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1/2)
晚安
从餐厅出来, 倪音想起她的笔记本就剩下几张空白页了,便拉着周程远在学校里面的文具店逛了一圈,挑了几个本子几支笔和几张贴纸, 最后都塞给周程远拿,她空着手,轻轻松松走在旁边。
周程远顺势关心起学业:“感觉难吗?需不需要我帮你辅导功课?”
倪音看他:“怎么辅导?”
周程远:“以前怎么辅导, 现在就怎么辅导。”
倪音眼珠乱转, 明显在打坏主意, 天色暗了下来, 她凑近,几乎贴着周程远,声音很低但足够猖狂, 她说:“家教py?错一题爆炒一下?”
倪音:“那可以考虑一下, 今晚试试?我包里正好装有课本。”
“……”
“跟谁学的?”
周程远失语片刻,皱眉道。
“这还用学, 烂大街的花样了,视觉疲劳了已经。”倪音不屑道,“我现在是高阶用户,你不要瞧不起我。”
周程远捏了捏眉心,手痒, 没忍住, 握着笔记本对着倪音脑门,当头一拍, 语气颇为无奈:“倪音, 学点好的吧!再有下次, 把你的电子产品全部没收。”
倪音气鼓鼓:“周程远,你家暴!你还妄想禁锢我的思想自由!”
周程远不客气地警告:“你该庆幸现在在外面。”
“老古板!”
“在家又怎样!”
倪音不服地叫嚣着。
她全然无视周程远的眼神, 拉着周程远往停车的地方去:“不散步了,现在就回家,我倒要看看在家里你能把我怎么样。”
本来倪音还准备拿乔一番,好好“考虑”回不回家这件事,等着周程远着急,看他丧权辱国地求自己,结果现在,颠倒一般,却成了她执意立刻回去。
周程远已经习惯了,只能由着倪音想一出是一出。
离开学校之前,周程远和倪音去了宿舍区一趟,他这次过来,没有想带倪音回家住宿一晚,特意把洗好的厚衣服拿了过来,还给倪音买了些水果和零食。
周程远进不去女生宿舍,他在车里等着,倪音要先上楼一趟。
东西很多,倪音抱了满怀,没有空闲的手来摸钥匙开门,她侧着身,用肩膀撞了两下。
很快,有人过来,进去之后,倪音随手把周程远带过来的衣服零食放在书桌上:“宿舍就你自己?静淇和小芙呢?”
秦映之脸上正贴着面膜,说话时嘴巴不敢乱动,含含糊糊:“她俩去操场夜跑了。”
倪音问:“你不去?”
秦映之斜她一眼,这不是废话吗,她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她看着像是热爱锻炼的人吗?
倪音也意识到她说了句废话,把还新鲜着的果切递给秦映之:“你们今晚记得吃啊,放到明天就坏掉了。”
倪音经常犯懒,吃橘子,要周程远帮她剥好皮,吃猕猴桃,要周程远帮她切成小块。
在家时,周程远还能伺候着,在学校,可没有人为她服务,因此周程远给倪音带水果时,基本都买那种削皮切块的果切。
秦映之没和倪音客气,她接过后,先叉了块她喜欢的菠萝,酸酸甜甜。
秦映之嚼着东西,很没有形象地说话:“今晚真不用给你留门啊?”
