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很想你（1/2）

第39章 我很想你

“从你消失开始。”蔚资的声音低沉，似乎没有什么情绪波澜，“刚好十六年。一百九十二个月，五千八百四十天。”

肖盈刚压下的眼梢，又不可控制地弯了起来，显得乖张，“记这么清楚？蔚资，你是有多挂念我？”

蔚资顿了一下，嘴角紧绷。

他几乎是一字一句地郑重念了出来：“我当然很想你，阿凝。”

烟雾散尽，肖盈的脸完整而清晰地露了出来。

蔚资目光灼灼，说：“你没有以前好看了。”

肖盈忍俊不禁，“是吗？可许多以前认识的人都说，年纪上来，我更有魅力了。是你对，还是其他人对？”

“他们在骗你。”蔚资说。

肖盈还在笑，语气不太正经，说：“你也骗过我。”

肖盈打量蔚资。

一身日常服装，酒味萦绕，眼球里有红血丝。即便如此，仍然无法掩盖他身上那份警察身份带来的独有气质。

令受害者感到安全可靠，令恶人闻风丧胆。

“你完全是个男人了。”肖盈完全靠在墙壁上，松了松衬衣最上方的一颗纽扣，语气随意得像在与熟悉好友闲谈，“应酬？”

蔚资没有应他。

肖盈又漫不经心地说：“我没有想过你这样的人也会应酬，也想象不出你说恭维话的样子。”

蔚资仍旧没理他，一双凌厉深邃的眼睛定定地盯着他看，似乎要从他的表情里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你在找什么？找我见到你的开心？还是找我对你的感情？”肖盈勾动唇线。

蔚资紧绷着嘴角，“没有。”

肖盈笑笑，亮出戒指，“你肯定知道我结婚好多年了，和妻子感情稳定。”

蔚资的表情染上戏谑，“是。”

肖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调查过薛镜。”

“是。”

蔚资明白，他和薛镜的来往，必然没有逃过肖盈的眼睛。

可是知道他和薛镜之间的联系，是因为关注着薛镜，还是关注着他？

蔚资不愿意细想。

“你比谁都清楚，我们没有可能，可怎么好像一直在等我的样子？“肖盈理了理西装袖尾，看向腕表，“别傻了，蔚警官。飞机在等我，走了。”

他侧身走向蔚资与墙壁的缝隙，越过卓然而立的警官，就在肩膀错过的时刻，蔚资陡地又叫了他的名字。

“问凝。”

蔚资从身后抱住他，五指收拢，侧脸覆在他后颈上。

两道身体相贴。

“你——”

蔚资手从下方伸来，带着浓重的酒味，紧紧捂着他的嘴唇。

“就五分钟。”

肖盈难受地动了动，手肘往后重重一击，砸在身后人腰腹间，用力挣扎起来。

蔚资咬牙忍下剧烈的疼痛，加重手上的力气，像缠藤一样紧紧框柱怀中的躯体。

“松手！”肖盈提高音量。

蔚资越发固执。

肖盈越是挣扎就与蔚资贴得更近，几乎要缠绕在一起——他再想离开，也不可能从一个处在体力与精力巅峰期的警官手中逃脱。

肖盈权衡数秒，放弃逃离这一举动，喘着气，不满地盯着地面。

咫尺相抵。

场面安静下来。

“你有什么毛病？”肖盈终于不开心起来，“我衣服被你弄乱了。”

蔚资呼吸微促，语气染着醉态，出口就是：“明明是你先喜欢上我的。”

肖盈挑眉。

刚刚还没看出来，现在知道了。是醉得不清，开始说这种露骨的话，什么喜欢，爱，从一个向来正直而严肃的人口中说出来，除了酒精泡了大脑的缘故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理由了。

他问：“你想怎么样？”

蔚资没有说话，把他无意识在撕倒刺的左手分开，又说：“我……我想说，对不起。”

肖盈直起半身，“对不起什么？”

“很多。”

肖盈漠然道：“我早就原谅你了，你也原谅自己吧。”

蔚资收紧手上的力。

肖盈刚吃过东西，又因为躲着他跑过步，此时被勒着，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毕竟那是好多年前了。”肖盈又说，“我甚至记不起来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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