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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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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月不会找死,更不会找单朗要解释,她相信单朗是被她伤了心才会误走极端,或者已经知道她不会生养才会极端示意,豢养男宠有两层意思,一来表明他不会碰别的女人,二来暗示他不在乎子嗣。

想明白这点的时候,臻月高兴又难过,因为单朗已经在王府住了五天,却迟迟不来跟她表诉,难道要她主动?

臻月焦躁难安,独自去了花园,远远见着前方有人,细看竟是单朗,一时喜不自禁,往常也曾寻找见面机会,却往往不遇,今日岂非天赐良机?

臻月急步上前,却见小径上跑来一人,竟是那男宠,且一来就扑到单朗怀中,单朗不推开也罢,竟拥住那人亲吻……

臻月愣在当场,惊呼声已然出口,单朗早就知道不远处有人,白尘则是实实地吓了一跳,一面挣出单朗的怀抱,一面抹去亲吻时带出来的口水,这动作在单朗看来则是极其诱人,奈何旁边站着个不识相的,单朗愠怒而奇怪,“你不知道回避吗?还是有事来的?”

臻月呆滞不语,显然还没从刚才的刺激中醒过神来,单朗等不到答复便揽了白尘要走,却听身后一声带了哭腔的质疑,“你不喜欢我了吗?”

单朗莫名其妙,白尘则哭笑不得,悄声道:“你这几日都在外头忙乱,所以她一直没机会问清当日的事,现在人家问了,你好好回答就是。”

单朗一脸恍悟,随即又很奇怪,“听琴那天我没跟你说吗?可我记得当时已经弄明白了,但你显然还不清楚,那我再说一遍好了,你要青灯古佛还是独自喜欢玉甸国王子或是遵旨和亲,总之你的事与我无关,至于我当日醉后的胡言乱语,我记得那天也跟你道过歉了,所以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清楚?”

臻月怔然泪下,白尘揪了单朗使劲摇,“你根本没说清楚,要人怎么明白?这种事也不是道个歉就能了结的,麻烦你把前因后果交待清楚好吗?”

“不好,而且我已经交待清了!”单朗揽了白尘就走,直到身后的哭声彻底听不见,单朗才轻弹白尘的额头一下,“你敢一路骂我笨蛋,究竟谁是笨到家了还自以为聪明?跟她交待前因,我们就得承担后果,因为那个前因是平安锁,被她知晓了就有可能扯出一桩大案,逍遥候窝藏皇上多年追拿的金蒙王孙,你觉得很有趣吗?”

白尘吐舌一笑,“对不起啊小狼哥哥,我才是笨蛋!”

“所以你要乖乖听话,好好在这儿等我来接你……”

“不要!”白尘扭开身子,“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深入虎xue吗?虽然不知你那天在静室里跟惠王说了什么,但是隔天你跟惠王商谈的时候,我根本没睡着,所以我知道你们要联手拿下玉甸国,如果你不带我去,我就跑到敌方阵营出卖你们,而且不隐讳我的真实身份,到时你们要智取还是强攻都随便,反正你要丢下我,我也没什么好在乎的了,你瞧着办吧!”

白尘愤然含泪,单朗则大笑,“不愧是我的人,胆色气魄一样不差!只是含着一包眼泪没有震慑力啊!不过还是勉强能用,所以乖乖等我做好一切准备,带你去玉甸国吃百花宴,好吗?”

白尘破涕为笑,狠狠抹去泪水,狠狠点头,累赘也好,麻烦也罢,甚至致命的软肋,怎样都不管了,只要跟着小狼哥哥,跟着他的神,一切灾祸都无所谓,反正他是自私的人,不能同生就共死!

单朗走后的第二日,天气由晴转阴,挨晚便淅淅沥沥下起小雨,完美地配合了白尘忧闷的心情,推开没吃两口的晚饭,跑到窗边去看雨,想着小狼哥哥现在在什么地方,做着怎样的事,有没有吃饭,雨越来越大了,有没有找地方避雨……

“饭菜不合口吗?”

白尘闻声回头,顺手关了窗,倒一杯茶给惠王,自己则继续吃饭,以此作了答复。

惠王夺下白尘的碗筷,命人换上热乎汤锅,另有温酒一壶,“你心情不好,我陪你喝两杯?”