倪音点头:“我回家住,明天直接去教室,你帮我把课本带上。”
“行。”秦映之忍不住调侃道,“上次学院举行的新生开学典礼,周学长过来一趟,就有好几个学妹念念不忘,至今想着没去要联系方式这件遗憾的事情。”
“最近咱系花风头正旺,不少学长心动,但还没来得及展开追求。”
“现在好了,周学长和清纯系花在一起,学妹们和学长们同时失恋了,真可怜。”
倪音更正:“迟早的事情,长痛不如短痛。”
秦映之:“你真是一点都不谦虚。”
家里物品齐全,像是倪音日常使用的洗护用品等,都备有双份的,她连根充电线都不用带,临离开前,倪音犹豫了下,没有把今日上课的课本从书包里拿出来。
倪音起身:“走了啊,你早点休息。”
秦映之多走了两步,把倪音送到宿舍门口,她懒懒倚着门框,意味深长道:“拜拜,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倪音:“……”
工作日的晚上,只要过了交通高峰期,基本不会堵车,大概半个多小时,他们便从溪大回到家。
今天天气不错,早上出门时,周程远把客厅的窗户打开,进行通风。
夜里温度稍低一些,一进门便感到穿堂风过,白色纱幔荡着浅浅涟漪,和外面热闹的霓虹和温馨的万家灯火对比,房子里空荡荡,透露着一股冷清。
“你平时自己住?”倪音忽然问。
“嗯?”周程远摁亮房间里的灯,“懒懒不算,你也不算人吗?”
“就是平时,家里都这么冷冷清清吗?”倪音换了一个方式表达。
“家里什么样子,你不清楚?”周程远以为她又想故意找茬,把问题又抛了回去。
倪音手掌虚握成拳,顶着下巴,假模假样地思考了两秒:“我觉得吧,今天挺冷清的,但是平时就挺温馨热闹的。”
她一点都不害臊地往自己脸上贴金:“看来我在不在家影响这么大啊。”
周程远读懂她的小心思,笑着附和,特意说些倪音爱听的话:“确实,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是空巢老人,懒懒也成空巢小猫了。”
倪音:“这么凄凉?这么可怜?”
周程远:“嗯。”
“怎么办呢,小音有没有办法解决一下。”周程远故意逗她,“不然从学校搬回来住,和高中走读时一样,反正溪大距离家里也不是很远。”
当初为倪音办理转学手续时,周程远为她找了两所学校,一所是寄宿制,必须整周都住在学校,管理严格,另一所,也就是倪音后来就读的高中,相对自由一点,可以寄宿也可以走读,随学生方便。
倪音初初来到溪城,完全陌生的环境,完全陌生的生活,她茫然惶恐,而这时,刚相处几天的周程远便成了她的依赖。
再加上她从小到大都没有住过学校,一时间难以接受集体生活,她的选择只会是走读。
但自从尝试过住校,倪音发现住校的方便之处,再加上室友们都是非常不错的人,她们相处和谐,会分享彼此的小零食,会在闲暇时聚在一起边看电视边吐槽,还会躺在床上夜聊谈心,倪音还挺喜欢这种新鲜的生活。
倪音拒绝道:“不要,每天大早上去完学校,等上完课再回家好麻烦。”
周程远轻松给出解决方案:“我可以接送,或者等明天带你去店里提一辆车,你又有驾照,出行会方便很多。”
“干嘛,想让我当司机啊。”
“我才不要呢,考取驾照是学习新技能,但是我平时要坐车。”
倪音念念有词,再次拒绝。
周程远失笑:“好,你坐车,我给你当司机。”
换过鞋子,倪音注意到玄关处堆了几个快递盒子,她随口:“你买了什么?”
周程远想起来,这是快递员昨天上门派送的,当时他有些事情,着急出门,便随手堆在那里,回来的时候看到上面印着倪音的名字,便想着等倪音回来让她自己处理,不过还没来得及和倪音提。
“我买的?”
“不是?”
周程远从抽屉拿出剪刀,递过去:“你自己看。”
倪音想了半天,她不记得最近买过什么东西,而且她在学校的时间长一点,一般都会把快递地址填成学校。
怀着满腔疑惑,倪音坐在地毯上,她把那几个快递盒拉到身前,随便拿过最上面的,剪刀划了两下便拆开了,里面躺着一只毛绒绒的熊猫公仔,憨态可掬。
倪音终于有印象了,暑假时,她在网上刷到别人买的熊猫公仔,感觉很可爱,便也下单了一个,但是商品过于紧俏,已经缺货许久,还不一定什么时候有货。
哪想到,竟然会在两个月后收到。
想来另外几个快递应该也是这种情况,倪音正准备一一拆开。
这时,懒懒悄无声息地从角落里冲了出来,差点把倪音撞翻,它跳到倪音身上捣乱,小爪子好奇地摸来摸去,剪刀锋利,担心伤到懒懒,倪音只得重新收进抽屉,把快递挪到一旁,等有时间再拆。
倪音抱起懒懒,捏了捏它掌心的软垫,无奈道:“小捣蛋鬼,是不是想姐姐了,这么调皮,这么黏人,嗯?”
