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2/2)
于小音来说,单薄的后背贴着健硕的胸膛,仿佛被一堵温暖的墙壁圈禁一般,让她格外有安全感。
小音端正态度:[周老师,我们开始吧。]
周老师先说明要求:[我带着你背单词,我读一遍,你读一遍,十遍之后你自己开始背,五个单词一组,你要是准备好,我就开始提问,全部正确有奖励,错一个有一个惩罚,错五个有五个惩罚,明白了吗?]
小音眼神坚定:[明白!]
沿着单词表的顺序开始背诵,小音本来就有点迷糊,又全都是字母A开头的单词,连续背了几个长得相似的单词,她晕头转向,傻傻分不清。
不难想象,除了第一个单词“abandon”背诵正确外,其他四个错误百出。
周老师笑吟吟:[小音,说话算话,要接受惩罚了哦。]
小音怯怯:[周、周老师,你要怎么惩罚我啊……]
周老师拉开抽屉,拿出一柄塑料直尺,然后在小音惶恐紧张的视线中握起她的手,直尺带着物件独有的冰凉,轻轻蹭过虎口位置,小音被迫张开手掌。
下一秒,清脆声响,直尺与掌心软肉相贴合,留下一道红痕。
小音哭唧唧地喊痛:[周老师。]
四个惩罚结束,周老师拿起小音的手,轻轻捏揉,而后举至唇边,吹了吹,在红痕处落下一吻,小音清晰感觉到那微凉的薄唇。
周老师安抚:[吹吹就不疼了。]
小音全然忘记,罪魁祸首正是此刻一副温和斯文模样的人,她看直了眼,把被打的手掌又放了过去,小心思全都写在脸上,她借口:[还疼,周老师再亲亲……不、不是,再吹吹。]
周老师无语:[……]
当然,他没有满足小音,作为一位老师,最重要的是言行一致,该惩罚惩罚,该奖励奖励,这条界线不能乱掉,绝对不能因为心软而纵容对方,那样很容易失去。
周老师板着脸:[该背单词了,五个都正确背出来,才有亲亲,小音是个好孩子,知道怎么做吧?]
小音羞愧地垂下头:[小音知道了,小音不该投机取巧。]
因为第一轮的五个单词错误率太高,周老师又带着朗读了十遍,让小音返工重背。
大概是有甜头在前面吊着,又或许是害怕再次被打手心,小音格外认真,格外有斗志,第二次提问,她竟然全都正确地背了出来。
周老师笑着夸奖:[小音好棒,小音好聪明。]
小音沉迷在周老师的笑容里,骄傲极了,她想这么厉害的周老师都夸她聪明呢,她就是很聪明,一点都错不了。
但更重要的是——
生怕周老师忘记,小音噘着嘴,凑到周老师面前,索要道:[周老师,奖励!]
到底是于理不合,但答应了小音的事情肯定要做到,周老师不是那么用心地在粉嫩软嘟嘟的唇瓣上轻吻了下,连一秒都未停留满,他便离开了。
小音非常非常不满意,这可是她历经万难才得来的奖励,就这么轻飘飘的结束,获得与付出不成正比,她多亏啊!
在周老师擡头之际,小音眼疾手快,一把环住周老师的脖颈,主动凑上前。
唇瓣再次相贴,小音还没有和男生接吻过,她生涩又不得门路地吻来吻去,两人的唇都被磨疼了,她忍不住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
倏然,她灵光一闪,并且自学成才。
先是像小狗崽一样,对着周老师那两瓣微凉的薄唇热情地舔来舔去,而后在对方无可奈何之际,顺着唇缝溜了进去,探索到更广阔的新天地。
小音喜欢周老师的聪明,喜欢周老师的温柔,还喜欢周老师身上好闻的味道,她坐在周老师怀里,和周老师接吻,搅着对方与自己共舞,她几乎要沉醉其中。
许久,小音脸颊红红,有些许缺氧的症状。
周老师扣着她后颈,强行把她推开,声音染上一层谷欠色的沙哑,格外星感:[好了,该继续背单词了。]
小音耳尖颤了颤,被周老师勾引的,她悄悄的摸了下。
然后瘪着嘴,不情愿道:[好吧。]
毕竟刚刚经历过一场在已度过的短暂人生中算是比较刺激的事情,小音还沉浸在余味中,心不在焉,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
不出意外,第三轮的单词全部错误。
小音即将得到五个惩罚。
周老师衣冠楚楚,认真教学,一副全然没有受到额外事情侵扰的模样,他再次握起惩罚的直尺。
小音怕疼,她不安地动了动,后背倏地撞向坚硬的胸膛,身体几乎贴在一起。
这时,她隐约感觉到坐得地方好像也有点不对劲儿,有东西硌在那里,顶着她,很不舒服,她再次调整坐姿,甚至还想去伸手拿开。
周老师声音再次沙哑起来,他皱着眉,好似很痛苦一般:[别乱动。]
小音紧张得都快哭出来了:[周、周老师,能不能换一个惩罚方式。]
周老师一脸严肃:[小音不乖了,要食言而肥吗?]
