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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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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心减缓速度,喘着气问他:“你想正面抱?还是背面也行?”

“正面。”

“哎,小妖精呢,要求这么多。”贺心调侃他道,抱着他两人一起坐了起来。

贺心背靠在床头,摸着薛镜光洁的后//背,像给小猫顺毛一样,一下下地捋,“还好吗?”

薛镜拧着眉毛,扶着墙,已经适应了好一会深度。

“等一下。”薛镜调整了一下角度,慢慢才松了口气,“贺心,我觉得太//深了。”

“不至于吧?”贺心擡头,“还有二道门啥的,这也没到啊。”

薛镜瓮声瓮气道:“不怎么舒服。”

“那我们慢一点。”

贺心一手抓着他腰上的凹陷,一手握着他的命门,让他靠着自己摇晃。

薛镜的眉毛很快又皱了起来,但嘴唇也不知不觉地微张着,眼睛更是起了雾。

这个时候反倒没人说话了。

云层变厚,一阵阵地飘到月亮前,又飘过去,木地板上的光影亮了暗,暗了又变亮。

薛镜忽然候间一动,“贺心。”

“嗯?”

“快来了。”

“好。”

贺心眼疾手快,扯来一个防水垫子放在床上,身体没有分开,只让薛镜躺下去,给两人之间留够空间。

薛镜睁开略微发重的眼睛,又喊他的名字:“贺心。”

“嗯?”贺心一直低着头观察着动静。

“我……”薛镜想说什么,突然咬住嘴唇,安静下来。腰腹间一阵不正常痉挛。

与此同时,贺心看清楚了,从某个源头开始,透明的液体从一小聚,流开了,在肌理的沟壑汇聚,分流。

贺心动一下。

变多了。

贺心又动了一下。

更多了。

贺心本该兴奋起来,但突然有些奇怪的感觉。

薛镜的下半/身泥泞得不成样子,全是放//纵过的痕//迹。

然而当视线上移,在一切荒唐之上,是一张禁欲系的清秀的脸,侧脸蹭着被褥。

贺心眼神微动。

——薛镜是不喜欢这样的。

薛镜有自己的规律,一向不喜欢失控无序的东西,也像只小猫一样,喜欢把自己弄得清清爽爽的。

但是……

薛镜脸上带着期许的色彩,问:“你看见了吗?”

“嗯。”

贺心拉高他的小腿,亲了亲脚腕,退出来,横抱着他,跨下床走到浴室,把薛镜稳稳当当放在淋浴间里。

薛镜眼中闪过诧异,“你还没……”

两人的工作皆不算清闲,第二天都有空的时间不多,按以往的经验,贺心一个晚上不搞两三次,是不甘心歇下来的。

贺心看着他,摇摇头,哑声道:“今天不做了。”

“啊?你……不想了吗?”

薛镜好像有些不知所措,手脚骤然有些拘谨,赤裸的身体往墙壁扭转几分,把前面遮住,“刚刚我的样子太不干净,也太不好看了,是吗?”

“不是。”贺心叹了口气,把他身体掰过来一点,“你老往里面去干嘛?”

薛镜更局促了,往里面又侧了几度。

“大男人还害臊呢?”

“不是,不好看。”

“又来了你。”贺心挑眉,“又在觉得自己不咋地了。”

薛镜简直都要哭出来了,“你都不想了。”

贺心哭笑不得,把头发往后一捋,“想啊,当然想。我有多想把你弄到哭不出来,你肯定不想知道。但让你爽到哭这种事情,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贺心打开了水洒,调好温度,蹲下来给他清洗下半身,“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咱两快点洗干净,在被窝里紧紧抱一会。你不会连抱老婆也不让吧?”

薛镜终于放松些许,转过来,问他: “怎么变成你要抱了?”

贺心给他洗了前面,又给他仔仔细细洗了后面。浴室里热气腾腾,水雾弥漫。

“我也不知道,直觉吧。”

贺心最后给自己的身体冲了冲,走出淋浴间拿浴巾,又回来,擦干彼此,拉着薛镜,连衣服都没穿就往床上去。

薛镜侧躺在床上。“贺心。”

“嗯?”

“你今天晚上,回来之后说天气冷,让我喝了那么多热水,不会那个时候就想好要弄这个了吧?”

“那可不,时间我都计算好了。”贺心,“从和你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把所有的玩法都想过了。”

贺心拉起他的手,和自己的手重叠在一起,说:“两个男人在一起生活还挺不容易的,每个人又要做丈夫,也要做老婆,你说是不?”

薛镜问他:“丈夫又是什么,老婆又是什么?”

贺心:“丈夫就是……哎,我都把自己绕进去了,反正我这人其实粗得很,但跟你在一起,也细心了不少,你说是吧。”

“确实。”

“你也找不到比我更好的吧……”

贺心还在说话,薛镜凝视他翕动的饱满嘴唇,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好想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父亲、肖盈、舞蹈、工作、未来……一切外界的事物,都变成让人厌弃而抗拒的烦恼,只有眼下,贺心的眼睛,贺心的声音,贺心的味道,是他想要沉进去的湖泊。

他凑过去,不带任何情欲地亲吻他的爱人,然后分开。

贺心说:“我们的约定,关于巴西的,别忘了。”

薛镜眼角弯弯:“嗯。”

贺心又问:“对了,你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薛镜想了想,说:“烤蔬菜。”

贺心嘴角一扁,“你已经连续吃了五天了,能不能有点出息?”

“不能。”

“可我不想吃。”

“我想吃。”

“我不想吃。”

“我想吃。”

“我不想吃。”

“我想吃。”

……

夜间四点的时候雨开始下,湿度升高,温度骤降,初冬在无人察觉的时刻,将深秋推下主座。

贺心有些渴,醒来了。

他掀开被子的一角,沉默着去厨房接了杯水,一饮而尽。回到房间,睡意蒸发。

床榻上的男人睡得很熟,鼻梁载着明月,长而纤细的睫毛随着均匀呼吸而逸动。

这是他的爱人,薛镜。

贺心悄无声息地走几步,于床沿边坐下。他的表情晦暗不明,在浓到无法化开的静谧中,藏着一缕难以察觉的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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