懒懒仰着小脑袋,琥珀色圆眸清澈透亮,它无辜地“喵”了声。
倪音从玩具箱里翻出根挂着小蝴蝶的逗猫棒,线缠绕在一起,她在空中甩了甩,小铃铛叮叮当当,懒懒倏地挺直脊背,进入狩猎状态。
都没有等倪音弄好,懒懒跳起去抓,前爪抱紧小蝴蝶,后爪又蹬又挠。
陪着懒懒玩了一会儿,倪音的电量先行耗尽,她拿了套换洗的睡衣,非常自然地进了周程远卧室里的那个浴室。
以往倪音一直使用和客厅相连的浴室,按理来讲,这个是公用浴室和公用卫生间,但倪音使用之后,除了必要的情况,周程远都不会进去。
而且周程远不喜欢别人出现在自己的私人空间里,他很少邀请朋友或同事来家里做客,偶尔岑定过来,他也是让岑顶用他房间里的卫生间。
其实,倪音刚来家里的时候,周程远是想要把连带着卫生间的主卧给倪音睡,这样更隐私更方便一点,但他睡过许久且房间里都是他的物品,可以说是充满了他的气息和存在,不如从未有人住宿的客卧干净。
更重要的一点,他担心他的好意会成为负担,担心倪音会更加拘谨。
因此,这个念头闪过一瞬,他便作罢了。
自从上次外面浴室的淋浴坏掉之后,倪音光临了周程远的浴室,尽管外面浴室的淋浴很快被修好,但那以后,倪音便一直使用周程远的浴室。
明明他们使用的是相同的洗护用品,倪音却觉得周程远那套要更好闻一些。
半个小时后,倪音洗完澡,她去书房找周程远。
周程远正和别人拨打语音电话,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倪音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暖黄顶灯倾泻下光晕,落在倪音身上,合着她被热气氤氲后白里透粉的皮肤,柔和而温暖。
听到动静,周程远擡眼望去,下一秒,他稍稍皱眉。
周程远朝倪音招手,他把话筒调到静音模式,低声道:“过来。”
倪音脚步轻轻地走到周程远旁边,周程远拉过另一把椅子,是很久之前给倪音辅导功课时她坐的那把,即使后来两人争执、冷战,倪音不再以这种委婉的方式亲近周程远,也不再进入书房,周程远都没有将倪音的物品撤掉。
周程远示意倪音背对着他坐下,他拿过毛巾,先擦了下还在滴水的发尾,忍不住念叨:“又不吹头发,现在连擦都懒得擦了?”
倪音撒娇:“你不是在嘛。”
周程远无奈地捏了捏倪音的小耳朵:“跟谁学的。”
倪音理所当然道:“你惯的,你得遭报应。”
来不及擦拭的水珠从发梢坠落,少女白皙修长的天鹅颈,皮肤细腻,要凑近看才能寻到毛孔,水珠顺着颈线下滑,即使是坐着,周程远也比倪音高出一大截,他视野中是精致的锁骨,然后水珠没于睡衣前襟,只留下一串淡淡的湿痕。
周程远眸色深了几分,微凸的喉结轻滚了下。
少女正在享受着轻柔的服务,大概是坐累了,向旁边一歪,慵懒地斜倚着椅子靠背,还打了个哈欠,对此毫无所知。
这时,电话那端的同事因许久没听到周程远的声音,他停止输出激昂的观点,“喂”了两声,疑惑道:“周律,听得到吗?是不是信号不好?”