小音指了指他们身体之间,小声建议:[就不能用这个惩罚吗?]
……
周程远无语:“……”
周程远攥着直尺的手掌紧了紧,他拉过倪音,擡手便要敲上去。
“啊——”倪音尖叫,她再演不下去了,她迅速缩回手,把双臂背在身后,侧过身,质问道,“周程远,你还真打啊!”
周程远挑了下眉:“你都真亲,我还不能真打?”
其实周程远没用多大力道,听着声音清脆,但只有一点点痛感,完全是青趣的玩法。
倪音气鼓鼓:“不玩了,谁家角色扮演这么玩啊,重点是py!不是角色!”
她嘟哝道:“又不是真让你给我补习。”
“我们不是说好了嘛,而且人家也都是,错一题抄一下。”倪音越想越不满,她小幅度擡了下腿,用腿侧蹭着那,强调道,“用这里体罚!不是用那破尺子打手心!”
“我还特意搞一个笨蛋人设,就是为了多错题,我玩角色扮演是为了哪一个破吻吗?我什么时候不能亲了!我是为了惩罚!结果你不按套路来!”
“早知道我就该设定成一个不爱学习的天才少女人设,故意做错题,故意和讨厌的家教老师作对,衣冠禽兽家教老师从不做人,一言不合就惩罚女同学,还颠倒是非,人家哭唧唧认错,保证认真写作业,人家做对了你还冤枉人家说做错了,就为了惩罚人家。”
倪音那小嘴跟机关木仓似的,噼里啪啦念叨了一通,又抛出新的设定和玩法,看得出她对此次扮演游戏的怨念之大了。
周程远理亏,他摸了摸倪音的头发,无奈地解释:“先不提你还没有二十岁这件事,你之前都没有过,第一次就敢用这个姿势,不怕疼?不要命了?”
倪音愣了下,难得害羞,她小声道:“不进去,蹭蹭也行啊。”
她可太清楚周程远的道德感和自制力了,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能真木仓实干,但多少也能擦个边吧。
可她完全没想到周程远竟然会用尺子打手心,想象中的惩罚和实际的惩罚简直是毫不相干。
周程远眼皮直跳,他没好气地捏着倪音腰间软肉,闷声道:“我看你是想要我的命。”
倪音不解风情道:“你又不是高中校霸,还要学人家红着眼掐着腰说命都给你,这可不符合温柔儒雅家教的身份。”
周程远:“……”
周程远顶了两下,恶劣道:“命给没给你,你不清楚?”
倪音小心眼,很记仇呢:“不清楚。”
周程远吻了下倪音漂亮的眸子,他语气放缓:“岑定说我老房子着火,知道什么意思吗?别天天撩拨我,我自制力没那么好。”
倪音捣乱:“那就别克制呗。”
到家之后,周程远便接到同事拨来的语音电话,一直在忙,到现在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他穿着白衬衣,最上面那两颗扣子被解开,锁骨半遮半露,领带松松垮垮垂在胸前,是方才接吻时倪音抓乱的,发丝也略有些凌乱。
倪音仰着小脸,再仔细看,那双幽深的黑眸多了些微红的血丝,好像确实在艰难忍耐。
倪音稍有些心虚,她从周程远身上下来,重新换了坐姿,面对面跨坐在周程远大腿上,她埋在周程远怀中,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脏跳动声。
安静片刻,倪音说:“周程远,你觉得存在柏拉图式恋爱吗?”
周程远思索了瞬,他不确定:“或许有吧。”
“但我们不是,对吧。”倪音接道,她对自己很了解,“我呢,好奇心重,然后现在又已经成年了,对这种成年世界多点探索不过分吧。你呢,你觉得你能柏拉图吗?”
