而事实证明,果然如此。
顾昔白脆弱又敏感,善良又心软,所以他也更容易受到伤害。陆心的事是这样,林柔的事也是这样,还有他母亲的事……
夏雪松想到那枚北斗星戒指,心口又闷得发痛。顾昔白这么好,为什么要让他承受这些!顾昔白这么好,他理应得到这个世上最好的,他值得一切最好的东西。
坐在回程的火车上,夏雪松很庆幸自己这次一时冲动跑来了滨海。如果自己没有来,那顾昔白不知道要痛苦内疚多久。而这件事如果没能及时解决,一旦形成心结,那就没有那么容易再解开了。
夏雪松回到清城没有去医院,而是去了文澜家。今天晚上文澜和言教授就要走了,夏雪松必须要去看看。
文澜给夏雪松开了门,先往夏雪松手上扫了一眼。看到他两手空空这才松了一口气,把他放了进去。
“这次学乖了,没带东西,看来上次那一脚没白踹。”
“嗯,”夏雪松应了一声正准备换鞋言教授就出来了,他赶忙又站直了打了个招呼,“言教授。”
“嗯。”言教授在门口扫视一圈,看到夏雪松确实没有带东西这才点了点头,“进来吧。”
夏雪松轻轻呼出一口气,言教授这气场一点也不像个病人。
文澜在一边笑,“老爹,可别吓唬他了,这都半年多没敢来了。”
“我可没吓唬他,”言教授鼻子里哼了一声,“我那是教育他。”
“行,您说的都对。”文澜也不跟他争辩,把言教授身边沙发上搭着的衣服拿了起来,“小夏,坐这。”
夏雪松在言教授身边坐下,脊背挺得笔直,“言教授,过年好。”
“不是说昨天过来吗?”言教授板着个脸,一点表情都没有,“这年都过完了才想起来跟我问好?”
“我……”夏雪松有点尴尬,“昨天有事,耽误了。”
文澜倒了杯水过来递给夏雪松,“还说没吓唬他,看看您老那表情。”
“听小六子说你贫血还晕倒了?”言教授把茶几上切好的苹果推到夏雪松面前,“怎么回事?”
文澜的生日是六月初六,所以有个小名叫六六,而言教授一直叫他小六子。
“最近太忙了,没好好吃饭睡觉,之后会注意的。”夏雪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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