周程远回过神,忙取消话筒的静音,他回应:“你刚才说什么,我这边听不太清楚,能再重复一遍吗?”
同事:“噢噢,可以的,估计是我这边信号不好吧。”
倪音回过头,眼神揶揄,她动了动嘴唇,无声道:“周律根本就没有在听哦。”
周程远握了下倪音的后颈,也无声警告:“老实点。”
对方很认真地同周程远讨论案情,周程远没有敷衍,也继续认真倾听,只不过让倪音换了一个更方便的坐姿,他分出一点心神,动作温柔地给倪音擦拭头发。
讨论得差不多,对方不好意思再打扰周程远的下班时间,说他再研究研究,有什么进展等明天上班再聊,又客套了句让周程远早点休息。
语音电话很快被挂断,倪音的头发也差不多被擦干了。
老老实实这么久,还听着她根本听不懂的内容,倪音都快睡着了,她伸展着身体,手臂向后伸了个懒腰,而后靠在周程远肩膀,声音很轻很闷:“周程远,你累不累啊。”
周程远用手指顺着倪音的头发:“还好,有事情?”
对他来说,确实还好,他之前经常加班到午夜那会儿也没觉得多累。
倪音凑近,吻了下周程远:“不是说好要帮我辅导功课吗,你忘了?”
周程远愣了下,想起来倪音那个兴致勃勃的家教py:“……”
正经人周程远推拒:“你明天还上课。”
倪音辩驳:“下午的课,又不会耽误。”
对于角色扮演这种初级的玩法,一个成年人,一个多多少少有点知识储备的成年男人,丝毫不会陌生,周程远再一次婉拒:“没有准备服装,下次再说。”
“?”
“服装?”
听到这里,倪音可就不困了。
周程远察觉到口误:“没什么,听错了。”
“不是!你刚想到什么了!你以为是扮演医生、扮演小护士、还是扮演警官啊,还要准备服装?”倪音似笑非笑地看着周程远,“还是说,你想看我穿校服?”
校服——未成年高中生。
有点太超过了。
单单回忆起倪音高中时穿校服的模样,周程远便产生了一种他是禽兽的罪恶感,虽然现在也没有好到哪里。
“但是我刚洗完澡,不是太想穿啊,而且我都忘了把校服塞哪儿了。”倪音抱着周程远撒娇,她觉得周程远有点欲拒还迎了,便大胆起来,“我们换一个情景,高中生小音笨笨的,很想学习很想进步,但是怎么都学不会,于是小音的叔叔给她请了一个家教。”
家教周老师温柔又耐心,一点都不嫌弃小音笨笨的,在他的辅导之下,小音终于从年级倒数第一变成年级倒数第二。
小音很开心,在课间时候像只雀跃的小鸟,立即和周老师分享好消息。
但——
幸福的情绪只维持了半天,放学的时候,小音偶然听到别人聊天,这才知道,原来年级倒数第一是生病缺考,只有一个科目有成绩,所以才是年级倒数第一。
也就是说,并不是小音努力的进步,是别人放弃的进步。
小音深受打击,恹恹不乐地回到家,越想越生气,越想越难过,趴在书房哭得天昏地暗,谁劝都没用。
小音的叔叔心疼小音,知道她一直很崇拜曾经是高考状元的周老师,向来听周老师的话,也不顾这大晚上是否合时宜,是否会麻烦到对方,立即和周老师联系,让他过来加急给小音补习一节课,主要是安慰小音。
心地善良的周老师没有任何犹豫,挂断电话便匆匆赶来。
小音哭累了,去洗了个澡,又回到书房,倔强地翻开课本,准备笨鸟先飞,悄悄内卷,然后惊艳所有人。
……
“欸,我书包放哪儿了。”倪音突然打断。
“高中生学民法总论,是不是不太合理。”周程远指正。
“……”
搞点情趣要这么严谨吗?
