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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苏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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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苏醒

冰冷。

一种浸透骨髓的、仿佛连灵魂都能冻结的冷,是意识回归后唯一尖锐的感知。

它像无数根细密的针,穿透皮肉,狠狠扎进每一寸骨头缝隙里。眼皮沉重得如同焊死,每一次试图掀开的努力,都伴随着剧烈的刺痛。

黑暗粘稠地包裹着他,唯一的感觉是身下坚硬、刺骨的触感,还有细小的、冰冷的颗粒不断扑打在裸露的皮肤上。

雪。

这个认知像电流一样窜过混乱的意识。

法医的本能在黑暗中警觉地擡起头——…冰冷的专业知识碎片不受控制地翻涌。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刺骨的寒气瞬间呛入喉咙,引发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身体因为这剧烈的震动而蜷缩起来,如同被扔上岸濒死的鱼。

“咳咳…咳…”

这声音……稚嫩、虚弱,带着一种陌生的童音腔调,绝对不是他自己的。

惊骇瞬间压过了寒冷和疼痛。他强迫自己睁开眼,浓密得几乎盖住视线的白色睫毛颤抖着掀开一条缝隙。

一片刺眼的白。

不是医院无影灯那种单调的冷白,而是铺天盖地的、晃得人眼花的雪白。

天空是铅灰色的低垂幕布,细密的雪花旋转着、无声地坠落,堆积在视线所及的一切地方——扭曲的枯枝、冰冷的黑色金属栅栏、远处模糊成一片灰影的建筑轮廓。而他自己,正蜷缩在这片空旷雪地的冰冷中央。

身体小得可怕。视野被一双冻得通红、布满细小裂口的手占据。

他下意识地想擡起手触摸,动作却迟钝得如同生锈的机器,每一次微小的移动都牵扯起全身针扎似的剧痛和深入骨髓的寒冷。

怎么回事?

加班猝死的法医,怎么会在这冰天雪地里变成一个的孩子?

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惧感席卷而来。

“喂!那边!快看!”一个清亮、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爽利气息的声音穿透了簌簌落雪声,从不远处传来。

另一个稍显低沉些的嗓音立刻回应:“雪地里?…是个小孩!”

急促的脚步声踏着积雪,由远及近,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两个身影逆着纷飞的雪花,飞快地向他跑来。

他们穿着深色的初中生制服,外套敞开,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一小团雾气。

跑在前面的少年一头蓬松的黑色卷发,即使在奔跑中也带着点桀骜不驯的弧度,浓眉下是一双锐利得如同鹰隼的眼睛。

后面那个少年则有着更柔和的深紫色短发,嘴角天生微微上扬,似乎总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笑意,此刻却写满了焦急。

松田阵平!

萩原研二?

这两个名字如同惊雷般在他混乱的脑海中炸开。

他们年轻了太多,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但那鲜明的轮廓和气质,与未来档案里那两张殉职警官的年轻照片瞬间重合。

名侦探柯南的世界……那个充斥着离奇案件和黑衣组织的世界?他成了谁?这个浑身是伤、被丢弃在雪地里的十岁孩子?

极度的寒冷和这颠覆认知的冲击让他大脑一片空白,身体抖得像秋风里最后一片枯叶,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着,发出“咯咯”的轻响。

“老天,冻成这样!”萩原研二第一个冲到他身边,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深紫灰色制服外套,动作麻利地裹住他几乎失去知觉的身体。

那件还带着少年体温的外套带着一股干净的皂角味和淡淡的汗水气息,是冰冷的身体此刻唯一能感觉到的暖源。

松田阵平紧随其后,眉头拧得死紧,蹲下身仔细查看他。

他的眼神锐利得惊人,带着远超初中生年龄的凝重和怒火:“混蛋……谁干的?”他伸出带着薄茧的手,探了探孩子的额头。

“冰的!得赶紧送警局!”说着,他双臂一用力,就要把这具轻飘飘又冻僵的小身体抱起来。

“警…警视厅…”孩子被冻得麻木的嘴唇艰难地翕动着,吐出破碎的音节。

松田的怀抱很稳,萩原的外套也源源不断地传递着热量,但这突如其来的温暖反而像催化剂,让被压抑的恐惧和寒冷更猛烈地反扑上来。他控制不住地往松田怀里缩,本能地汲取那一点点温度,小小的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着。

“对,别怕,小子,去警视厅就安全了。”松田的声音放低了些,抱着他站起身,萩原立刻在旁边护着,挡住侧面吹来的寒风。

就在这时,一个清泠如碎玉相击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压过了风雪声,在不远处响起:

“请等一下。”

三人循声望去。

雪幕中,一道颀长优雅的身影正缓步走来。那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少年,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年纪。

他有着罕见的、如同初春融化溪水般的水色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后,在风雪中微微拂动。

一双同样澄澈剔透的水色眼眸,温和地望过来,目光最终落在被松田抱着的孩子身上时,瞬间盈满了毫不掩饰的、浓烈的心疼和温柔。

少年穿着剪裁精良的白色大衣,气质沉静,与这混乱冰冷的雪地格格不入。

他径直走到松田面前几步远停下,微微颔首,姿态无可挑剔地优雅:“谢谢两位救了我弟弟。”他的声音温润,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我是月见礼人。这孩子是我的弟弟,锦音神乐。”

锦音神乐?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混乱记忆的某个角落。是这具身体的名字?月见礼人……大哥?

