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阴谋是爱情的催化剂（5）……（1/2）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阴谋是爱情的催化剂（5）……

宅邸的灯光由亮变暗, 很快，年轻人打宅邸后门离去。

就像没人到来过一样，灯光渐亮, 老者在油灯下翻开一页书本，精致的法语后是一串深奥晦涩的中文。

他的指尖触碰这些中文，嘴角浮现意味不明的微笑。

天大亮, 沈淙从睡眠中醒来。

即使在如此明媚的天色下，塔楼顶部也暗淡无光，只剩这一抹光亮，透过窄窗透进, 尘灰如蜉蝣漂浮其中，照得沈淙眼睛生痛。

他刚坐起身, 就见两名近卫军挎着弯刀而进。

“在等待调查期间, 您的安全将由我们守护。为了表示对大清帝国的尊敬，您的住处将会进行翻新和改造, 以确保您居住得更为舒适。劳烦您进行配合。”

近卫军朝沈淙鞠了一躬，就有一名身穿灰色长裙的女仆提着热水桶走进, 朝沈淙行礼后说：“亲爱的使臣大人，我叫索菲亚，接下来的日子将由我来照顾您的日常起居。”

沈淙说：“不必了, 需要配合的我会配合，我不需要人服侍。”

其中一名近卫军说：“还请您不要拒绝女皇陛下的好意，您有窃取机密的嫌疑, 按照帝国的法律, 您已经受到了最高礼遇。”

沈淙沉默，没有再争辩什么。他站起身，踱步到窗边, 看着窗外晴朗的天色。

两名近卫军相顾一眼，朝沈淙鞠了一躬转身离去。侍女索菲亚留了下来，为沈淙盛了洗漱用的水在面盆里，端到他面前后便就着剩下的水用抹布清理起屋内的地板和家具。

沈淙站在窗前，半天没有挪动步子。

春日暖意融融的风从这道窄窗里涌来，吹向他的面庞。睫毛翕动，他微微眨了眨眼睛。

索菲亚沉默地干这活儿，又不时偷偷打量着这位东方人。这里管过许多人，还是第一次关一位东方人。她惊讶于沈淙居然有那么长一条辫子，乌黑油亮的，长得又清秀漂亮，姑娘家似的，无论如何都和窃取机密的间谍联系不上。

近卫军送来了早餐，索菲亚连忙洗干净了手，接过餐盘放到了桌上。

“使节大人，请您用早餐。”索菲亚一边说，一边麻利地摆上了茶炊。

沈淙在窗前睁开眼，心里细细思量了许久，他已经有了决定。

他应该相信同僚，相信自己。

更要相信康斯坦丁。

他要做的，就是在这段日子，坚强地活下去，照顾好自己。

他转身，看向守在门口等待他吩咐的近卫军，说：“两位阁下，给我置换一套换洗的衣裳，弄一些书本和纸张过来，还要一支笔。”

“您需要什么书？”

“伏尔泰的书。”

“法语的吗？”

“法语，如果再给我一本俄法字典就好了。”

“好，这不是问题。”

近卫军领命去了，沈淙走到洗漱盆前用湿毛巾擦了脸，又洗了手，来到桌前。

“您的茶里加牛奶还是蜂蜜？”索菲亚拘谨地问，她将俄语的发音咬得很清楚，生怕沈淙听不懂她说话。

“什么都不用加。”

“面包已经为您抹上了黄油。”

“好，谢谢您。您用餐了吗？您可以和我一起吃，这太多了。”

索菲亚吃惊地连连摇头，这个可怜的农家姑娘一头蜷曲的黄头发，两颊瘦削，脸色发白，一副营养不良的身材，就连布料紧缩的灰扑扑的长裙都像挂在她身上似的。

可她脸上却有着一股不属于农民的沉静气质，沈淙看得出来，这是被书本滋养过的面容。

“不了，不了，奴隶怎么能上桌和主人吃饭？”索菲亚脸色通红，跪在了沈淙面前。

沈淙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不是你的主人，你也不是我的奴隶。您说您要服侍我在这里的日常起居，意思就是说，在接下里的一段时间里，这里只有您与我作伴了，是吗？”

“是的，大人。”

“那请您坐下来，与我一同喝茶。”

索菲亚战战兢兢地坐到沈淙对面的椅子上，不敢擡眼看沈淙。

沈淙撕下一小块面包喂进嘴里，问索菲亚：“您识字吗？”

“我认得字，认得字才能来这里干活儿。”

“会法语吗？”

“会一点点。”

“您应该受过教育。”

“是的，大人，可是我犯了错，我被剥夺了受教育的机会。”

“嗯，也许接下来我需要您的一些帮助，在研读伏尔泰的书籍上。”

索菲亚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连忙摆手：“我可读不了那么深奥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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