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生离死别（4）（2/2）

门外，萨维利轻轻靠在木门上。他不忍心打破康斯坦丁的独处。他知道兄长受了伤，是心灵受了伤。

擡头，萨维利看向暮色中泛着朦胧光晕的十字架。

“我主，我主…… ”他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保守他吧，保守他的露琴卡吧。”

夜幕低垂，草原上空星光流转。沈淙在被阿穆尔疗伤后开始如大家一般上工，他如下人一般做着脏活儿苦活儿，遭受辱骂和鞭打，有时巴图尔还会命人把他带？进自己的营帐对其万般羞辱。

沈淙被强迫跪下来，醉醺醺的巴图尔自上而下地睨着他，叫他从自己的胯/下钻过去。沈淙面容冷漠，不动作，在一旁侍奉的崔馥便被狠狠打了一巴掌，沈淙心底一揪，顾不得尊严，咬着牙从巴图尔的胯/下钻了过去。

巴图尔仰天大笑，捏紧了沈淙的脸，拨开他脸上的头发，说：“我看你就是个娘儿们！”

一边说，他一边扒沈淙的衣服，“让大家看看你有没有那玩意儿！”

沈淙挣扎着，嘴里不住咒骂，却被蛮横的巴图尔摁在地上三下两下扒了个精光，崔馥难过地转过了脸，不忍再看。巴图尔看到了沈淙的男身，轻蔑地笑，又给狠狠了他几脚。

“没有索伦军，就你这样的人，也想打我们准噶尔？！”

巴图尔越说越气，说着就解开腰间的皮带，说：“老子也不是不玩男人，你他娘的，干了你，老子就是干了大清！”

说着巴图尔就把沈淙提溜上了榻，沈淙拼了命地推他，咬他，巴图尔被惹怒，又是几个巴掌一扇，沈淙一口血就呕了出来。

“大人，大人！”崔馥受不了了，他过来抱住巴图尔的手臂：“汗王，汗王，你要玩就玩我吧，汗王……”

“滚！”巴图尔推开崔馥，崔馥摔倒在地半天没能爬起来。

“我要剥了你的皮，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巴图尔捏着沈淙的脸，凶悍的眼中燃烧熊熊火光，“以解我灭族之恨！”

说着他把沈淙翻了过来。

“不，不，科斯涅卡，救我，救我！”

沈淙吓得脸色惨白，无助地喊着康斯坦丁，拼了命地往前爬，却被无情地扯了回去。

他赤条条地在巴图尔的身体下，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够了！”厚重的毡毛毯被掀开，阿穆尔出现在巴图尔的营中，“可汗，您喝多了。”

巴图尔腰带刚解开了一半，擡起头看向阿穆尔，脸现诧异，却又落在一道讥讽当中。

“阿穆尔，这里可不是你能随便进来的地方。”巴图尔清醒了几分，眼神瞬间警觉，他从沈淙身上下来，整理好大氅，凝眸看向来人。

“可汗，请您不要破坏大家对您的尊敬。女子也就罢了，一个男人，可不能玷污准噶尔战士的尊贵躯体。”

阿穆尔表现出尊崇而驯服的模样，可巴图尔知道，自己的这位堂弟在部落中拥护者众多，是自己最强劲的对手。

他竟然主张融入沙俄，而不是复国。

巴图尔决不允许。

巴图尔扯了扯嘴角，坐回了主座上，沈淙慌乱地从床上爬下，捡起了自己的衣服，遮掩住自己的身体。

沈淙无声地哭着，阿穆尔看了一眼他。

“尊敬的可汗，此人为大清四品官员，对大清朝政知之甚多，若是折辱致死，实在是得不偿失。您的复国大业需要这样的人。他现在是不肯正视现实，若是我们对他多加照顾，时间一长，他也未尝不会有归顺之心。我想，尊敬的可汗也会希望对大清的了解更多，毕竟汉人有一句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巴图尔喝下一口烈酒，清了清嗓子，“亲爱的阿穆尔，你说得非常有道理，你想怎么做？”

“请您把他交到我手里，毕竟目前来看，只有我能和他交流。”

巴图尔轻蔑地看了一眼阿穆尔，说：“你想要他？”

“我是想要帮助可汗。”

“好，我给你几天时间！要是这几天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这个人，也没有留下的必要！我要让他受尽屈辱而死！”

“是，尊敬的可汗。”

阿穆尔向巴图尔行了一礼，对缩在角落里发抖的沈淙说：“沈先生，穿上他，跟我走吧。”

阿穆尔摘下自己的披风，扔到了沈淙面前。

沈淙和崔馥对视一眼，崔馥含泪朝他点了点头，沈淙捡起披风，裹住自己的身体，跟在阿穆尔身后出了营帐。

凝视沈淙离去的背影，崔馥这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他们已经有了希望。她观察过，阿穆尔是个贵族，手底下也有一批人，虽然少，但他们从不对汉人挥鞭子，甚至有时候还会给他们吃的。

不至于抱阿穆尔能解救他们的希望，但她相信沈淙，他是外交大臣，他懂得如何斡旋利益。他一定会紧紧抓住阿穆尔这跟救命稻草，保护大家。

沈淙一瘸一拐地跟着阿穆尔走到了他的营帐，刚放下门帘，阿穆尔活动了一下手腕，转身看他，面容逐渐阴鸷。

“沈先生，拜托你不要再让我失望。”

沈淙讶异擡头，就见阿穆尔三两步来到他面前，目透狠戾，将他摁在了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