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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你当真不懂? 你到底有没有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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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医捋了捋胡须,神情淡定平静,甚至带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有什么?陈太傅咬陛下的嘴唇我都不知道见过多少回了。”

柳常:“……?”

太监总管露出了天崩地裂的神情:“你说什么——”

压根不知道两个老家伙这边的交锋,陈太傅把皇帝抱了个满怀,看着人脚踝上的红绳玉牌贴着肌肤晃悠拍打。

暗红枣青衬着支离病骨,却没被苍白淹没,反而透出股执拗的、与这副身躯格格不入的鲜活气。

的确是好看的。陈逐暗暗想着。

可惜,景色宜人,却不能多看。

眼见顾昭瑾整个人的颜色都开始转红,他连忙移开了目光,转换话题。

“陛下此罚甚好,约束了自己,也将臣踩在脚下。”

陈逐还没忘记先前说的要罚自己,帝王得先受罚的浑话。

戴着红绳玉珠的那只手腕贴在顾昭瑾的踝骨,用玉珠贴着逗弄那玉牌,闷声笑着:“如此一来,便是君臣相得,金玉相照了。”

顾昭瑾深深吸了一口气,压根来不及升起窘迫,差点又被陈溯川激起恼意。

帝王睨了一眼眼前笑得灿然的太傅大人,却是有火也发不出。

陈逐就是有这本事,既能三言两语把顾昭瑾惹火,也能插科打诨几句话就转移开他的注意力。

害得顾昭瑾堂堂一个威严帝王,到了他这里便情绪起伏如春涛惊澜,总之就是难以安生。

……

等老太医估摸着时间再进来的时候,顾昭瑾腕上的发绳已经被人解开了。

陈逐按捏着帝王的手腕赔罪,看太医在那儿望闻问切,时不时要向他讨一下皇帝的腕子摸脉搏,摸完又塞回他的手心。

一来二去,顾昭瑾还没说什么,候在一旁,不知为何眼神像是在向陈逐下刀子的柳常先开了口。

“太傅大人不如先去梳洗,这边咱家伺候着就好。”

陈逐看他一眼,不知道这老家伙又吃错了什么药,没答应,懒洋洋地说:“无碍,等陛下问诊完了,我和陛下一起洗也是一样的。”

搬起石头砸了脚,还配进去一个帝王,柳常暗恼,但是看了眼气色比先前好上不少的顾昭瑾,又不好再多说什么。

只是一边生着闷气,一边暗暗在心里戳陈溯川的脑袋。

好个陈溯川,太子太傅做得比妖妃还厉害,直接在他眼皮底下拐带了太子。

陈逐不知道太监总管想着什么,也不在意他的想法,等太医问诊开了药之后问他顾昭瑾的身体状况。

“淤血残毒,看着厉害,细细论来利大于弊。”老太医捋了一下胡须,笑得欣慰和蔼,“只是需得看顾好陛下心情,不得总是情绪起伏,大动肝火,否则更为伤身。”

陈逐与他对上眼神,在对方眼中明晃晃地看见了“你不要老是惹陛下冒火”这几个大字。

有些心虚地偏了一下目光,他把玩手里修长柔韧的手指,本来冰凉的指节被他揉捏得染上体温,暖融融的很是舒服。

“知道了。”陈太傅咳了一下。

诊断的结果比预想中好很多,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太医收拾收拾退出了景仁宫。

眼看天色已晚,内侍备好了水,陈逐拉着顾昭瑾去偏殿梳洗。

柳常想要跟进来,被眼疾手快率先关了门的某太傅差点暗害了脑门,只能听着里面传出的水声干瞪眼。

景仁宫的浴池比不得福宁殿的,更小更浅些,也没有层层的玉石台阶。

陈逐坐在池边,伸手帮坐在池内小凳上的皇帝脱衣。

顾昭瑾配合着伸手擡腿,待褪得只身一件里衣后,看陈逐在水边拧帕子的模样,有些无奈:“你怎么总是和柳常过不去。”

听到顾昭瑾的话,陈逐看了一眼守在门外隐约透点影子的柳常。

“陛下这话说的不对,明明是他先和臣过不去的。”他的声音幽怨,仿佛自个儿才是更委屈的那个,“陛下偏心。”

堂堂当朝太傅,却是一副宠妃的做派,还和内侍过不去了。

顾昭瑾好笑,又有点气:“到底谁更被我偏心?”

他是真看不懂陈逐都在想什么。

时而敏锐时而迟钝,好话软语能说一箩筐,不乏一些大胆的剖心陈情,最终的落点却能清清白白。

等帝王怀疑是自己过于多思敏感以后,这人又开始撩拨蹦跶,非要攫取他的注意力不可。

实在是……

实在是猜得有些累了。

热水浸染疲乏的躯体,松缓了筋骨。

顾昭瑾垂眸,看着荡漾水波中映照出的自己和陈逐的模糊倒影。

一双影子随着陈逐若即若离的动作相依相偎,有那么刹那像花园池子里交颈的鸳鸯,被热气蒸得发颤的脖颈正挨着彼此。

他突然觉得喉间发紧,不是被热雾呛的,也不是咳嗽。

而是有些话语在这一刻迸发出不吐不快的冲动。

看着陈逐撩起一波又一波水花浇在他身上,顾昭瑾拨开了内侍撒于水面的花瓣,直言道:“陈逐,你当真不懂?”