“不能。”
周程远如实,他也清楚自己,他确定自己内心之后,他看到倪音,心中不止一丝一缕的邪念,只是这些不便让倪音知道罢了。
“所以要不要把时间提前一点点呢?”倪音用手指比划出一个小缝隙,她贴着周程远,眨眨眼,很是直白道,“你知道吗,我现在看着你,就像乳牙都没长好的小狗狗看到一块肥肉,吃又吃不到,最多舔两口解解馋,简直是世界上最惨的事情。”
“乱说,哪儿有人把自己比作小狗的。”
周程远用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倪音的脸颊,帮她把散落的头发别在耳后。
“那美女与野兽,我是贝儿,你是野兽亚当王子。”倪音胡言乱语,她滑了下去,随着清脆的金属声,城门失守,而且镇城重宝还被占据,倪音调皮道,“贝儿公主来拯救发狂的野兽亚当咯。”
周程远:“……”
怎么讲呢,天赋不如努力,但如果又有天赋又努力,真的会要人命。
第一次是在潞城酒店,倪音尚且青涩生疏,最基本的力道都抓握的乱七八糟,还只会直上直下,还要周程远亲自带着,而今天第二次,她进步巨大,力道合适这点且先不谈,还会玩别的花样,轻柔地划过侧楞,刺激着沟壑,最后柔捏到那圆鼓鼓。
周程远忍不住闷亨出声,鼻尖还沁出一抹薄汗。
倪音格外有成就感,而此刻被刺激到皮肤泛红的周程远看起来很可口很诱人,她一心二用,在放缓的间隙,她在周程远变得嫣红的唇瓣舔过,和以前一样软。
这时,他额间有一滴汗珠滴落,坠在倪音脸颊。
温热的,奇妙的感觉,倪音莫名地想要去探索,她做贼似的,舔了下周程远鼻尖,有咸涩的味道。
她琢磨着,再次回过神,周程远一眨不眨望着她,黑眸里如同囚禁着一头野兽,随时有越狱的可能,她手抖了下。
周程远眉头紧锁,露出痛苦的表情。
倪音连忙松开,她愧疚极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注意。”
周程远的声音像是含着沙子,他旧话重提,开玩笑道:“命给没给你,嗯?”
“……”
“给了给了。”
不同于软弹的硬,软绵的软更吸引倪音,她更喜欢圆鼓鼓的收感,也重点照顾那里,而男人又是那里最受不得刺激。
跟上次在潞城酒店的时长根本没得比,那次到第二日,倪音都还酸酸的。
这一次,倪音觉得自己都还没有进行到充分的实战练习,悄了悄,抖了抖,又变身了一点,即将消除野兽形态。
倪音惊讶:“这么快?!”
“……”
周程远握着椅子扶手,手臂青筋暴起,他也觉得有些丢脸,语气稍带凶意:“闭嘴。”
倪音一直怀揣着坏心思呢,在最后一刻,她堵住即将快乐的小孔,追问着方才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要不要提前一点时间嘛。”
“……”
周程远脸都憋红了,躁意翻涌,无处倾斜。
倪音实在不做人,一边给予,一边阻拦。
这种做法无异于往容器里填放物品,满了也不转移到另一个容器中,压压实,继续往里面装,再压实,再装,都不考虑容器是否会被撑爆这件事。
忍了又忍,周程远咬牙切齿:“提前!”
倪音:“你说的哦,不能骗我哦。”
周程远:“不骗你。”
倪音擡了下,倏然又摁住,她忘记问了:“提前到什么时候?”
周程远磨了磨后槽牙:“十九岁。”
倪音略作思忖,虽不是很满意,但凡事要留有余地,她勉强同意:“好吧。”
说着,倪音松开,动作轻柔,又适当给予了些,缓了十几秒,周程远到最后,他满腔燥火渐消,松了劲儿地躺靠在椅背上,呼吸微船。
这时,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都不用周程远亲自动手,倪音自作自受了。
坏消息是,隐忍太久,多多少少有些失控,有一点落到倪音脸上。
倪音愣在原地,表情怔愣,眼睛不自觉地睁圆了,她茫然地低下头。
贝儿公主竟然被野兽亚当的野兽欺负了!
还想不想变回亚当王子了!
简直恩将仇报!
周程远也愣住,他略微尴尬,默了瞬,他默默擦掉。
宏伟城堡的大门早被拆得稀巴烂,小野兽亚当早早露出真面目,这还是在如此清晰明亮的光线之下,倪音第一次看清楚,小野兽还没有接触魔法变成亚当王子,看起来凶巴巴的。
倪音气鼓鼓地对其发出攻击,并且嫌弃道:“丑东西。”
周程远:“……”
关于审美这一点他无法辩驳,而且他也觉得和倪音的可可爱爱相比,长相是欠缺了,但是迁怒这一点,他是忍不了一点。
周程远冷硬道:“谁手欠来着。”
倪音:“……”
周程远:“怪谁?”
