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索吻(1/2)
第34章 索吻
“给你买辆漂漂亮亮的保时捷,奖励拿到了驾照怎么样?”贺心说。
薛镜坐稳,系紧了安全带,回复道:“不用了。”
“不用也得用,我已经定了。”贺心从不知哪里抽出几张纸,得意地扬了扬。
薛镜瞥见了车型号,骇然占满双目。
他语序颠倒道:“给我太,也太浪费了,上次那辆我把车尾灯撞坏了,不行。而且这种车型不适合我吧。你别这样。”
“不浪费,不差钱。”贺心把配置单扔到后座,指指侧脸,“来,亲哥哥一口。”
薛镜抿嘴唇。
不知道贺心为什么执着于被叫成哥哥,即使按生日来说,他比贺心其实还要大几个月。
他低声道:“这里来来去去的全是认识的人。”
“好吧。”
贺心看来也没失望,拉起他的手,攥在手心,“给你买车还有别的原因,现在还不想告诉你。”见他就要发问,又立即说:“一天没见面了,好想你,几天没那啥了。”
“是吗?”
薛镜已经不是以前的薛镜了,脸没有变红。
“是呢,所以……”贺心低笑着,手不老实地往衣服里钻进去。
薛镜当即抓住了他的手腕,“别!”
“看不见的。”贺心说:“外面看不见里面。你猜我为什么开这辆车过来,而不是别的?薛儿,你说,在剧院后街这里亲嘴是不是很刺激?”
薛镜修为还是浅了些,被他引导,脸又滚烫了起来。
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贺心还是一样,每次见面几乎就黏在他身上,一刻都分不开,对他身体的兴兴趣更没有因为时间推移而减淡,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薛镜喜欢和贺心的身体接触,主动的次数也不算少。
只是有的时候,贺心总有些意料不到的恶趣味。
让人略难为情。
见他没动,贺心主动伸过上身,吻住他的下唇,手也灵活往下一捉。
与此同时,薛镜余光恰好瞥见有一个灯光师从车前经过,似乎还往车里瞄了一眼。
薛镜吓得连把贺心一推。
“等一下!”
贺心嘴唇边已经沾上不清不楚的水光,“怎么了?”
“刚刚走过去的人是同事。”薛镜飞快道:“他看了一眼!”
“放心吧,放心,是完全看不见的。”贺心从容道:“我不可能做出对你不好的事情,笨蛋!”
薛镜有些烦,扭过头,不想看他。
“再来一次。”身后贺心笑道,“再亲一次我们就走,不然我打开车门亲你,说不定刘般他爸刚好就来了,你选吧。”
“你!”
薛镜耳朵烫得要流出熔浆,简直拿这流氓没办法。
他又气又急,只能飞快地在流氓的嘴唇上啄了一下,并立即像适才无事发生一样,正直地目视前方,干干脆脆地说道:“我要专心开车了!”
贺心乐了,“开呗。”
薛镜泄了气,转身过去看他,重新郑重地问了一遍:“真的我开啊?”
在一起不久后的某天,贺心嘴上说着要去野餐,实际上一路开着车,把他押到驾校那里,当即给他报了名,找好了教练。
薛镜在事业上略有成就,未料在学车这件事上处处碰壁,考了数次科二才过。目前为止拿到车证的时间才短短一周,上路还是略显青涩。
“肯定。”贺心清澈如海的瞳孔里盛着笑意,“别紧张,公里数到了就好了。”
“行。”
薛镜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呼了口气,发动汽车。贺心今天开来是一辆自动挡的车,很好操作。
市区大剧院后边是一片很长的树林,秋天一到全是哗啦啦的碎黄,其间夕阳穿过交错的空隙。汽车穿行在叶林中,像在通过隧道,所见皆是无限惬意,连时间都宽容地变慢。
车内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交换日常。
贺心状若无意道:“我看你这边的项目也要结束了,等你回到舞团里,回去首城,咱见面的时间不会那么多了,你难过不?”
薛镜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吞了回去。
贺心见他没说话,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而问他:“在你回首城工作之前,咱两去痛痛快快玩一次不?”
薛镜目光紧锁在红灯数字上,简单问道:“去哪?”
贺心想了一会。
“巴西?适合你这样活得紧紧绷绷的人去释放一下天性。里约热内卢挺值得一去,很有意思。”贺心说:“不过智利也不错,我们可以去国家公园徒步,聊聊人生,聊聊旷野。”
说到这两个国家,薛镜想起来鲍风语,笑道:“鲍风语刚才跟我说过要去南美,可以啊,说不定会在那里遇到。”
贺心翘起二郎腿,问:“对了,他俩是不是分了?”
薛镜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刘般这人我能还不知道嘛?又在发伤感朋友圈了。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他的第三十三个女朋友吧,当时更夸张,反正都一样的。”
贺心话锋一转,“你觉得呢?去旅游的事?”
薛镜注意着前路,打方向盘,温声道:“我都可以。”
“跟我在一起就都可以是吧。”贺心爽朗地哈哈几声,“哥的魅力果然无人可挡。”
薛镜礼貌地笑了笑,并踩下油门。
“我靠!慢点!!”
经过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护堤路,薛镜福至心灵,提议说:“我想开上去,看看上面的风景。”
“行行行。”贺心说:“你决定。”
薛镜变了道,悠悠开上斜坡。
鹭城的生态很好,河流清澈油亮,两岸绿植层层,连着连绵的山脉,山脉上树立着各色建筑,一个渺小的白点出现在某一窗前,跃下,画出无形而肆意的曲线,细节逐渐增多,这是一只矫健的白鹭。
白鹭飞越过长河,盘旋数圈后隐入绿意。
树叶摇晃,下一秒,无数只白鹭刺出,散开,拍打着翅膀往江流的尽头远去。
贺心打了个电话,让秘书明天帮忙搜旅游攻略,交代了一些事,挂了之后安静了一会,没有缘由地提出了问题:“薛儿,为什么之前时间那么多,都没学过开车?”
薛镜捏着方向盘的指尖猝然一顿。汽车的路径偏离出几乎可以忽略的角度。
他沉思片刻,反问:“贺心,你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吧?”
一个成年人到了二十七岁都没学车,必然有些缘故在的。
“嗯。”贺心痛快地应承。
薛镜轻笑几声,没有回答。
是被禁止了。
贺心心里或许已经有了答案,但绝不会比真实的答案丑陋。他宁愿让贺心的猜测发酵。
车辆从堤坝上缓落,经过一条微弯的大路,转过街角,驶入长巷。大片商铺映入眼帘。
行驶速度逐次停下,薛镜把车停在一个不会打扰到其他车辆的地方,转过去,说:“我想吃椰丝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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