陈逐一愣。

皇帝没等他回答,忽地在水中伸出了湿淋淋的手臂。

被热水泡得泛粉的双手圈住了太傅的脖颈,水珠顺着他小臂滑落,在对方疑惑看过来的刹那,吻上他的唇瓣。

水汽漫过鎏金浴池的边缘,白玉雕花被热雾洇成朦胧的淡影。

帝王如池藻般铺开的墨发浸在热水里,几缕湿发贴住苍白颈侧,被热气烘出的薄红正顺着肌理往锁骨蔓延。

陈逐怔愣在原地,手中的木梳掉落,微垂的眸子陡然睁大。

梳子沉落水底发出“咚——”地一声。

顾昭瑾起身时带起的几抹芙蓉残瓣黏在了陈逐的发上,粉瓣边缘被水汽浸得透明,随着亲吻更深水流往发梢淌落时下坠。

被攫取了唇瓣的陈逐盯着水面晃荡的倒影。

他看见顾昭瑾垂落的乌发正被水波揉碎,而自己倒影里的睫毛正剧烈颤了颤,垂落的广袖扫过水面,又下意识搂上帝王纤薄的腰肢。

温热裹进怀里,湿衣勾勒出的曲线朦胧又绮丽。

皇帝睫毛上凝着的水珠将落未落,最终与被惊起的涟漪一起,推搡着相撞,在吻得更深中坠向水面。

水珠砸破倒影,陈逐回过神来。

满心震惊,他猛地攥住了顾昭瑾的下巴,却是担心把人脚下的矮凳推倒,没敢用力。

唇齿继续交缠,陈逐有些生涩地滚动了一下喉结,咽下了不属于自己的唾液。

木芙蓉的清香,混着帝王身上浅淡的安息香,悠长的味道似乎在胸腔蔓延开来,他感受到一只瘦削的手指按上了自己的心口。

皇帝指尖的力道并不大,轻飘飘的羽毛一般,他却觉得重若千钧,怎么也没有挣开。

左胸被人抵着、按着,陈逐才惊觉那里跳得飞快。

“砰砰”窜动。

撞得他肋骨生疼,连带着耳尖都烧了起来。

按着他胸口的人却无从感知,只能哑着声,问道:“陈溯川,你到底有没有心?”

陈溯川没听清。

耳中嗡的一声,像是有无数只蜂蝶振翅,热泉的蒸腾声、水流声、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声混作一团。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顾昭瑾那片唇的柔软。

紧接着,他开始耳鸣,偏过落在顾昭瑾身上的视线,目光死死钉在水面打转的花瓣上,却反而看到了更多水下的情景。

池底暖玉映得皇帝肤色近乎透明,柔软的衣摆在水下飘逸,就连脚踝上的玉牌都随着水波翻出浪花。

红绳勾勒出纤瘦的线条,“溯川”二字拍打在帝王的踝骨。

一下又一下。

——“陈溯川?”顾昭瑾的声音朦胧。

陈逐回过神,在欲要开口让帝王再说一遍的瞬间,忽然鼻腔发热。

来不及止住热意,他眼睁睁地看着几道暖流顺着自己的鼻腔流下,滴在皇帝的腰腹,洇开一小团刺目的红。

陈逐怔了。

顾昭瑾也愣了一下。

因为羸弱,帝王惯常将这些不寻常的表现与大病关联,一时间慌了神,往后退开,欲要让候在外面的柳常去找太医。

却忘了自己站在水中的矮凳上。

矮凳翻倒,脚下踩空,顾昭瑾整个人跌进了水里。

陈逐眼疾手快去捞,没捞着,还被皇帝跌倒的力道带进了池子。

“哗啦——”巨大的水花被掀起,无数花瓣纷飞,在整个水池下了一场带着香气的雨。

头发落满花瓣,陈逐浑身湿透,将惊魂未定的顾昭瑾按进了怀里。

“砰砰砰——”外面响起了拍门声。

太监总管略有些尖利的焦急声音一下下地喊着“陛下”,又询问陈逐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没人回应。

两人在水中相拥,淹没至腰腹的池水成了传音的介质,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在彼此的体温中传递,比水声和拍门声更加清晰。

陈逐随手把血水抹了。

他深深地望着顾昭瑾有些紧张绷起的面庞,在对方反应过来回应柳常之前,忽地攥紧了怀里的腰肢。

力道极大,顾昭瑾闷.哼了一声。

却是来不及再发出更多声音,便看见身前的影子蓦地沉下来,堵住了所有的呻.吟。

乌黑的发在水光深处交缠成墨色的丝绦。

水面倒影晃了晃,似鸳鸯相撞,将两人的影子揉成难辨的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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