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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五百四十 你想怎么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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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

黑色的钓线,在维埃拉这个主人的身上越缠越紧,发出一道道勒紧皮肉的声音,让得他的脸上露出极度的痛苦之色。

好在之前在束缚金带龙鱼的时候,钓线之中的某些特殊能量已经消耗了一大半,要不然维埃拉承受的痛苦还得强上数倍。

但此刻钓线之中还增添了井上新化境后期的力量,让得变异力量已经所剩无几的维埃拉,几乎没有太多的抗衡之力。

维埃拉清楚地知道,只需要再过一段时间,自己恐怕就得被钓线的强力束缚切割成一堆血肉碎片。

这其实也是维埃拉以前在面对敌人时经常施展的拿手好戏,却没有想到现在却被敌人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个东瀛忍道的井上新实在是太可恶了,既拿又要,最后还要收取他维埃拉的性命。

一股绝望的念头从维埃拉的心头升腾而起,他知道自己恐怕得永远留在这亚马流域深处,再也回不去故土了。

哪怕在出发前来南美之前,他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事到临头的时候,他还是难免生出一抹对死亡的惧意。

维埃拉所在的组织,在阿非利加洲并不算太弱,但拿到整个地星来说,却只能算是二三流的变异组织。

组织之内的化境强者也就十来个,这一次一下子就派出了五个,其中就包括他这个化境中期强者。

他心想若是其他人也跟自己一样殒落在这亚马流域深处的话,那对于整个组织来说,都是莫大的损失。

这些念头在维埃拉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他的意识已经渐渐变得模糊。

只能感觉到钓线深深勒入自己的皮肉之中,很快就要将自己切割成血肉碎片。

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朦胧之中的维埃拉突然听到一道强劲的破风之声,让得他下意识抬起了头来。

这一看之下,只见一柄缭绕着金色火焰的古怪长剑从天而降,其目标似乎正是那束缚他维埃拉的黑色钓线。

“什么东西?”

在这边维埃拉抬头看向天空上那柄古怪火剑的时候,原本脸现得意之色的井上新自然也有所感应,心头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因为对于那柄古怪的剑,井上新竟然觉得有些细微的眼熟,就仿佛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似的。

只不过井上新有着化境后期的修为,无论是在这支一百五十多人的敢死队之中,还是在这亚马流域深处,都已经不算是弱者了。

他唯一有些担心的,就是自己今日杀人越货的事情会败露,看来自己需要杀人灭口的人又要多一个了。

不得不说井上新这样的人,在这种时候第一时间想的居然不是收手,而是将所有知道此事的人全部杀光,也算是一个坏到底的果决人物了。

在井上新心中,甚至在维埃拉心中,其实都并不觉得那柄火焰长剑真能斩断黑色钓线。

毕竟这是维埃拉组织的圣物,真要定一个品阶的话,这绝对是一件A级顶峰的特殊禁器,所用的材料既坚且韧。

哪怕是同为A级顶峰的禁器,一击之下也休想切断黑色钓线,这就是维埃拉和井上新的共识。

说时迟那时快,在井上新和维埃拉各异的心思之下,那柄金色火焰的长剑却没有任何迟滞,终于还是极为精准地斩在了黑色钓线之上。

可接下来的结果却是让维埃拉和井上新都始料未及,尽皆脸色呆滞地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只见那差不多已经达到A级顶峰的黑色丝线,竟然连一息的时间都没有坚持过去,就被那柄火焰长剑给斩断。

原本被钓线束缚的维埃拉,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体一松,强弩之末的他一个不慎,赫然是变成了滚地葫芦,但心头却是生出极大的希望。

另外一边的井上新一直在控制着钓竿拉扯钓线,钓线突如其来的一断,让得他也有些猝不及防,整个身体踉踉跄跄退了几步,这才拿桩站稳。

不过他的心情跟维埃拉完全不同,因为从那柄金色火剑之上,他感应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除了火剑本身的锋利之外,他还感觉到了从火剑的剑身上,散发出了另外一种熟悉之感。

似乎这本火剑的主人,对井上新来说并没有太多陌生,一定是他所认识的某个人。

而且在这种时候出现这样的变故,对于井上新来说也必然不会是一件好事。

这代表他今日杀人越货的卑鄙行事,很可能再也隐藏不住,除非他将那柄火剑的主人也一并杀了灭口。

可即便只是只见其剑不见其人,那柄火剑能一举斩断A级顶峰的钓线,想必其主人也不会是一个普通之辈吧?

“果然,东瀛忍道的畜生,只会干这些卑鄙无耻的勾当!”

就在井上新和维埃拉各自的心思之下,一道阴沉的声音已经是随之传来,然后天空上就落下一道年轻的身影。

值得一提的是,这道身影对于井上新和维埃拉来说都没有半点陌生,甚至在他们的心中还有着极为深刻的印象。

“大夏镇夜司,秦阳!”

