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2)
夜阑珊,远处梆响二更天,白尘蜷靠桥栏边,一直盯着宫门方向,不久前那里出来一群人,奇装异服显然是外邦王臣,可见宫宴已散,所以小狼哥哥也该出来了吧?
白尘目不转睛守望,果然宫门处又出来几个人,可惜只看身影便知里头没有小狼哥哥,所以不用站起身来了,反正桥面够宽,就算他躺成大字,也不用妨碍这些人的马车,白尘颓然叹气,听身后车身驶过,却似乎有人靠近,然后响起一个半生不熟的声音,“白公子?”
白尘懒懒回头,定睛看了看,凝神想了想,然后起身拱手,“贾大人。”
所谓的贾大人摆手笑,“别这么叫我了,那次公堂审问,我也是奉命行事,其实我姓甄。”
呵,甄大人是你,贾大人也是你,真假都是大人,姓氏真假便无谓了吧?白尘心下笑侃,面上恭敬一笑,“甄大人劳于各种公务,现下好不容易值休,就不必屈尊探问贱民了,或是小人不该站在这儿?”
“白公子说笑了,再说我也不是大人,从前奉职内迁侍卫,如今依然堪守本职,倒是好不容易轮休一回,没想到在儿遇到白公子,上次虽是奉命行事,但还是想跟你道个歉,我知道你上次是认真的,被那般对待了,任谁都会屈愤,所以真心跟你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甄侍卫抱拳低首,白尘反觉歉意,“你没做错什么,当日是我冲撞太多,那位师爷说我太过刚烈,其实年少无知罢了,如今回想亦是好笑,因此你我都不挂怀于心了,好吗?”
甄侍卫欣然点头,顺着白尘时时瞟视的方向看了一眼,笑道:“你在等单候爷吗?”
白尘点头,甄侍卫劝哄般轻拍白尘的肩,“回去吧!候爷早些时候就回府了……”
“什么时候?我一直在这儿都没瞧见?”
甄侍卫莫名尴尬,“那个……大概不是走的南德门,因为嘉义候的马车停在东华门那边,单候爷又有些醉了,所以皇上让他们先行退席,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很喜欢单候爷,可是为什么不跟他出席今日的宫宴?”
白尘听说单朗早就回去了,而且是坐了端木霖的马车走了别的宫门,简直象是知道他守在这儿似的,因为之前一直是走的南德门,突然改道怎不令人生疑?听甄侍卫问他怎么不参与宫宴,这却令人难堪亦难言。
“你也知我是小倌出身,今日有外邦王族出席,我哪有资格同座?”
甄侍卫一脸困惑,甚至有些困扰,“怎么会呢?这几日单候爷都盼你进宫陪他,宫人们都赌单候爷究竟喜欢谁,虽然多数押的是嘉义候,但是嘉义候几乎每日都去探望单候爷,却不见单候爷稍露笑颜,所以我们这边赌赢了,今儿又开了一局,赌单候爷会带谁参加宴席,皇上问我应该押哪边,我说继续押你这边,因为白天时看见候爷出宫了,肯定是去接你进宫赴宴,可惜你没去,皇上和我都输得很惨,又说是我害他输的,所以罚我回家给他带酸腌菜。”
白尘越听越傻眼,最终羞恼,“你们怎么拿人家的事来打赌?还有他是皇上,你带他玩什么不好?玩赌?还给他带酸腌菜?什么跟什么啊?”
甄侍卫笑得无辜,“我有什么办法?皇上以前去过我家,吃过一次就念上了,不给他带,他就罚我帮他做功课,我一摸笔杆就浑身不对劲,看见书就想瞌睡,所以只能带酸腌菜,再说不是我带皇上玩赌,是皇上带我们赌,今儿输惨了,皇上连你也怪进去了,说你让他失望了,还说你输给什么人不好?输给白痴……呃,你知道的。”
白尘哭笑不得,小嗔一眼,“你赶紧回家酸腌菜吧!我也要回家了!”
“天太晚了,我送你一程。”甄侍卫俨然兄长的架势,白尘欣然领受,一路说笑而行,未几便亲和似友。
单府内,端木霖终于称心如意,十三日那天虽与单朗同床,却未能如愿,他虽情*欲烧身,单朗却无动于衷,说到底,他的容貌和身子自然是比不上白尘,但他不求得到全部,只求分享一二,若能和平共享便是完美,可惜白尘不擅长此类宽和,害他不得不强势夺人,偏偏单朗不好好配合,不过今日总算得偿所愿。
也要庆幸白尘始终是耐不住寂寞的人,单朗忙于公务疏忽了他,他便出外寻找其他趣味,今日甚至玩到天黑也不回家,单朗醉着回来一昧喊小活宝,进屋不见白尘才开始发酒疯,不摔东西不打人,只说要去他的房间睡觉。
想来还是有些心酸,他不是小活宝啊!身上的人根本错认了,可是完全醉了吗?不是吧?否则怎会喃喃唤着小活宝,动作却不甚温柔,倘若压着的是白尘,单朗不会如此粗暴吧?
但是粗暴未尝不是好事,因此而留下满身痕迹,亦算单朗留给他的美好记忆,明日酒醒,纵然冷漠如前,他也能依靠身上的印记安慰好自己,倘若能说服白尘宽容待人就好了,朋友间分享美事不是常事吗?从前那些朋友虽不真正诚心,但是只要他喜欢,朋友们就会全部让出,这么一比较的话,白尘虽善解人意,却不是合格的朋友,易地而处,如果单朗喜欢的是他,而白尘也喜欢单朗了,那么他会乐意分享,因为这才是朋友。
端木霖满心纷乱,身体某处被某物钉入后,便不能思虑其他,整身心都浸入死亡般的快*感,抑制不住的呻*吟早就脱口而出,间或唤出藏于心底的昵称,“小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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