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阴谋是爱情的催化剂（6）……（1/2）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阴谋是爱情的催化剂（6）……

“抱歉, 上尉，您不可以进去！”近卫军将风尘仆仆的康斯坦丁挡在修道院外。

“上帝的地盘儿，你们可以做主？！”康斯坦丁斜睨过去, 两名近卫军顿时胆寒。

“让开！”

“上尉，请您不要叫属下为难。”

“我叫你们让开！听着，我什么都不会做, 不会叫你们为难，出什么事儿了我担着！”

近卫军面面相觑，最终让了步：“您不能去塔楼，更不能去楼顶。”

另一位近卫军补充道：“女皇有吩咐, 他不允许和任何人见面。”

康斯坦丁说：“我知道了。”

走进修道院，绕过主教堂, 走进一片密林后, 便可见到塔楼在夜空下黑漆漆的身影。

塔楼下的入口处大门紧锁，门口还站着几名近卫军。

可想而知楼上也有, 康斯坦丁知道自己想进去的念头已不再现实。

他不能在节骨眼上犯错。

塔楼的六角形顶部好似被火燎过，几扇窄窗透出昏暗的光芒。康斯坦丁站在他楼下, 他想，自己心爱的人就在这上面，在这方寸之地, 他一个东方人，怎么住得惯这样的石头房子？

他夜里会不会冷？他每天吃得都还好吗？有没有人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虽然女皇说，在这段时间内, 沈淙的安全无需担忧, 可是他在这里，一柄剑就悬在康斯坦丁的头顶。

他痴痴迷迷地仰望着，下一秒, 窄窗窗户打开，沈淙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露琴卡……”康斯坦丁激动地朝前走了两步，近卫军连忙抽刀，做出防御架式。

可康斯坦丁就像完全没看见。

他脚步不停，直到沈淙朝他摇了摇头。

“露琴卡，我的露琴卡。”喉结上下滑动，康斯坦丁两行热泪而下，他唱：“露琴卡啊露琴卡，别害怕啊别害怕，高加索的风一吹，科斯涅卡就过来啦！”

窗前，沈淙微笑着，也通红着眼。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夜风中，他对康斯坦丁无声地说：“不害怕啊不害怕，高加索的风一吹，你就过来啦 ……”

可沈淙的心快碎了，康斯坦丁就那样站在那里，朝自己伸出手，月光下他的蓝色眼眸染上了红，沈淙多么希望自己可以一跃而下，就此跳进他的怀里。

可是不行，不行。

康斯坦丁接着月光细细描摹沈淙的面容，才不过四五天，他就瘦了。他的头发整齐，却已经不再佩戴发饰。他穿得多单薄，月光好像要照进他的骨头里去。

不，任何存在都不能在他身体里停留，除了自己。

月光下，两人一上一下，静默地对视。

夜风吹拂，金发的斯拉夫人仰望他的黑发爱人。他们一个生长于顿河之畔，在东欧平原的马背上驰骋少年时光，一个被悠悠长江水养育，在江南的亭台楼榭中温柔成长。

缘分让他们在圣彼得堡相爱。

爱情则让他们在这一夜彼此凝望。

或许爱情就是疯狂者归于理智，理智者趋于疯狂。

自此以后，康斯坦丁将会用理智来肩挑责任，而沈淙却要卸去枷锁，在理智的悬崖上纵身一跃，他要爱得张扬。

良久，康斯坦丁朝沈淙挥挥手，尽管内心万分不舍，他依旧笑着做了个睡觉的手势。

他的露琴卡应该休息了，他知道他的露琴卡是一只小猫，总有睡不完的觉。

在马车里，在帐篷里，在床上，在自己的怀抱中……

沈淙哽咽地点了点头，也挥挥手，示意康斯坦丁尽快离开。

“等我。”康斯坦丁轻声说。

“等你。”沈淙轻声答。

阳光掠过波光粼粼的涅瓦河，又蒸干了凌晨氤氲在林间的雾气，转眼又是几天过去。

这几天，沈淙越发感觉到身体的虚乏无力，他想，一定是自己缺乏活动。于是在研读书籍之外，他每日都在屋内踱步，站在窗前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可不知道为何，他脑子越来越发昏。

“索菲亚，也许我需要睡一会午觉。”一日午后，合上书本，沈淙揉着眼睛说。

“是不是昨晚那个戈利岑上尉又来找您了？”索菲亚眨着眼睛问。

沈淙笑了笑，“你怎么还知道他？”

“我听那些近卫军老爷都在念叨呢，他们说，他们说……”

索菲亚脸红了。

“他们说什么？”

“他们说您们俩……是一对儿。”

索菲亚小心翼翼地瞅着沈淙，“真的吗？”

“谁知道？”沈淙耸耸肩，起身伸了个懒腰。这几日他也不编辫子了，长发垂在背后，瀑布似的。

索菲亚看出了神，越看越觉得好看。

“我从来没听说过还能这样，不过我知道有的英国贵族，他们喜欢做这个。”索菲亚说。

“是吗？你还接触过英国贵族？”

索菲亚低头：“以前在主人家里当班的时候。”

沈淙看向少女，不禁好奇：“索菲亚，你什么时候来修道院工作的？为什么离开了主人家，你有文化，不应该在这种地方工作。”

“我，我犯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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