当这两个关键词从两人的心头脑海冒将出来之后,他们就不再怀疑自己的眼神。

那个大夏镇夜司惊才绝艳的年轻天才,无论是在当初的异能大赛,还是在之前的太阳山上,都给他们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当时连众神会甚至是有传奇境强者坐镇的亚特兰蒂,都被那个大夏的传奇境巅峰强者收拾得很惨。

而秦阳在其中无疑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甚至可以说一切的变故都是秦阳引出来的。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是此人及时赶到救了维埃拉一命,而且还对东瀛忍道如此冷嘲热讽,这是半点不给井上新面子啊。

井上新心头原本还是有些忌惮的,而当他看到出现的只有秦阳一人,而且对方身上好像依旧只有化境中期气息的时候,却是放下一些心来。

尤其是听到秦阳那毫不客气的嘲讽之言时,为了东瀛忍道的尊严,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仅仅只是一个秦阳想要替维埃拉出头的话,那对井上新来说,或许都可以算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秦阳,你现在已经没有传奇境巅峰强者庇护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心中信心升腾的井上新冷笑着接口,或许在他心中,对面这个家伙不过是有人撑腰才敢如此嚣张罢了。

可诚如他所言,那个传奇境巅峰强者根本就进不来,其他的镇夜司敢死队成员也不在你秦阳的身边,你还敢如此嚣张,那就是在找死。

“不好意思,其他闲事我确实不会多管,但东瀛忍道的狗,我是见一只打一只!”

秦阳脑海之中浮现出常烈和步涛的血肉碎片,眼眸之中的怒火就有些压制不住,这口气自然也不会有丝毫客气了。

当初杀死步涛,再逼得常烈自爆的虽然不是眼前这个井上新,可看此人的行事,跟三田隆一那些家伙恐怕没有什么两样。

这家伙一看就是想要黄雀在后,而且抢到宝物之后还想要杀人灭口,行事不可谓不卑鄙。

秦阳原本还有些纠结自己会不会错杀好人,毕竟就算是在东瀛忍道之中,也总有那么一两个不是罪大恶极之辈。

不过在看到井上新这家伙的行事之后,他就第一时间知道东瀛忍道这支敢死队都是同样的货色,全都有取死之道。

“小兔崽子,看来你是真的执意要找死了?”

井上新的肺都差点直接气炸了,他有些想不明白,明明只有化境中期的秦阳,在面对自己这个上位者的时候,为什么还敢如此嚣张?

“我看找死的是你吧!”

就在井上新强压下心中的疑惑,身上冒出化境后期磅礴气息的时候,他的耳中却听到一道粗豪的声音,却又明显是一道女声。

待得井上新循声看去,只见一大批身影赫然是出现在了远处的密林边上,正在朝着这边围拢呢。

这其中不仅仅有大夏镇夜司的诸多强者,更有着一些让井上新感到面熟,却叫不出名字的其他变异组织成员。

约莫数十人直接将这片区域给半包围了起来,而井上新身后是那个水洼,看起来像是陷入了包围圈中。

看到这样的一幕,井上新终于有些心慌起来,不过一想到大夏夜司一向都按规则行事,他又放下了一些心来。

毕竟这个时候维埃拉还没有死,只是身上被钓线勒出一些伤痕罢了,并不能直接指责他井上新对敢死队的自己人下死手。

尤其井上新觉得此地并非只有大夏镇夜司的人,还有其他这么多组织的敢死队成员,应该不会眼睁睁看着大夏镇夜司人多欺负人少吧?

“呵呵,你们这是干什么?”

井上新瞬间就收敛了身上的气息,就好像从来没有针对过秦阳似的,而且他的脸上,还挤出了一抹有些难看的笑容。

“我就是跟维埃拉友好切磋一下而已,你们是不是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只见井上新抬起手来朝着维埃拉一指,其口中说出来的话,差点把后者气得把持不住,胸口不断起伏,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措辞反驳。

“胡说八道,你们要真是友好切磋,维埃拉的圣竿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古瓦纳敢死队的队长卢塞阴沉着脸接口出声,显然阿非利加洲变异组织同气连枝,他跟维埃拉应该也是有一些交情的。

而且卢塞第一时间认出井上新手上的钓竿,乃是维埃拉所在那个组织的圣物,这对于后者来说,恐怕会像对待眼睛一样珍重。

“而且维埃拉身上的严重伤势,你敢说不是你造成的吗?”

与此同时,卢塞还感应出了维埃拉身上的那些伤痕,那明显就是钓线勒出来的,而此刻钓竿却在井上新的手中。

“卢塞,你这话可就冤枉我了!”

不得不说井上新口才还是很好的,听得他说道:“维埃拉身上的伤可不是我搞出来的,而是被那条金带龙鱼所伤。”

“说起来我还救了维埃拉一命呢,先前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他都未必是那金带龙鱼的对手!”

想来井上新是本着先前的事根本没有人看到,无论他如何胡说八道,也没有人拿得出证据。

维埃拉倒是可以据理力争,可到时候就是他们各执一词,没有第三者佐证的话,谁的话会更可信一点呢?