“心情不好的是你吧?”白尘自斟一杯饮下,涮一片羊肉放到惠王的碟里,“我只知道你们要联手拿下玉甸国,但是头天你们在静室里说了什么我不知道,能告诉我吗?”

“能。”惠王慢慢嚼食羊肉,慢慢咽下,然后笑,“你再给我涮一片,我就告诉你。”

白尘小翻白眼,倒是乖乖涮肉,惠王依旧细嚼慢咽,然后自斟一杯仰头喝干,笑叹,“他叫我自尽!”

白尘点头,“我就猜到全这样,但不是他的意思,应该是皇上暗示的结果,然后呢?你们是怎么达成协议的?”

“我助他拿下玉甸国,事后,他放我走。”

“你要亡命天涯?”白尘惶急。

惠王笑,“你并不担心我亡命与否,你只担心我走了会连累单朗,但你放心,我不会走。”

白尘羞惭而窘迫,又涮一片肉给惠王,“你别用生离死别的眼神看我,也不要隐晦地指责我不顾你的生死,因为你不是我的什么人,虽然答应帮你,但也不是毫无顾忌,只要不连累单朗,我总有法子帮你活命,现在我们还有两个月的时间,除去攻战大事,其他时候,你都尽可能地转移你的钱财,知道怎么做吗?”

惠王含笑摇头,白尘啧叹,“你怎么这么笨啊?而且在商量你的生死大事,麻烦你严肃一点好吗?”

“是。”惠王紧抿唇角。

白尘皱眉想了一阵,“你不是笨,而是舍不得王爷的身份……”

“不是,我只舍不得你。”惠王神色凄怆,白尘不忍打岔,又听惠王轻笑道:“当日接到皇上密旨时,我曾想过一死了之,后来在堋州遇到你,我才知道我是贪生怕死的人,因为死了会见不到你,所以我遵旨行事,为的是死得慢些,好再去堋州赴你的标夜之约,可是如你所说,谁都不能预测将来,哪怕我提前十天到了堋州,你还是跟别人走了,再见你时,你已心属他人,我永远追不上,甚至没有太多时间把你看个够,虽然永远都看不够……”

“你哪来那么多永远?”白尘一脸不耐烦,随即轻叹,“真正的永远是死亡,但是只有活着才有无限可能,只要逃过这一劫,到另一个地方开始你的新生,你会发现从前恋恋不舍的都很可笑,你也会遇到值得你珍惜的人,到时你会知道除了死亡,还有另一种永远,那就是两心相许,生死不弃。”

惠王不置可否,只是含笑看着白尘,突然轻笑出声,“你不止是小骗子,你还是小健忘……”

“不许你这么说!”白尘恼了,只有小狼哥哥可以说他小笨蛋、小呆子、小健忘……不管小什么,只给小狼哥哥说。

“好吧,或许不是你健忘,而是我弄错了,五年前我在玉甸国遇到一个小骗子,骗我说他崴了脚,泪巴巴要我背他回家,还十分可爱地叫我哥哥,谁知我刚转背蹲下身去,他就给了我一闷棍,打得我头破血流,然后小骗子变成了小抢匪,因为怕吓着他,所以我装晕随他抢,但他动作太慢,害我失血过多,真的昏过去了,后来我到处找他都没找到,四年后在堋州遇到个跟他很像的人,尤其左眼下这颗泪痣,简直一模一样。”

“天下之大,相似何其多!”白尘避开惠王的目光,一面给惠王斟酒,一面在心里哀呼,天,这人真的被他骗过,也真的被他抢过,甚至抢完后为绝后患……又补了一棍……太恶劣了……不堪回首……

“你被他打了以后,有没有留下什么后患?”白尘一面问,一面给惠王涮了好几片肉。

惠王一面享受照顾,一面郑重点头,“他给我留下了很严重的后患,从那以后,只要看到年龄相仿的男孩,我第一眼都是看他有无泪痣,更严重的是,我对女子再无兴趣,以至于两番谢绝了皇上的婚赐,其中一个是玉甸国的公主,皇上不想要才赐给我,我也不要,皇上就推给单朗,谁知单朗也不要,皇上又强加给我,另附密旨一份,让我择其一而从之,选公主就终生无虞,选密旨就生死对半,所以你瞧,这后患非但严重,还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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