倪音:“……”
说话间,周程远掐在倪音腋下,将她拎到书桌上,他俯下身,吻在倪音眼眸,倪音很不乖地眨着眼睛,鸦羽般的黑睫扫在他唇瓣。
倪音心虚气短:“你……你干嘛啊。”
周程远勾了勾唇:“这不,轮到为你服务了。”
倪音事先声明:“你不准报复哦。”
周程远边勾起她睡裙裙摆,边应道:“当然。”
手指浅浅地活动着,周程远另只手压在书桌边缘,他低头吻倪音,是疯狂放肆的深吻,好似将方才被压抑的野兽放了出来,力道很大,倪音嘴唇发疼,也有些坐不住,她双手反撑在身后,上半身被带动的略微上拱。
周程远紧紧贴合,像一支被折断的花束,斯文儒雅的表象被撕开。
几个吻后,倪音觉得自己快要死掉,小脸红扑扑,眉眼中波光流转,多了些天真的纯谷欠,她意乱情迷地喊着周程远的名字。
周程远短暂地放过倪音,他直起身,拉过方才嫌碍事一把推开的椅子,他坐了下来,比倪音矮上一大截。
椅子在桌前,在倪音身前,周程远刚好卡在她之间。
他再次撩起,在大退侧落下一吻,舌尖甜口允,很快变成嫣红色的印迹。
倪音是俯视的角度,她晃了晃腿,盯着周程远的发顶,多了些恶劣的心思,她忽然喊道:“周程远。”
周程远擡头,仰视着她。
倪音收起右腿,向上擡了些,踩在周程远的左胸膛,距离心脏最近之处。
周程远攥住倪音的脚踝,微凸的踝骨顶在他掌心,他轻轻捏了捏,忽然勾唇笑了下,他侧过头,吻在倪音白皙的小腿上。
……
第二日,倪音下午有课,周程远特意请了早上的假,准备送完倪音再去律所。
一个上午过去了,一直到坐上车,行驶在去溪大的路上,倪音对周程远都横眉冷对,紧抿着唇,一句话都不愿意沟通。
周程远无奈地笑,他没话找话:“还生气呢?”
倪音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冬青,即使没有回答,这意思也很明显了。
“因为哪点生气,你不和我讲话,我怎么哄你。”
“……”
“我猜猜,把你课本弄湿了?我看了下你最近几天的课表,没有民法总论这节课,等下次上课之前,一定把新书给你买回来,行吗?”
“……”
“还是说昨晚闹得太超过了?但不是你想玩家教扮演的游戏吗,第一次没玩好,第二次不是挺成功的吗,还不满意?”
“……”
一点两点三点,根本不知道反思自己!
倪音憋着一肚子闷气,忿忿道:“你保证你不报复的!”
周程远疑惑地皱了下眉,装模作样道:“我没有报复啊,我不是在向你学习如何更好的服务吗,欲扬先抑确实有道理,宝宝难道没有爽到吗?”
“……”
见鬼的服务!
昨晚,周程远对她进行口头服务,倪音原以为和以前一样,她放松享受,哪知道在最后一刻他竟然停了下来!还不止一次!
除了依靠周程远,倪音又不是没有其他解决方法。
然而,周程远更过分了,他竟然还抽出领带,把她双臂绑在身后,严禁她自给自足。
一次又一次,倪音像是被卡了个脑袋在瓶子里的小猫,进不去又出不去,不上不下,异常难受,最开始她还茫然着,后面哪儿还不明白,周程远就是在报复她前不久对他所做的同样的事情,而且还是加倍报复!
男人清醒的时候是一种生物,上头的时候又是另一种生物。
第一次拉着周程远玩扮演游戏的时候,他还多次婉拒,一点都不情愿。
而上头以后,倪音根本没那个意思,他还专门去客厅翻找倪音的书包,把课本拿进书房,还大概翻看了遍倪音课堂上所学的内容,逼迫倪音复述背诵。
错误就有惩罚,惩罚是一次又一次的落空。
倪音不是情景剧里的小笨蛋,她两三遍就能一字不差地背诵下来,这时候周程远又开始故意捣乱,让她分神出错,让她接受惩罚。
半个小时前不情不愿,半个小时后家教扮演的精髓可算被他摸透了。
被严格控制着,倪音昏昏沉沉,在心里早将周程远骂得狗血淋头。
倪音白了他一眼,拒绝说话。
周程远仍讨嫌:“真没感觉?”
倪音:“……”
要说有没有感觉,其实是……有的,反反复复,积蓄压抑着,在最后一刻,只需要周程远一个简单的温柔的吻,她便悬在柔软的云朵,是从未有过的,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她的课本便是因此被浸湿,无辜遭罪。
哦,还有周程远没来得及收起的电脑。
尽管今天早上课本已经被自然晾干,但倪音实在无法面对,也绝不会再用那本书了!
至于周程远的电脑,昨晚瞧着还能正常开关机,应该是能继续使用,但倪音丢不起那个人,也对他下了通牒,要他今晚之前必须换一个新电脑!
旧电脑上面的文件和资料,他自己在家费劲儿传输吧,自作自受!
在倪音的沉默怄气中,一直到教学楼前,周程远都没能把倪音哄好,他捏了捏倪音的脸颊,无奈道:“宝宝,还挺记仇呢。”
倪音冷哼了声,捞过书包便要下车。
周程远擡手抓住,他倾过身体,把倪音抵在副驾驶狠狠吻了下,这才放她离开。
倪音瞪他:“为老不修!”
周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