反正井上新觉得自己胡搅蛮缠一番,只要对方拿不出证据,就不能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定自己的罪。

像井上新这样的人,你跟他讲道理的时候,他会跟你耍流氓,而一旦自知占不到便宜的时候,他又会站在制高点上道德绑架你了。

这个时候他还有些庆幸,还好此地不是只有大夏镇夜司的人,而是有诸多变异组织的敢死队成员。

既然如此,即便那些大夏镇夜司的人就算想要借题发挥,总不能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将他杀了吧?

那样就是破坏这次敢死队的团结,就是无缘无故对自己人出手,到时候大夏镇夜司一定会瞬间成为众矢之的。

“你……你胡说!”

一番话气得维埃拉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只是他这怒发欲狂的指责,比起井上新的侃侃而谈来,更像是在无能狂怒。

而他心头却又有些隐隐的担心,心想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不会真让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就蒙混过关吧?

可现在他维埃拉还没死,也就是井上新还没有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更没有第三者目击,好像还真拿对方没有什么办法。

东瀛在地星各大国之间,一向都是一根搅屎棍,从来都是无理也要闹上三分。

如果没有证据就将井上新杀了,还被这么多人看到的话,到时候说不定又会是一番极大的麻烦。

而且维埃拉对大夏镇夜司也有所了解,虽然刚才秦阳说过看到东瀛忍道的狗见一只打一只,但应该也是建立在私底无人的情况下。

如今这么多人看着,若是无缘无故杀人,那整个大夏镇夜司恐怕都得被人诟病。

在地星各大组织强者的眼中,大夏镇夜司一向是最讲道理的,而且不会主动招惹别人。

现在这样的情况,还真有可能被井上新道德绑架。

“维埃拉,虽然你为了报答我对你的救命之恩,非要把这根钓竿送给我,但这是你们组织的圣物,还是还给你吧!”

为了彰显自己的大度,下一刻井上新口中说着话,赫然是将手上的钓竿朝着维埃拉抛了过去。

接住钓竿的维埃拉,看着这件失而复得的信物,心情不由极度感慨。

他心想拿回了圣物,如果真的只是这样的结果,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相比之前圣物被抢,而且他自己还性命难保的恶劣局势,现在的情况无疑要好得太多太多了。

只是维埃拉包括井上新都没有注意到的是,那边大夏镇夜司众人,还有其他围成半圈的敢死队强者们,眼眸之中那一抹隐晦的戏谑。

井上新觉得自己这一番说辞,一定能让大夏镇夜司再不敢找自己的麻烦,要不然他们反倒会成为仗势欺人的一方。

以大夏镇夜司这些人的尿性,绝对做不出以多欺少的事情来,更何况还是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之下。

可他不知道的是,如今这些跟着镇夜司强者而来的各大敢死队成员,早就已经唯镇夜司或者说那个叫秦阳的年轻人马首是瞻,又岂会在乎他一个东瀛忍道强者的感受?

而且刚才井上新所说的话漏洞百出,只要是稍微有一点思考能力的人,就都不会轻易相信他的鬼话。

能修炼到化境的强者,又有哪一个是心思单纯之辈呢,他们都知道那不过是井上新用来自保的胡说八道罢了。

这一次秦阳带着镇夜司的人赶过来,原本就是为了收拾井上新。

现在还看到此人想要杀人越货的卑鄙之事,那还会有什么顾忌呢?

“说完了吗?”

就在井上新将钓竿扔回给维埃拉没多久,一道清冷的声音已是响将起来,让得众人不用看也知道是秦阳再次开口了。

“秦阳,我知道你们大夏镇夜司最讲规矩,应该不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无理取闹吧?”

井上新将目光转到那个大夏镇夜司的年轻人脸上,其口中说出来的话,依旧蕴含着一抹道德绑架,要激得对方不好意思对自己动手。

“狗叫完了的话,那就准备好受死吧!”

然而秦阳却完全没有理会井上新,甚至好像都没有听到对方说话似的,那清冷的声音之中,蕴含着一抹极致的杀意。

秦阳的话,也让镇夜司众人想起了常烈和步涛的惨死,他们的身上,同样升腾起磅礴的气息。

这些东瀛忍道的家伙都是一丘之貉,今天这维埃拉也算是运气好,要是秦阳再来晚一步,说不定就得步常烈和步涛的后尘。

也就是说这个井上新同样有取死之道,而对于他先前所说的那些话,麦乔他们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相信。

听得秦阳的话,井上新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心头也终于生出一丝强烈的不安。

敢情自己刚才说了这么多,这些大夏镇夜司的家伙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啊。

这是真要不顾一切,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击杀他这个“没有做错事”的东瀛忍道强者?

“秦阳,麦乔,难道你们就真的不怕被千夫所指吗?”

井上新心中生出一抹戒备之意,但嘴上却依旧在据理力争,企图将在场所有不是镇夜司的强者,全都拉到自己这一边。

他也相信大夏镇夜司自己这边铁板一块,总不能其他组织的强者也跟你们穿同一条裤子吧?

“千夫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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