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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无可救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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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睁开眼,看向神乐,眼神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孤独和恐惧:“我醒来后,谁都不认识,什么都不一样。我害怕…我怕被人发现我不是原来的‘雾海岚’,我怕被人看到这道疤,我怕再被当成异类,我只能戴上这个蝴蝶结,拼命模仿记忆里那个‘雾海岚’活泼开朗的样子。但是,神乐,我好累,我好害怕,直到…直到听到你说‘奇变偶不变’”

他看着神乐,泪水决堤:“终于…终于有人和我一样了,终于有人知道我从哪里来了。终于不用再一个人装下去了”巨大的、积压已久的孤独感彻底爆发,他再次紧紧抱住神乐,把脸埋在他怀里,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仿佛要将这些年所有的恐惧和伪装都哭出来。

神乐感受着怀里颤抖的身体和颈后那道狰狞疤痕的触感,心中涌起强烈的共鸣和酸楚。他用力回抱住雾海岚,无声地传递着力量和安慰。

在这个冰冷的异世,他们终于不再是孤身一人。

松田阵平被月见礼人那条“晚安”短信搅得心烦意乱,正和伊达航对着啤酒瓶吹,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混乱的心跳。包厢门被拉开,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竟然又回来了。

“哦?零,景光?怎么回来了?没去‘养’你的小鬼,照顾‘小姑娘’?”松田没好气地嘲讽,带着被抛下的怨念。

降谷零面无表情地坐下,直接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紫灰色的眼眸沉郁,显然心情不佳。诸伏景光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坐下,解释道:“神乐那边……似乎有朋友在。雾海小姐……也休息了。”他刻意模糊了雾海岚的性别。

伊达航看着两人,尤其是降谷零那副样子,作为老大哥的责任感又上来了。他放下酒杯,语重心长地开口:“零,刚才我们说的话,你好好想想。神乐那孩子,才十七岁,身体又弱。你对他的关心我们都看在眼里,但是…”

他加重了语气:“那种关心,绝对不能变质!不要对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产生什么‘奇怪的感情’,这是底线!”

降谷零猛地擡眼,眼神锐利如刀,带着被冒犯的冷意:“班长,我的感情用不着你来定义‘奇怪’与否。我对神乐如何,我心里有数。”他语气强硬,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眼看气氛要僵,降谷零目光一转,精准地投向旁边有些走神的诸伏景光,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恶劣转移话题意味的弧度:“班长与其担心我,不如问问景。他对那位‘雾海小姐’的关心,可一点也不比我少。又是处理伤口,又是深夜应邀去品尝甜点……那份体贴入微,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照顾邻家‘小妹妹’呢。”

“零!”诸伏景光冰紫灰色的眼眸闪过一丝被戳破的窘迫,立刻反驳,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雾海只是神乐的朋友,膝盖受伤又受到惊吓,作为警察和年长者,给予一些帮助和照顾是应该的,仅此而已!”他强调着“应该”和“仅此而已”,却不知自己微微发红的耳尖已经暴露了更多。

“呵,照顾?”松田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拆台,“景,你刚才接电话时那表情,还有回来时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可不像‘仅此而已’啊。我看你都快成人家专属保姆兼甜品试吃员了。”

就在这时,包厢门再次被拉开,萩原研二带着一身深夜的寒气走了进来。

他脸色有些苍白,眼神带着明显的疲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迷茫与低落,完全没了往日的风流倜傥。他甚至没像往常一样和大家打招呼,直接坐到松田旁边,拿起桌上还剩半瓶的啤酒,仰头就“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喂,萩原!”松田被吓了一跳,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萩原研二放下空瓶,长长地、带着酒气和郁结之气地吐了口气,眼神放空地看着前方,整个人笼罩在一种失魂落魄的低气压里。

显然,医院里月见绯那番“职责论”的切割,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和情感上的混乱纠结。

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一个为情所困烦躁灌酒;一个强势宣告主权却被警告、拉兄弟挡枪;一个被戳破心思嘴硬反驳;一个为救命恩人失魂落魄喝闷酒……

伊达航再也忍不住了。

他“啪”地一声重重放下酒杯,浑厚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荒谬感和一丝被这群不省心家伙气笑的无奈:

“喂喂喂,我说你们几个!”他指着眼前形态各异的四个同期,声音拔高,“你们一个个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松田被那个国民偶像月见礼人钓得神魂颠倒,零对那个十七岁的神乐抱着‘养在身边’的可怕念头,景光对那个新认识的‘雾海小姐’体贴得不像话,萩原你现在又为了那个差点为你送命的月见绯警官在这里喝闷酒?!”

他环视一圈,脸上是“你们是不是集体脑子进水了”的表情,发出了灵魂拷问:

“你们有没有搞错啊?你们喜欢的对象…清一色都是男人啊,喂,醒醒啊混蛋们!”

“我们可是警校毕业的精英警察,我们喜欢的……难道不应该是像娜塔莉那样温柔可爱的女孩子吗,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还是说,你们其实都…”伊达航的表情变得极其古怪,甚至带上了一丝惊恐的猜测,“……都弯了?!”

“噗——!”

“咳咳咳!”

“班长你胡说什么啊!”

“谁弯了?!”

包厢里瞬间炸开了锅。松田被酒呛得直咳嗽,脸涨得通红;

降谷零脸色黑如锅底;

诸伏景光难得地露出了慌乱和尴尬的表情,耳朵彻底红了;

就连失魂落魄的萩原研二,也被班长这石破天惊的“弯了”论给震得回了点神,一脸错愕。

短暂的混乱和反驳声浪过后,包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极其精彩纷呈,混合着被说中的羞恼、极力否认的慌乱、以及内心深处某种被点破的、连自己都不敢深究的迷茫。

松田阵平最先打破沉默,他烦躁地抓了抓卷毛,用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语气,低声嘟囔了一句,却像惊雷一样炸在每个人心头:

“啰嗦,喜欢…就是喜欢了,管他是男是女,喜欢的是那个人,不就行了……”

这句话像一块巨石投入死水,激起了无声的巨浪。

降谷零握着酒杯的手指骤然收紧,紫灰色的眼眸深处暗流汹涌。

诸伏景光冰紫灰色的眼眸微微闪动,陷入了更深的沉默。

萩原研二看着杯中晃动的泡沫,眼神更加复杂迷茫。

伊达航则彻底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这群“无可救药”的同期,最终只能狠狠地、无奈地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重重地叹了口气:

“完了…警校的精英之花们,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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