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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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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铭是被满嘴酸甜苦涩混杂的药味冲醒的, 也不知他昏睡期间君秋池赔了多少丹药下去,胸腔间的疼痛早就消解下去,干涸的经脉甚至开始有灵力流淌。

没等他擡起沉重的眼帘, 便听到君秋池欣喜的声音:“霜铭可算醒了, 我有个好消息, 还有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有话快说, 别卖关子。”凌霜铭听到他说话就头疼。

“好消息是, 我在为你治伤时,丹药似乎用得太多, 以致你气海中灵力过剩,现在你已是元婴修士了。”

凌霜铭:“……”

现在他信了, 能把天阶丹药给人当糖豆吃的人, 除了上清派那位丹术宗师还能是谁。且即便是他炼制的丹药,都无法保证药性平和, 不伤及经脉,而君秋池却可以做到。只怕君秋池的丹术造诣, 还要远在他之上。

这时听君秋池又说:“至于这坏消息,我们已到了神殿外, 可此处阵法错综复杂,只凭我独自破解, 尚需一段时间。”

凌霜铭闻言,擡起沉重的眼帘向四周眺望,入眼唯有寻常的巷陌,哪有君秋池先前描述过的恢弘神殿。

像是看出他的疑惑, 君秋池道:“只以肉眼看是不行的, 霜铭若有余力, 可将灵力覆在双目上。”

“放我下来。”凌霜铭还是不习惯被人搂搂抱抱,冷冷地命令道。

“是,霜铭息怒。只要是您老的吩咐,秋池全都遵从。”君秋池轻笑一声,果真小心翼翼地将他放下。

还有些虚软的双足骤然要支起身躯,凌霜铭勉强向前走了几步,便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所幸君秋池早有防备,随时候着的双臂马上将人牢牢扶住。

接触的瞬间,他能感受到凌霜铭瘦削的身子轻微地僵了一下,笑容不觉凝固下来。

所幸凌霜铭的注意力全被眼前无形的阵法吸引,根本无暇回头,否则君秋池也不知该如何隐藏眼中快要盛不下的失落。

伸手在粗糙的砖墙上抚过,凌霜铭断言道:“这是太极幻象阵,要破解阵法,只能先找到施术者使用的阵纹,方可反其道而行之。”

“正是如此,我已解了其中的七成,还有三成无法确定。”

凌霜铭眸光一顿:“不到半个时辰,你已破解到这步?”

他感觉到搀扶自己的手不易察觉地加重了力道,大抵是君秋池在为自己的失言而紧张:“只是略懂阵法罢了。”

阖上眼眸潜心推演阵法的间隙,凌霜铭状似不经意地说:“秋池道友,我只听闻上清派擅长剑术,可你的丹术阵术造诣却也这样精深,真是令人钦佩。”

君秋池听了,失神道:“不过是故友教导得好,可惜那般风华绝代的人,最后……”

凌霜铭已将阵纹推算出大概来,擡头却见君秋池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眼神空洞而悠远,像透过他在看远在天边的另一人。是他口中的那位故友?

“最后他怎么了?”

被打断了遥思,君秋池明显没了调笑的兴致,只是无言地摇头。

过了半晌,他才强颜欢笑道:“别管那仙去的人了,快把你推演的结果告诉我,还是赶紧把小魔……雒洵那个小毛孩救出来罢。”

两人这才将各自演算的结果说出,合计一番,倒真的叫他们凑出了完整的阵法。

“现下有了大致阵纹,问题只剩下,破阵的切口何在。”君秋池看着眼前伪装得天衣无缝的街景,难得正色。

凌霜铭则默然蹲下身,纤长的手指拾起地上一捧在莹莹反射日光的玉屑。薄唇无声地翕张几下,白皙的手掌泛起幽蓝光泽,零散的碎玉转瞬依照咒诀召唤,从地面上聚拢过来,合作一块完整的玉玦。

他将自己的发现示给君秋池看:“这块玉玦,在被摧毁以前,应是用作结界的钥匙。”

君秋池点头道:“其上的灵力流动,和阵法师出同源。”

“玉玦就是在这附近被摧毁,说明阵法的入口也在附近。”

凌霜铭以灵力维持着玉玦的形貌,小心翼翼地将之贴在墙面上。果然如他所说,本是再普通不过的砖墙,在与玉玦接触的刹那,泛起水纹状的涟漪。可这异状不过维持了瞬息,那碎成细屑的玉玦无法承受两股灵力的冲击,又被打回了原型。

“无妨,既已寻到阵纹,只需反之注入阵纹即可。”凌霜铭说着,纤长手指翻飞,祭起阵法的起手式。

孰料君秋池却在这时大步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腕。

“你还欠着我三十五颗天阶上品九转凝魂丹,可抵得上小型灵脉一整年的产出了。我这里没有多余的丹药供你挥霍,还是让我来罢。”