“算了,懒得去拿了,还是背单词吧。”
倪音向前探身,用周程远的电脑搜了一页单词。
……
[abandon,放弃。]
周老师推门进来,看到小音自强刻苦的样子,以及糟糕的读音,他默了瞬,开口纠正。
小音摸了把眼泪,泪眼汪汪,声音带着哽咽:[周老师,你怎么来了。]
周老师温柔道:[听说小音在努力学习,我过来给小音辅导功课。]
[周、周老师,我对不起你。]刚止住的眼泪又决堤了,小音扑进周老师怀里,[我太笨了,我什么都学不会,周老师这么认真教我,我还是年级倒数第一,好丢脸。]
周老师心疼地轻拍着倪音后背:[小音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女孩儿,学习很简单的,但是小音不相信自己,小音差一点自信。]
……
“等等,再打断一下。”倪音擡头看周程远,她好奇问,“我要是也是这样,很笨很笨,你会说这种话吗?”
周程远斩钉截铁:“不会。”
倪音:“……”
周程远一如既往地毒舌:“这应该是智力低下,属于医学范畴了吧,那还勉强自己做什么,你快快乐乐长大就行,我肯定养你。”
但听到后半段,倪音眼睛一亮,一点点感动。
周程远又道:“但是以后肯定不能要小孩儿,万一小孩儿智商也不高,挺麻烦的,少生优生,非优秀基因其实也没必要遗传下去。”
倪音无语:“你想得可真长远。”
倪音鼓了鼓脸颊,强调道:“我现在也没有想要和你有小孩儿。”
“是是,是我想多了。”周程远失笑,“宝宝还是个宝宝呢。”
周程远:“继续编你的情景剧吧,再打断一次,可就真的玩不起来了。”
……
[自信?]小音重复了遍。
[这样吧,我陪小音背单词,背正确五个有奖励,背错误一个有惩罚。]周老师很有教学技巧,赏罚分明。
小音被吸引到:[什、什么奖励?]
周老师温柔地问:[小音想要什么奖励?]
小音犹豫了片刻,眼眸蕴着一汪水,明媚清澈,期待地看着周老师,她小心翼翼地试探:[可、可以,周老师可以吻我吗?]
说出口后,小音脸颊绯红,肉眼可见的慌张和紧张,生怕会被拒绝。
周老师不忍,叹了口气:[可以。]
笨笨的小音突然变得灵光起来,她确认道:[是五个正确的单词一个奖励,一个奖励是一个吻,对吧?周老师不会骗我吧。]
周老师无语:[是,周老师说话算话。]
小音哪儿还记得哭泣这件事,她格外激动,拉着周老师:[那我们快开始吧,我可以背很多个,我背单词超厉害。]
周老师:[……]
他怀疑小音早就对他图谋不轨。
周老师巡视一圈,看了眼书房里面唯一一把椅子:[小音稍等一会儿,我去外面搬一把椅子进来。]
煮熟的鸭子飞了,到嘴的周老师没了。
小音不聪明,但她还是会算这笔账,她警惕地看了眼周老师,为防节外生枝,连忙拦下,一把将他按在那把椅子上:[周老师坐这里就好!]
周老师想站起来,又被力大无穷的小音摁了下去:[那小音坐那儿?]
小音格外大胆,也格外热情,她直接坐在周老师的大腿上:[我坐这里!]
[?]
[?!!]
周老师愣住了。
他从事家教事业多年,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要不是他清楚小音的智商,他第一反应肯定是把对方打昏,他可玩不了仙人跳。
尽管如此,他还是谨慎地望了眼书房的房门,还是紧闭着,听动静走廊里也没有人,他又检查了遍房顶墙角,没有摄像头,还好。
紧绷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然后……周老师感觉到些许微妙了,小音脑子不好使,但她长得漂亮,身材也极好,腰肢纤细,仿佛一手就能折断,还有那前凸后翘,前凸还没感觉到,但后翘却切身体会到了,很弹,是独属于少女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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