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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但是气息絮乱,显然是上了年纪的人,再结合龚堔所说,他猜测就是龚堔口中的老婆子。
这位老婆子能在愤怒的村民面前为龚堔求情,随后又照顾龚堔的起居,于龚堔有大恩。
念及此处,余青便没有去揪这位老婆子出来,一则是不想龚堔难堪,二则是他们进村本就不可能偷偷摸摸,有无人发现,有无人通报,都是一样的。
就算此刻被人知道也无妨,凭这老婆子的身子骨,等她去村里报信,他和龚堔早就冲进了同福堂。预想之中,他们两人本来就是要硬生生冲进去、冲出来。
毕竟争分夺秒,没有慢慢规划的时间。
龚堔也见识过余青飞身截车的动作,知道其身手不凡,当下点头道:“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这些天虽然毫无建树,但我也弄清楚从村口到同福堂最近的路了。”
余青跟着龚堔往快步村子走去,他心中已经定了主意:如今村子的大部分村民都出村进山去追凌建,村里的青壮年少去大半。这时候冲进去把救人,遭遇的阻力最小,人救出来后立刻往村外跑。只要旺财能把人带来,不论多少,他就能借势惊走追来的村民。
斜坡下那几个拦路的村民,猜测余青是警察时不也一脸惊惧吗想来他们也知道同福堂里的事情有违法律。
十数米距离,村口已到。
“快跟我来”龚堔迫不及待就冲进村子里。
余青没有急着跟上,而是忽然回头,朝那间破旧的房子看了一眼,他看见了一道低矮的身影在一瞬间消失在房门之中。
想必那就是那个老婆子了,余青心中清楚龚堔在屋子里这么久,肯定留下了东西。
余青一转身跺脚,整个人冲进村子,瞬间就赶上了先一步进村的龚堔。
这一下的动静可不小,在村口掀起了一阵尘烟。
先行进村的龚堔走了一阵,发现余青没有跟上,心里焦急,现在每一秒都要争取啊余青这是在干嘛
他正要回头招呼,忽然感应到身后有声响,随后一阵风声逼近,侧眼一看,余青已经在身旁奔走,龚堔心中不由得惊疑,也对这次行动多了几分把握。
暗自决定,这次就算自己留下来断后,也要让余青扛着她用这样的方式逃出去,相信那些村民肯定追不上。
余青可不管龚堔心中所想,直接喝问道:“往哪走”
龚堔回神,也不含糊,一指伸出,叫道:“往左”
那边是一条干净平坦的大道,连通着村里东西,两边尽是民宅。
“跟上”余青闻言大喝,同时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左,脚下用力一踩,炸起一阵尘烟,整个人冲出五米远。
动作行云流水,耗时不过一秒,先前在山林里他也是这般和凌建展开追逐,虽然不美观,有些笨重,比不上凌建施展高超的轻功时的飘逸,但也紧紧咬在后面,没有跟丢。
余青这么生猛,龚堔呆了一下,又是一阵尘土飞扬,余青再一次蹦出,龚堔这才回神,知道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一咬牙,脚下加速,居然也隔着八九米的距离,远远吊在后面。
这两人的动作可不是悄悄摸摸的,而是光明正大冲进来救人的。
村子里大部分青壮年都随村长去追捕那个胆敢闯进同福堂的人,可还是村里还是有许多老幼妇孺。
此刻就有一个手捧簸箕的妇女,惊讶的指着村口冲进来的余青和龚堔惊叫起来。
一时间,村中大路干道两旁的民宅中,纷纷冲出手持农具的村民,或是镰刀、或是锄头、或是铁铲等等,其中年轻男子几乎没有,大部分都是体型健壮的妇女,或是十来岁的男孩。
村子刚刚平息下来没多久,村民们神经还紧绷着,此刻余青和龚堔冲进村,顿时激起千层浪一般,整个村子又沸腾起来。
特别是那些十几岁的小男孩,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嗷嗷叫地往新闯村的两人冲去。
他们先前见父辈们围堵一个同样闯村的人,觉得有趣,只是父辈刚才都不让他们去参与,在一旁干看着,心里有些痒痒的。
看着父辈们怎么都抓不到那个会飞的人,心里都暗暗着急,那人只是在地上一踩,就能飞到墙的另一边,每次都堵不死那人。
父辈们追着那人进了山,还以为平静了,没想到又有人闯村了,少年们心里都奇怪最近怎么流行闯村子了吗
这些少年人可是急着在父辈面前长脸的,如果他们捉住了闯村的人,那不是大大的有面子
所以一个个卖力的拿着手里的各种农具招呼出去,也不理会这一下究竟是伤人还是杀人。
余青皱着眉头放倒了几个人,脚下加速,尽量避开了这些少年。
龚堔速度不及余青,而且身体修养不好,有些暗虚,很快就被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追上了。
那少年跑得好快,几乎如箭一般冲来,手里提着把刀刃蹭亮的镰刀,刷地一下就往龚堔脑袋砍去。
本章完
正文 第225章 独老
村里此刻乱糟糟的,斜坡上的破旧房屋却很平静。
老婆子今天大早便去打理田地,尽管人老了,但是身体还算强健,这些年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打理的。
回来时,是从屋后的一条小道上回来的,刚一走进便听到龚堔说起同福堂的事情,心里奇怪是谁和龚堔说话,在屋侧悄悄打望了一下,见到一个陌生的男人,犹豫再三,没有现身,而是继续躲着。
听了许久,老婆子越听心里越难受,她生长在这个村子里,但因为那个害人的同福堂,她沦落成现在这等孤老落魄模样,身边再没有一个人相伴。
龚堔和一个陌生男子商讨一番后,携伴进村去了,老婆子没有出来阻挡。那两个人的话,她听了个七八,知道龚堔已经定了心思,劝不住的。
等两人走远了,老婆子才从屋侧边出来,凝望一眼村口前两人的背影,又稍微抬高了眼眉,像是在看村中坐落了几十年的同福堂,摇头叹着气:“虐债啊”
她转身进屋,并没有看到村口前有一个身影也在同时回头看了一眼。
屋子里唯一那张污黑的桌子旁,老婆子颤颤巍巍地坐下,想着龚堔的离去前的姿态,微微叹了一口气:“希望你能成功,三十年前的事情,我不能阻止,而现在我也无能为力。”
三十年前,老婆子虽然是个寡妇,但儿子还在世,也如同龚堔这般年轻,长得清秀,而且还是村里唯一一个出山读书,是个有文化的人物。
那时候如今的李村长的父亲正在筹办同福堂,回村探亲的儿子听闻此时,表示大力支持,将自己在外勤工俭学攒下的十几块钱一并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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