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2/2)
窗外,白尘如遭到雷击,回来的路上都在担心醉酒的小狼哥哥,想着他头上的伤,想着他因为误会而伤心失望的身影,还有那双凶冷却也伤痛的眼神……现在看来,自己真的想多了……小狼哥哥已经习惯跟那人欢*爱了呢!那人也叫他小狼,是小狼哥哥准他这么叫的吧?
也是啊,前皇都说端木霖良善至纯,至纯的人才能做你的小活宝吧?我早就被世事磨得面目全非,早就不是你的小活宝,早就失去了被你疼爱的资格,早就不该妄想兄弟爱人一般的一生一世,你也早就忘了吧?那个带着我、保护我、一辈子的承诺,你是忘了,还是不想再履行?
我们曾那么那么的好啊!好得象是不会醒的美梦,象是要一辈子做下去似的……但是醒了,不怪你醒得太早,怪我梦得太沉,浑然忘了再美的梦也是存于现世,而现世,从不允许美梦成真……
白尘淡淡一笑,抹去泪痕,恶作剧般轻叩窗棂,“给老子小声点,太他娘的吵了,再淫*娃荡*妇似的叫,老子让你变成杀猪的嚎叫!”
屋内顿时安静,不止声音,似乎连动作都停下了,白尘仰头大笑,一直笑回自己的房间,拴好房门,抹去笑出来的泪,哼着跑调的小曲宽衣上床,枕边还放着用来安心催眠的单朗的中衣一件,随手抓过来狠命地撕,布料破裂声十分悦耳,从眼角处灌至两耳的泪水却很烦人,拿撕碎的布条塞住,挡了不争气的泪,也阻了隔壁恶心的声音,一举两得,聪明啊我!
白尘冷嘲一笑,拉被子蒙了头,抱着破烂中衣睡去,梦里,小狼哥哥只喜欢他,只跟他亲热,只带着他,只有他……
翌日,单朗惊梦般乍醒,难以置信地瞪着怀里的人,见鬼般猛然推开,一下就坐直了,满眼惊疑至惊惶——怎么会呢?昨晚明明是跟小活宝……
不对,小活宝昨晚又偷人去了,还以为他会追来道歉或是解释,可是别说追进宫去,就是这个家,他也不想回了吧?还以为喝醉了回来,他会象从前那样照顾他,可是没有!
“我怎么会睡在这儿?”单朗起身穿衣,不等端木霖答话就出了门,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可是见鬼,小活宝不是没回来睡吗?怎么门是拴死的?
单朗一脚踢开,怒气冲天地进了里间,白尘被单朗踢门的声音吵醒,揉着眼睛半卧起来,见单朗面色不善,侧头想了想,爬出被窝并不下床,直接跪在床上,“候爷请恕罪,贱奴不是故意赖床,若知候爷一早就会来贱奴的屋里……”
“你给我闭嘴!”单朗上前揪起白尘,却见白尘微皱眉,随即又笑,“对不起啊,贱奴马上给候爷备洗澡水,因为候爷有点异味,也不知沾染了什么,贱奴实在是闻不惯……”
“你又沾染了好东西吗?”单朗狠狠松手,下一刻却揪住白尘的里衣往两边一撕,显然是查点的意思。
白尘抱肩装哭,“候爷不要啊!贱奴还没洗脸,还没净身,还没润抹后*庭,会污了候爷的眼,扫了候爷的兴……或者候爷想让贱奴扮演良人遭遇暴行?”
白尘说着就急速缩到床角一侧,伸手扒乱一贯柔顺的发丝,一指伸到嘴里抹了点口水涂在眼下充泪水,左边衣襟拉至肩下,然后抱肩作惊恐状,一边摇头一边哀求,“不要……大爷不要啊……我是好人家的孩子,爹娘盼我金榜题名光宗耀祖,若是被大爷……那个了……我……我……”
白尘语不成调,演得逼真,单朗却哭笑不得,倒也折服于小活宝的演技,仿佛不是演,而是有过许多悲惨经历……不,不是仿佛,根本是实情,漫长的逃亡生涯,无数次苦难凶险,稍有疏忽便会命丧黄泉……
天偌他的小活宝安然来到他身边,纵然改不了某些恶习,其实不算恶习,只是……再大的缺点也不能偷*人啊!
“你跟那个混蛋怎么回事?”单朗闷头发问,不敢看白尘,害怕看到那双灵动的眸子会闪现不祥讯息。
白尘无声地笑,趴卧了托着腮帮,故作思量状,“怎么候爷又改戏目了吗?不看贱奴演良人遭暴……”
“好好说话!”单朗愠怒低吼。
白尘暗里撇嘴,我为什么要好好说话?你背地里跟别人乱来,我都忍了,昨晚居然乱在我眼皮底下,变心也好,滥情也罢,我同样忍了,你还意思一大早就踢烂我的门,还恶人先告状,问我跟别人是怎么回事,我倒想问你咧,可惜你都做给我看了,我还问个屁啊!
我没气病气疯气死已经很了不起了,你还要我好好说话,怎么好好?怎么说?怎么可能?
如果我昨天失手打了你是不可挽回的错,那么你昨晚的行为便是赤*裸裸的背叛!还有你身上带着别人的味道,我没被你们恶心死算我厉害!我能喘气就不错了,好好说话绝无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