走了一个絮絮叨叨的雒洵,又来个碎嘴的君秋池。

凌霜铭唇角微微扬起,依言退到一旁,看君秋池施为。

也不知那位故友究竟是谁,但光看君秋池布阵时娴熟的手法,便知教他的老师定然是惊才绝艳。

这样的人物,最终竟没有飞升得证大道,委实叫人唏嘘,不免感慨天道不公。

不出几息,幻阵里传出玉碎似的声响,街景似迷雾蒸腾的同时,显露出此间真容。

而结界内的天空,也在大阵被破的同时,迅速被浓重云雾覆盖。

君秋池道:“难怪今冬的云天城这般森冷,外头的繁华不过是场假象。”

凌霜铭则警惕地抽出沐雪剑,环视周遭。

高耸的金殿像柄利剑,刺破压在穹顶上的黑云,楼前则是空旷的祭坛,想是用来祭祀此间供奉的素月仙。在高台周围,种满了华盖丰满的槐树。虽说祭坛前该种长生之木,寓意生生不息。但槐树可用以招魂,设在此地便显得分外诡异。

最奇怪的还不在此,以陆聆渊缜密的心思,神殿附近竟没有弟子守卫。

凌霜铭用胳膊肘捅了捅还在为巍峨神殿震撼的君秋池,提醒道:“这里为何空无一人,莫非有埋伏。”

君秋池怔愣一下,才握住他执剑的手,慢慢把沐雪放回剑鞘中:“也是,你伤得重五感有些不灵了。我已用灵力探测过,这里真的没有人守着,放心罢。”末了他又补充道,“但依据陆聆渊狡兔三窟的性格,神殿里面还有是的苦头给我们吃。”

走道殿门前,凌霜铭正想靠近几步,探查此处是否也被设了陷阱。君秋池却加快了步伐,将他挡在身后。

果不其然,眼见二人就要踏上殿前白玉石阶,一股劲风劈头盖脸地向他们撞将来。走在前面的君秋池首当其冲,被怪力掀飞出去,重重地摔在粗粝的槐树杆上。

这下子似是跌得狠了,修为高深如君秋池,都花了半晌才踉踉跄跄地爬起来。

“为何不用灵力防身?”

听到凌霜铭询问,君秋池拭去唇边血痕,没好气地说:“刚才那一下子,我的灵力被封住了,用不出来。”

还有这等怪事?

凌霜铭将信将疑,只觉又是君秋池这个没正经的在戏弄人,便试着又往前走了几步。

眼见着他一只脚就要踏上石阶,君秋池顾不上五脏六肺搬家的剧痛,赶忙将他拉住。

手背忽然被君秋池温热的掌心包裹,凌霜铭身子又是一僵。

方想用灵力将之挣开,却对上君秋池严肃的眸子:“之前的玉屑还在吗?”

“在。”凌霜铭愣了愣,回过神已将玉玦交了出去。

君秋池拿到玉玦,就如凌霜铭在殿外那般低声诵咒,零散的玉屑重新拼回玉玦的形状,被灵力托举着缓缓往前移动。果不其然,挪动至石阶前玉玦便停了下来,皲裂纹路里隐约可见翠色光华。

“你瞧,这里也被设了结界,同样需要‘钥匙’才能开启。”他嘴上谈论结界,眼神则死死地安在凌霜铭身上,“霜铭,别站那么近,快过来。”

依旧是命令式的口吻,令人心生烦躁。

可凌霜铭不知怎的,双足像是不听使唤,不由自主地朝君秋池那里走出几步。像是同样的事情早就发生过千百次,身体已被烙下深刻的记忆那般。

“我不喜欢被人命令。”凌霜铭觉得不快,便要直截了当地讲出来。

君秋池无奈地笑道:“我知道,但你这种人,就该身边跟个人拘着,不然哪天又被魔头拐走……呸,瞧我这乌鸦嘴。”

君秋池是在说雒洵?

凌霜铭像看傻子似地默默睨了他一眼,觉得有些好笑。阿洵那样青涩的小娃娃,该担心的是他这个做师尊的将人拐卖了才对。君秋池那一撞,怕是将脑袋也给摔坏了,才会疯言疯语。

他只好转移了话题:“你可看出此阵的门道了?”

“这样的阵法,上清派典籍并无记载,就连那位故友……也未曾传授过。”君秋池在谈论阵法,眼神总往凌霜铭这里飘,直把后者看得浑身不自在。

凌霜铭目光游移地望向他处:“竟连前辈也没有研习过这古怪的阵法吗?”

“故友曾言,有些阵术只有死人方可用到,生人习得也没有用处,便没有讲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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