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委屈(1/2)
第62章 委屈
薛镜盯着洗手间花样繁复的地砖,大脑缺氧着眩晕,很快又听见贺心说了句什么,登地瞪大眼睛。
贺心说的是:“什么都不图,就甘心留在他身边。你真是爱惨了他。”
薛镜这才意识到,贺心对他和肖盈的关系究竟误会得多深,并且这误会是多么可笑。他和肖盈之间的通天仇恨,怎么能......怎么能被解释成,爱?
他反胃得可怕。
但很快,脑中闪过一个朦胧的念头:反正都这样了......
贺心把他转了个方向,注视着,眼眸闪烁不明,似乎是想得到一个否认的回答想疯了。但薛镜又觉得他可能还想吻自己,只是出于某种原因,没能下定决心。
薛镜真的累了。干脆坐在地上,扶着额头说:“你相信是的话就是吧。”
是,还是不是,他最后都要回到肖盈身边。他还有事情没做。贺心对他而言,就像他悲惨的舞蹈生涯,早已注定成为人生数不清的悲剧之一。如果能让贺心长痛不如短痛,早点解脱,也无所谓了。
听到他的回答,贺心很不满意又像赌气般,忽地把他粗暴拖起来。
“你做什么?”薛镜被牵着手,步伐不稳地被拽往房间去,挣不开,被狠狠扔在床上。他以为贺心是想强着来一次,顷刻生出许多恐惧——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承受不了。
贺心爬上床,自上往下地看着他,明明是生气的,良久,却好似突然泄了气,说得上是温柔地环过他的腰,俯在他脖颈侧。呼吸粗重,然则没有更进一步。
薛镜睁着眼睛,默默盯着天花板上精美昂贵的水晶吊灯,再次变得恍惚。
他不知道贺心这是在做什么。
估计现在是三四点钟,困意去而复返,将他包裹,贺心并不轻,压得他呼吸不是很顺畅,加重了缺氧感。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睡过去,但确实没有那么清醒。
直到他听见男人的抽噎声。
薛镜一开始还以为是错觉,但肩膀处,大片湿濡的触感越发明显,他后知后觉——
贺心在哭。
他陡地无措,心脏越跳越错乱。
认识贺心这么多年,贺心向来是比他要强大些的存在。他从来没见过贺心哭,也从未设想过贺心也能哭成这样。
哭得让他害怕。
他近些年感知力越来越退化,在情感方面越来越愚钝,但却意外地,波捉到贺心此刻最强烈的情绪。
是委屈。
......是么?
他下意识地想抱住贺心,也就这么干了,指尖落在后背,先是蜻蜓点水碰了碰,缩回,复而全然覆了上去。
贺心的体温很高,胸腔抖颤着。
很快,薛镜的注意力被另一件事情带走。
“贺心,你发烧了?”
贺心的抽泣陡地停住,半晌,薛镜听见他夹着鼻音说:“薛镜,你才看出来啊。如果是你发烧到四十度,我一眼就能知道。”
“……”愧疚涌上薛镜的心头,他想起昨天贺心来找他的时候,外间下着瓢泼大雨,见到贺心时,其实贺心全身都湿透了,不知提前在雨里等了多久。
贺心慢慢没有再哭了,从他身上爬起来,双眼通红。
”对不起。“
薛镜又说出这句不受欢迎的话。
空气变得寂静。
贺心看着他,先是难过,几分钟后,眼底流淌出毫不掩饰的渴望,在这样的目光里,薛镜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理防线被深深灼伤,发出咯吱咯吱的断裂声。以至于贺心吻下来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张开了嘴唇,闭上了眼睛。
几乎是在嘴唇相碰的瞬间,两个人都无法抑制地//闷//哼出声。
太久了,他们甚至忘记了上次接吻是什么时候,但当拥在一起,遵循本能地吻对方时,所有的推据与矜持分崩离析,浑身上下的细胞都爽快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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