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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两世为媒(3)

岁九讲了个很扯的故事。

属于换个人类跟刘钰提两嘴,她会以为对方是骗钱的江湖神棍,根本不屑听那种。

同为神棍,她本来没道理鄙视人家的。

可好歹曾经也是 985 的苗子,刨除灵媒的身份,一直以来,她对三生三世这种伪科学般的理论保有质疑。

很多香客上门不乏讨问上辈子是啥、下辈子又是啥。胡肆临从没教过她怎么查这玩意儿,小时候还总听爷爷跟别人明确说过:“活好这辈子得了,前尘后事甭瞎惦记,问多了没啥好处。”所以在她的想法里,始终认为此类话题深究起来很无聊,更别说还是带着前世记忆投胎的人。

但岁九如是说——

“她上辈子是萨满法师。”

“被召去预测出兵吉凶,一口气算了后世几百年,算尽了人家气运,直接拉出去砍了,死后下地狱服刑,我刚好是执行官。”

“她出身于萨满世家,族人上表天庭下表地府,费好大一番功夫求来个投胎的名额。临走前,她又特意求我,希望将来我出马时做她的掌堂教主助她尽早得道,承诺许我毕生功德……”

“我与她投胎不过前后脚,最终我先一步。”

“苦修几百年,修来修去,我明白一个道理。”岁九看向刘钰,慢慢展开残酷的笑,“说到底这都是你造的孽。鞑子萨满世代流传的宿命由你而起,贾金玉是你费尽心机保下的孽债之一罢了。所以这功德啊,我必须从你身上讨回来,其他的不值一提。”

刘钰都快被他死牙赖口的诡辩气乐了。

真是啥屎盆子都能往她头上扣啊,她咋那么能耐呢!

要按他的说法,如今东三省所有供堂子的弟马,个个都得来给她上供才对!

不然他放这老臭屁啥意思?

出马仙不就是过去萨满法师演变而来的么,扯了一溜十三遭,闹半天她成了大家伙的老祖宗了。

搞不搞笑?

荒不荒谬?

要是时间充裕,刘钰都想赶紧醒过来买包瓜子再买瓶啤酒,坐那好好听他编排古老又狗血的神话故事,但这会儿她得抓重点。

沉吟片刻,刘钰正色问:“那也就是说,贾金玉这辈子干回老本行,是因为她要修一世功德回向给你喽?”

岁九默然颔首。

忍住给他大嘴巴子的冲动,刘钰耐心追问:“既然如此,为啥她没做咱家狐仙的弟马呢?我爷爷干嘛要给她供白仙堂,又为啥那么倒霉担了她的因果?”

像看穿她满心怨念般,岁九翻来大白眼,蹙起眉头,没好气地损道:“你想知道的太多了,真当我是你解语花呢。”

个老鸡贼,又他妈开始端架子!

刘钰险些骂回去,依然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忍住。

先好声好气赔笑脸,话锋一转,挑了个他不说也得往下说的话题:“我大概知道她为啥见到你那么害怕了,教主大人劳你听听我猜的对不对哈——”

同样拥有沉重的前世记忆,让年幼的贾金玉十分困扰,也如胡肆临一般时不常陷入精神失控的状态。

其实也和每个被灵修选中的凡人一样,人生中的某个阶段都会出现因感知所谓的“天意”而七灾八难不断,免不了当众表现出奇怪的言行举止,叫家人和街坊亲朋苦恼不堪,偏偏等不来点化自己的有缘人,不得不继续熬下去。

弟马大多是不幸的,刘钰是不幸中相对幸运的那个——在出头之前被爷爷舍寿保命,没几年碰到那位应缘而来的大师。但贾金玉自身造化有异于普通弟马,拜黄老瞎子为师也无济于事,后来即使刘老邪点化,还是无法压制住两世为媒的强大宿命。

毕竟,通晓前世今生的因果,岂是区区一具肉体凡胎能担得起的?

她是正儿八经的萨满传人,远比现代出马仙更懂逆天改命的玄机。依附完孙威又依附周燕玲,现今显而易见傍上鹏哥这条“金华大火腿”,说来说去,无外乎都是为了借运转运。

至于她这样做的目的,刘钰之前挠破头皮都未想明白。

岁九这么一提醒,恍然大悟——

“贾金玉最怕的是你上门讨功德吧!”她大声说,“毕竟这玩意儿积攒起来不容易,余生几十年与妖魔鬼怪打交道,不可避免踩到因果报应的坑,咋避雷都没用,谁叫这是天意呢?修道一场,换我也不愿意轻易把后半辈子的福气都捐出去!自己一个人咋都好说,大部分人有家有业的,报应找到儿女或配偶,死了谁这辈子都得内疚到死。”

岁九微微愕然。

迄今为止,刘钰头一次心平气和跟他唠大实话。

不再装可怜,不再使心机,也不再发挥她蹩脚的演技给他添堵,像她平时对待他的另一面——那个遵纪守道的胡肆临那么赤诚坦然。

他虽然不喜欢被人捅破窗户纸,但不得不说,她这几句一针见血的陈词确实说进他心坎里了。

他从来都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那死皮不要脸的萨满小喽啰居然跟他耍这种心眼,他不计较就怪了。

“是她亲口答应我的,现在想反悔?晚了!”

岁九咬牙低吼,看准刘钰,冷冷发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没找她讨要利息已是网开一面。今儿她还也得还,不还也得还,没得商量!”

刘钰小心翼翼拽住他的袖子,“她欠你的也欠我的,这回咱变本加厉讨回来,用不着跟她客气。我有个主意……”

她踮脚凑近他耳边。

他挣,她就搂过他脖子,贴着耳根子对他嘀嘀咕咕。由于太专心,都没发觉老狐貍的耳垂越来越烫。

等她说完,岁九急不可耐推开她,“忽悠”一下,刘钰猛地转醒。

人还在车上,旁边还是手忙脚乱的东子,也还在给周燕玲打电话。

刘钰不动声色看了眼时间。从晕到醒两分多钟,有些唏嘘:梦境世界真奇妙,她感觉那么漫长实际却没多久。好在解了燃眉之急。

短短一场梦,睁开眼,她不再慌张愤怒,嘤咛一声,捂着心口故作虚弱招呼东子:“东哥,我没事,小毛病了,不要紧的……”

看到她恢复正常,东子语无伦次向周燕玲报告情况便挂了电话,气势汹汹喊道:“别他妈耍花招啊,我告诉你在我这不好使!”

啐了口浓痰,他继续对她恶狠狠瞪眼睛,“你们这帮大仙儿我见多了,就他妈会吓人唬道!我可不信这个,你再整这出别说我打你个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说罢,扬起拳头。

未多犹豫,他一拳砸向她耳畔,细密的灰尘瞬间从车靠背飞舞起来,呛的刘钰低头捂嘴。

起身时,她怯生生勾住他的拳头,两手将其拢在掌心,红着眼圈说:“东哥,我没骗你,我吧,我就是今天被吓到了,没见过世面心一慌就犯病了。你看你看,我现在这不好好的么?但我还是怕……要不、要不你送我去周爷爷家吧。他老人家福大命大,在他跟前,我可能就不害怕了呢。”

东子都傻眼了。

见过傻白甜,没见过傻到这份上的。

难道她真没看出来周总留她在石油城又指派他陪同在侧,是为了控制她人身自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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