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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五鬼运财(1)

“龙哥、龙哥你放了我吧……往后我给你当牛做马……求求你了,真的,你放了我,我给你磕头,我管你叫爸——”

“滚ji巴蛋!有你这种儿子,老子他妈得早死早超生!”

雷春龙揪着韩宇头发,一矿泉水瓶削在他鼻梁子上。

瓶子飞走的一瞬,两柱鼻血喷涌而出。于是,第 n 次讨饶失败的韩宇又哭了。

眼泪混杂着鼻血,在他脸上开了大染坊,却没有收获到任何同情的关注。在座三人谁看他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吓得他都快失禁了。

刘钰回头恨恨剜了他好几眼,转向雷春龙:“一会儿直接送他去刑警队吗?”

雷春龙接过张勋可递来的纸抽,胡乱扯出一堆往韩宇鼻子上怼,犹犹豫豫半天,到底没吭声。

刘钰不禁皱眉:“怎么,兴师动众跑来抓他一回,是不打算将他就地正法了?”他还是不说话,深深睇了他半晌,刘钰转头去看张勋可,“你爸究竟几个意思?”

“啊?”张勋可呆了呆,走上通往高速的高架桥,顺手打开远光灯,“我、我哪知道啊,我这不是陪同过来的么。”

通过后视镜瞄到雷春龙对他摇了摇头,舌头在口腔里滚了一圈,他换了副故作轻松的语气,“嗐,这事啊,钰姐你就别管了,反正他是跑不了的。估计情况我爸还有别的事想问问他吧……呃,确实,怎么着也得我们先盘问清楚了再往警察那送嘛!老叔,你说是不是?”

问题重新抛给雷春龙,这回他再不能装死了。

迎着刘钰转冷的目光,昏暗中他细细端详完她的眉眼,叹了口气:“我之前就说了,有些事警察也管不了。何静的情况又很特殊,她自己不报警在先,我们就是逼着这小子伏法也是个复杂局面。那片树林子连个监控都没有,这小子如果打死不承认谁都拿他没办法,何况刚子那边家里在上头有人脉,想翻供太容易了。”

她有意反驳,才张张嘴,雷春龙便阻住她的后话,“我知道你咋想的,问题是搞鬼附身那套几个人能信?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认可你吧,放到法庭上去说,你觉得法官会听吗?”

“那我跟着来一趟图啥啊!”

刘钰急了,“掺和一溜十三遭挨顿揍就完事了?到最后啥都没解决,受苦受累一场屁都没收获,我他妈是大冤种吧!”

她气呼呼地缩回脑袋看窗外漆黑的掠影。无论张勋可怎么笑嘻嘻地哄就是不理。还拧身很抗拒地背对着他,把头搭上车窗,滚烫的脑门瞬间在冰凉的玻璃上留下一片雾气。

哄了好一阵,张勋可深知她是真的郁闷了,便有些沮丧地叹了叹,闷声不吭专注开车。

接下来的一路,除了韩宇偶尔难受地哼唧两声,剩下三人再不像来的时候那么轻松愉快了。整个车厢气氛变得沉闷不堪。白天共患难建立起来的革命友谊,已然有了分崩离析的预兆。

刘钰心烦意乱,索性闭眼假寐,不让车窗上映出的身影惹得自己更加憋闷。

她是真的想不通——

这一身本领,文能伏鬼武能唬人,追踪“逃犯”都比警犬有用太多,咋就关键时刻掉链子了呢?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想着想着,她忽然想起了爷爷。

有一年父亲的忌日,爷爷领着她去烧纸钱。

他跪坐在墓碑前悉心地擦拭掉碑面的浮灰,又眷恋地摸了摸泛黄照片上,那张对刘钰而言分外陌生的脸。轻轻摸了好一阵,他从布兜里翻出一早准备好的竹叶青和两盏小酒盅各自倒满,却没有像别人那样将一杯酒均匀洒在地上,而是统统仰脖饮尽。喝完后,他还有些意犹未尽地咂咂嘴,抹了把嘴角流下的余酿,拍打着墓碑开始和沉睡在这里的儿子唠嗑。

具体唠了什么,隔得太过久远,刘钰已经记不清了,但有那么两句却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

爷爷说:

“成子呀,你别怪爸不帮你伸冤,爸实在没辙啊,舞舞喳喳算了半辈子,没想到还是斗不过天意,也摸不透人心。”

“我能做到的只有照顾好玉闺儿和你妈——唉,其实这话也是往大了吹了。我呀,我能做的只有尽力而为吧……活一天是一天,不给她们添麻烦就算我的造化了。”

“傻儿子,你说你咋就投生到我家了呢?摊上我这么个啥也不是的爹,做了短命鬼哟……”

说着说着,爷爷泣不成声。

他几乎从来没那么放肆地哭过。至少在家里、在人前,刘钰从未见过他那样脆弱的一面。

看到爷爷落泪,小小的她直接懵了,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眼睛也跟着酸涩不已。扁扁嘴,到底没忍住,扑到他背上呜呜哭个不停。爷爷还得反手将她拉进怀里边哭边笑地安慰她,好久才哄得她破涕为笑。

祖孙俩发泄够了,起身扑落扑落屁股上的灰尘,收拾起地上的东西,便手拉着手离开了。

刘钰都忘了爷爷作别父亲时是什么样的表情。只记得他跟自己说晚上给她炖刀鱼吃肯定会少放辣椒,怕那阵肝火旺的她拉屎蛋子费劲。

一想到爷爷,思绪就远了。

从死去的父亲想到了形同陌路的母亲,继而是葬礼现场难得霸气侧漏一回的奶奶,以及那几位临危受命的长辈,再就是多年不曾回家的老姑,和每一位与自己结缘的香客……

这些年、那些事,她既是亲历者也是旁观者。

她曾在别人的故事里做爱莫能助的看客,也在自己的故事里谱写风风雨雨的坎坷。

时间将岁月穿成一条涓涓的河。

她曾顺流而下,也曾逆流而上。

可无论怎么走,都会满身湿泞——既做不到独善其身,也无法真正的拉谁一把,在命运里浮浮沉沉,大家都是洪流中溺过水的人。

那她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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