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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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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病

日子在秘密花园的静谧与微甜中悄然滑过。锦音神乐苍白的小脸上,渐渐染上了一丝属于孩童的、不易察觉的红润。

他依旧安静,但那双粉色眼眸里不再是空洞的沉寂,偶尔会闪过一丝好奇的光亮,或是在降谷零讲述学校趣事时,唇角浮现极淡却真实的弧度。

他开始期待每天的午后,期待那个金发少年带来的、带着阳光气息的短暂陪伴。

月见礼人将这一切细微的变化尽收眼底。他欣喜于弟弟终于有了一丝“活着”的气息,但敏锐的直觉和那份深植骨髓的弟控雷达,也让他捕捉到了某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神乐对“晒太阳”的执着似乎有些过了头,而且每次回来,身上总会沾着一点泥土或草屑,眼神里还残留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轻松和满足,那是仅仅在医院花园里坐坐无法带来的。

这种变化让礼人欣喜,却也让他心底悄然升起一丝疑虑和不安。

弟弟在隐瞒什么?

他身上的秘密是否安全?

那个风雪夜留下的阴影太深,他无法容忍神乐再次脱离他的保护圈,哪怕只是片刻。

这天午后,神乐又轻车熟路地表示想去“晒太阳”。

他换上了一件月见礼人特意准备的、更便于活动的浅色亚麻衬衫,长发被简单地束在脑后,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了许多,也……更显眼了。

“好,哥哥陪你去。”月见礼人微笑着,自然地站起身。

“不用了,哥哥。”神乐立刻摇头,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就在楼下,护士姐姐看着呢。”他的粉色眼眸望着礼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月见礼人水色的眼眸温柔依旧,笑容不变:“那怎么行?神乐身体还没完全好,哥哥不放心。”他伸出手,想要像往常一样牵起弟弟的手。

神乐却下意识地微微后退了半步,避开了。这个细微的动作,像一根细小的针,刺进了礼人的心底。他看着弟弟眼中那抹清晰的坚持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疏离,心脏微微抽紧。

“哥哥……”神乐的声音带着点固执。

月见礼人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但依旧维持着温和的弧度。他沉默了几秒,最终妥协般地点点头,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好吧,那神乐要答应哥哥,只在小花园里,不能乱跑,早点回来,好吗?”他擡手,极其自然地替神乐拂开脸颊边一缕调皮的白发,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嗯。”神乐用力点头,像是得到了特赦,转身快步离开了病房,甚至没注意到身后大哥瞬间变得幽深复杂的目光。

月见礼人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弟弟轻快消失在走廊拐角的背影。

那份雀跃,那份迫不及待,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站在原地,水色的长发垂落,遮住了半边侧脸,也遮住了眼中翻涌的暗流。

片刻后,他无声地跟了上去,动作轻盈得像一道水色的影子,远远地缀在神乐身后。

他跟着神乐穿过医院内部的小花园,看着他熟练地避开监控和偶尔路过的医护人员,拨开藤蔓,钻进了那个废弃花园的入口。

月见礼人藏身在一棵粗壮的古树后,透过枝叶的缝隙,看到了让他心脏骤停又瞬间涌上复杂酸涩的一幕。

阳光斑驳的喷泉池边,他的弟弟神乐,正和一个金发蓝眸、看起来同样倔强的男孩并肩坐在一起。

那个男孩手里拿着一个什么东西,正递给神乐,神乐接过来,粉色的眼眸弯成了月牙儿,脸上绽放出一个纯粹、明亮、带着孩子气的笑容——那是月见礼人从未在神乐脸上见过的、毫无阴霾的快乐笑容。

神乐小心地接过东西,珍惜地捧在手里。他甚至主动凑近了那个金发男孩,似乎在低声说着什么,神态是前所未有的放松和亲昵。

那个金发男孩虽然侧着脸,看不清表情,但姿态也显得很放松,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的警惕。

月见礼人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又酸又涩,还带着一丝被“背叛”的刺痛。

他的弟弟,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了一个能让他如此开心、如此依赖的“朋友”?而他这个朝夕相处的哥哥,竟然被排除在外?