松田阵平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眼神里的警惕并未消散,反而更加锐利地审视着突然出现的月见礼人。

萩原研二也收敛了笑意,上前半步,语气礼貌但带着质疑:“月见先生?很抱歉,但您如何证明?这孩子情况很糟,我们正准备送去警视厅。”

月见礼人并未因质疑而恼怒,那双水色的眼眸依旧温和如初。

他从容地从大衣内侧口袋取出一张烫金的名片和一个打开的小巧真皮钱包。

钱包里夹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月见礼人还是更年幼一些的模样,穿着精致的小礼服,怀里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婴儿有着异常醒目的雪白胎发,一双圆溜溜的粉色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镜头。

“这是我的名片,”月见礼人将名片递向萩原,同时将照片转向松田,让他也能看清,“这是神乐刚出生不久时,我抱着他拍的照片。”他的目光再次落到神乐身上,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和难以言喻的悲伤,“他…刚出生就被人带走了。我们找了他很久很久……直到今天。”

松田和萩原的目光在照片和被冻得瑟瑟发抖、此刻正努力睁开粉色眼睛看向月见礼人的神乐之间来回扫视。

婴儿那独特的白发粉眸,与眼前孩子被冻得发紫的小脸轮廓惊人地吻合。疑虑在铁证面前迅速消融。

“原来是您的弟弟…”萩原松了口气,语气变得真诚,“太好了,终于找到家人了。”

松田紧绷的下颌线也放松了些许,但眼神依旧锐利地扫过神乐身上的伤痕,又看向月见礼人:“他身上有很多伤,还有针孔。需要尽快去医院检查。”

“我明白。”月见礼人眼中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他伸出双手,动作轻柔得如同触碰易碎的珍宝,“请把他交给我吧。家里有最好的医生在等着。再次感谢两位,锦音家必有重谢。”

松田犹豫了一瞬,低头看向怀里的孩子。那双粉色的眼睛里,除了茫然和生理性的泪水,似乎并没有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哥哥”的抗拒或陌生感。他最终小心地将神乐递了过去。

落入月见礼人怀抱的瞬间,一股更加温暖、带着清雅淡香的暖意包裹了神乐。月见礼人的怀抱比松田的更加稳定、更有力,那是一种源自血脉和长期习惯的温柔支撑。他下意识地往这个温暖可靠的胸膛里蜷缩得更深。

“没事了,神乐。”月见礼人将白色大衣的下摆掀起,严严实实地裹住他冰冷的小身体,下巴轻轻抵着他冰冷的白发,声音温柔得如同叹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哥哥找到你了。我们回家。”

他抱着神乐,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豪华轿车。车门旁,一位穿着黑色制服、表情肃穆的管家早已恭敬地拉开车门等候。

“请等一下!”萩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点少年的急切。他快步追上来,将一直攥在手里的那罐在自动贩卖机买的、还带着些微体温的热可可,不由分说地塞进神乐裹在大衣里、勉强露出的手中,“这个拿着!喝了会暖和点!”

温热的罐体贴着冰冷的掌心,带来一阵微小的刺痛。神乐下意识地握紧了那小小的暖源,粉色眼眸擡起,看向萩原和站在稍后位置、依旧皱着眉盯着他伤口的松田。

他张了张嘴,冻僵的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用力眨了眨眼,长长的白色睫毛上沾着细小的雪粒。

月见礼人抱着他坐进温暖如春的车厢,对着窗外的两位少年再次颔首致意:“谢谢。”车门无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风雪和少年们关切的目光。

引擎启动,车辆平稳地滑入风雪弥漫的街道。神乐蜷缩在月见礼人温暖舒适的怀抱里,冻僵的四肢百骸在暖气中缓慢地苏醒,带来一阵阵麻痒和针刺般的痛感。

他小口啜饮着那罐甜腻的热可可,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暂时驱散了一丝寒意。月见礼人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梳理着他被雪水打湿、纠结成一缕缕的白色长发,动作轻柔得生怕弄疼他。

车子驶离了城市的喧嚣,穿过被雪覆盖的寂静林荫道。

最终,在一道巨大的、缠绕着铁艺花纹的黑色铁门前停下。铁门无声地向内滑开,车子沿着一条长长的、两侧立着覆雪松柏的私家车道前行。道路尽头,一座巍峨的、如同从古老童话中走出的灰色石砌城堡赫然矗立,尖顶和高耸的塔楼在漫天飞雪中沉默地指向铅灰色的天空。巨大的拱形窗户透出温暖明亮的灯光,像巨兽的眼睛,安静地注视着归人。

城堡厚重的大门早已敞开,里面灯火通明,暖意融融。

月见礼人抱着他,刚踏进铺着华丽地毯的门厅,一个身影就带着一阵急促的风扑了过来。

“神乐!我的孩子!”

那是一位极其美丽的妇人。乌黑的长发如同上好的绸缎,松松挽在脑后,几缕发丝垂落在光洁的额边。

她的面容与神乐模糊印象中的妃英理有五六分相似,但线条更为柔和温婉,一双明亮的眼眸此刻盛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焦灼、狂喜和无边无际的心疼。

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珍珠白色家居服,身上散发着淡淡的、令人安心的馨香。她就是锦音千代,这具身体的母亲。

“母亲,小心些,他冻坏了,身上也有伤。”月见礼人轻声提醒,但并未阻止母亲伸出的手。

锦音千代的手颤抖着,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轻轻地抚上神乐冰冷的小脸。

她的指尖温热,带着轻微的颤抖,当触碰到他脸颊上几处细小的划痕时,那颤抖变得更明显了。

她眼中瞬间涌上大颗大颗的泪珠,沿着光洁的脸颊滚落,砸在昂贵的地毯上。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她哽咽着,声音破碎,不顾一切地将神乐从月见礼人怀里接过来,紧紧拥入自己温软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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