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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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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王府的花园凉亭内,臻月郡主端守琴案,素手拨弦,雅韵顿致,伴着案前青香,竟似乐曲成舞,缭绕空灵,终化无形。

单朗歪靠一边,看似闭目听琴,其实快睡着了,因为心静神宁,离开酒桌时,发现小活宝的拳头在桌下攥得死紧,不是醋得想打人才怪!所以满意了,由着他去刺探所谓的乱臣吧!自己也找个地方养养神,郡主的琴声很催眠呢!

“臻月献丑了。”

“很好,继续弹。”

“候爷有特别想听的吗?”

“没有,你随意。”

“好的。”柔顺的声音,然后是如泣如诉的琴声,却只半段便停住。

“候爷可是睡着了?”

“嗯,就快了。”

这话换来郡主长声一叹,也令单朗陡然清醒,睁眼一看,果然是郡主哀怨欲泣,但这不是重点,因为这一眼令他想起来了,自己为什么喜欢过这个女人。

“你那个金项圈呢?”

臻月怔然不解,单朗略微不耐烦,道:“我第一次见你时,你不是戴了一个金项圈吗?上头还坠了个平安锁一样的东西,我也有一付平安锁,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的,跟你那个很相似,当日没机会细看,现下给我瞧瞧!”

臻月恍悟一笑,“原来候爷戴过平安锁,可我那个是长生锁,去岁从京城回来,便没再戴过。”

“挺好看的,为什么不戴了?”

“因为……”臻月迟疑一阵,垂首道:“我自幼身子不好,那付金锁原是高人指点了打造的,去岁又蒙皇恩,得入皇宫请太医诊治……当日高人说了,除去病根便该销毁金锁,因此遇见候爷那天,我正是去庙里销锁还愿的。”

单朗点头,心里恍然大悟,原来我不是喜欢这女人,只是喜欢她戴过一付那样的锁片,跟十年前,小活宝偷偷送我的那付很相似,原来一切跟小活宝有关的、相似的,我都会喜欢,原来……我一直都只喜欢小活宝。

单朗好笑自己的迟钝,更庆幸小活宝没死,否则他这辈子真要了无生趣了!又想到小活宝也去庙里还过愿,可惜不告诉他许了什么愿。

“你们去还愿都是因为愿望成真了,对吧?”

臻月点头,单朗也点头,“就是说,他的愿望有可能是跟我遇见,也有可能是开店做生意,因为那天早上接手了书馆,但是跪拜的时候,他似乎想哭,喜极而泣也有可能,但是不象,你觉得呢?”

臻月莫名其妙,单朗皱眉,“算了,你当时没在场,我不该问你,只是有件事不得不问,为什么很多人都知道我喜欢你?”

臻月一下就红了脸,背过身去不说话,单朗追到她面前,“说啊,到底为什么?”

“你……”臻月羞得要哭,垂道低语,“我当时也不在场,只听说皇上给你赐婚,你却说……非我不娶。”

单朗吓了一跳,仔细回想,好像真有这么回事,可那是醉后胡言,与其说他想娶这女人,不如说他想娶一付锁片,但是谁会信?因为太荒唐!

“看来我得跟你道歉,虽然你不在场,但是肯定给你添麻烦了,所以对不起,我不该那般宣言,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不起。”

单朗拱手鞠礼,臻月福礼让过,续了一杯茶给单朗,迟疑道:“候爷说夫人还愿时喜极而泣……”

“我说的是白尘。”

臻月微微一愣,心里越发酸涩,跟单朗初遇时,单朗就说喜欢她,只因单朗的目光只在她胸前,才会令她误会单朗的人品,后来知道单朗就是传闻中的冷情逍遥候,也才知道单朗所说的喜欢不是戏言,可惜当时已被她拒绝,后来听说单朗誓言非她不娶,皇上也亲自保媒,可她不敢应允,来日不孕遭弃的凄惨,她承受不起。

可是今日这般境况又承受得起吗?单朗赌气娶了朱氏,又赌气豢养男宠,甚至在她面前表现出对那男宠的喜爱,其实仍是赌气的试探,可她不能生气,更没资格吃醋,哪怕她是单朗真正喜欢的人,但也是严辞拒绝了单朗的人。

“听说朱氏貌美贤能,候爷成亲时,臻月未能备礼庆贺,来日朱氏为候爷喜添子嗣,臻月必定……”

“没可能,我又不喜欢她。”单朗放下茶杯,继续歪在亭角软榻上,闲闲道:“月前罗斯国和南越国都请旨赐婚,皇上口头许了两位郡主,其中一个就是你,可我听说你喜欢玉甸国王子,如果是真的,我可以帮你谢绝皇上的美意。”

臻月惊得站起来,“我何曾喜欢……请候爷替我谢绝此事,臻月此生唯有……青灯之缘。”

“你撒谎,但是随你的便,不过要提醒你一件事,玉甸国王子有病,可能会短命,喜欢一下没什么,嫁过去就不值得,当然南越国的王子也不是好东西,罗斯国王子更是个老色鬼,总之你喜欢的,或是不想嫁的,都没一个好货。”

单朗是实话实说,臻月听来则是另一番滋味,这人竟是在吃那三位王子的醋,果然一心在她,却因当日被拒绝而伤了心,宁可赌气浑说,也不愿再表心意,真是被她伤得不浅哪!

“你放心,我既不喜欢别人,也不会违心他嫁。”

“随你的便。”单朗半卧起来,脸上笑意渐浓,臻月顺着单朗的目光一看,原来是那男宠来了,身侧跟着自家兄长。

白尘冲臻月点头示礼,然后拉了单朗去一边说话,先是详述了静室里的谈话内容,然后就说要住下来帮惠王活命。

单朗闷声不语,白尘抱着单朗的胳膊耍赖,“你就答应了好不好?他其实比我还无辜,我爷爷是真把庆王的父亲害死了,杀人偿命,我替爷爷还债还说得过去,可他偿的是什么债?只因为他父王对庆王好过,所以就该死,这是什么道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如果有人对你过分好,我也会让他死,就是这个理。”

白尘草草点头,“你说的都对,但他父王已经死了,而且从本质上说,他父王做的也不是纯粹的坏事,而且皇上也不是非杀他不可,还叫你看着办,如果我猜得不错,皇上给他下那样的密旨,其实也是试探性的任用,他若谨遵圣意,皇上便会宽宏释怀,他若顺着旨意趁机作乱,皇上便会降罪释恨,所以皇上叫你看着办,其实是把他的生死交给你处置……”

“不是,皇上想杀他是真,不忍杀也不假,如果有人替他杀了,他既不高兴也不难过,只会觉得轻松。”

白尘滞然,之前因为同情而妄想救人,却忘了单朗是逍遥候,何谓逍遥候?替皇上铲除碍眼却不便明除的人,这才是逍遥候存在的真实意义。

“他哪里碍眼了?我只看到那位的心眼太小,虽然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他的遭遇即便路人闻知也会义愤,你真的不愿帮他吗,小狼哥哥?”白尘微微嘟嘴。

单朗不为所动,冷笑道:“本来愿意帮他,可他竟然去标过你的初*夜,而且三言两语就得了你的同情,甚至哄得你愿意住进来,所以他该死,没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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