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他想立刻冲出去,把弟弟拉回自己身边,质问那个金发男孩是谁。

然而,就在他手指收紧,几乎要迈出脚步的瞬间,他再次看到了神乐脸上的笑容——那么鲜活,那么快乐,像终于挣脱了沉重枷锁的小鸟。

这笑容,他用尽所有温柔和呵护,都未能真正唤回的。

月见礼人迈出的脚步,硬生生地顿住了。他死死地盯着弟弟脸上那抹失而复得的“孩子气”,看着他和那个金发男孩低声交谈时微微发亮的粉色眼眸,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小盒子,和对方一起在喷泉池旁挖坑埋下什么……所有的疑虑、不安、酸涩,最终都被一股更强大的、名为“守护”的洪流压了下去。

弟弟在变好,在变得像个真正的孩子。这比什么都重要。即使……这份快乐暂时不属于他。

水色的眼眸深处,翻涌的情绪最终归于一片深沉的温柔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他无声地、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沉浸在秘密友谊中的白发身影,然后,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树影,转身离开了。

将这个珍贵的秘密,连同那份微酸的失落,一起小心翼翼地藏进了心底最深处。只要神乐能一直这样笑着……就好。

废弃花园里。

神乐对此一无所知。他和降谷零刚刚将他们带来的“最喜欢的东西”埋进了喷泉池旁松软的泥土里,还郑重地盖上了一块扁平的小石头作为标记。

神乐埋下的是一个月见礼人送他的、非常小巧精致的银质怀表模型,里面没有机芯,但表盖可以打开,放了一张他偷偷画的小画——画上是两个火柴人,一个白头发,一个金头发,并肩坐在喷泉边。这是他笨拙地想要留住这份友谊的证明。

降谷零埋下的,则是一颗磨得异常光滑、带着奇特纹路的深灰色小石头。他说这是他第一次打赢架后,在河边捡到的“胜利之石”。

做完这一切,两人都松了口气,相视一笑,一种分享秘密的亲密感在空气中流淌。

神乐看着降谷零在夕阳下轮廓分明的侧脸,看着他紫灰色眼眸里映着的暖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悦感充盈着胸腔。

也许是气氛太好,也许是身体里那点“孩子气”终于占了上风,他望着天边绚烂的晚霞,带着一种天真的憧憬,脱口而出:

“以后啊……等我长大了,一定要让我的恋人,给我准备最最盛大的告白,还要有……最浪漫的求婚仪式。”他想象着那场景,粉色的眼眸亮晶晶的,带着纯粹的向往,“要比电影里的还漂亮。”

“噗——咳咳!”正在喝水的降谷零差点被呛死,猛地咳嗽起来,脸瞬间涨得通红,一直红到耳根。

他像看怪物一样瞪着神乐,紫灰色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羞窘和难以置信:“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笨蛋!”

他心跳得飞快,感觉血液都在往头上涌。

告白?求婚?还是最盛大的?

这家伙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一个男孩子……不对,这家伙长得比女孩子还漂亮……不对,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这种话怎么能这么理所当然地说出来啊!

降谷零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羞恼地别开脸,声音都拔高了:“谁、谁会做那种肉麻的事啊,男人怎么能说这种话!笨蛋!白痴!”他语无伦次地低吼着,试图用凶巴巴的语气掩盖内心的慌乱。

神乐被他激烈的反应弄得一愣,随即看着降谷零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的脸,还有那副炸毛小猫似的羞恼模样,粉色的眼眸眨了眨,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弯了起来,像盛满了细碎的星光。

他没有反驳,只是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带着点狡黠和了然。夕阳的金辉落在他雪白的长发和含笑的眉眼上,美得惊心动魄。

“零害羞的样子……也很好看。”他轻声说,语气坦率得像在陈述一个天气事实。

“谁害羞了!”降谷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站起来,背对着神乐,肩膀还因为羞恼而微微起伏。金色的短发在晚风中倔强地翘着,手指下意识地紧紧攥着那个套在食指上的易拉罐环。

神乐也站起身,走到他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降谷零身体一僵,没有回头,但也没有甩开。

“明天见,零。”神乐的声音带着笑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依恋。

“……嗯。”背对着他的金发少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应道,耳根的红晕在晚霞中格外明显。

回到病房时,神乐的心情依旧带着阳光和青草的余温。他甚至主动跟月见礼人分享了一点医院花园里看到的“有趣的小花”,虽然眼神有些闪烁。

月见礼人只是温柔地听着,替他擦掉脸颊上不小心蹭到的一点泥土,水色的眼眸里盛满了包容和深藏的复杂,没有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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