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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年蜷着笑,和曲导碰杯,“没错。他再有钱,但再结就是二婚,怎么配得上曲导的千金。”
“对”曲导用力碰杯,大加赞赏,“你这个年轻人很不错,我喜欢来,喝。”
沈年举杯,仰头,眼角余光正瞥见一人抱臂站在他斜后方,直勾勾盯着他,皮笑肉不笑。
曲导顺着他停滞的目光看去,看见贺淮宣的脸,心中一阵钝痛,实在没办法共处一方天地,同吸一片空气,拉着脸问了声好就撤离了。
就剩两人,隔空眼神交汇。
贺淮宣哪儿还有心思管他那天身体有没有问题,这前夫人品有问题啊,瞧不上离异二婚的。
他拿眼神使劲戳沈年,想在身上戳个洞。
“我没有说你坏话,都是事实。”沈年舔掉下唇的酒液,眼睛眨巴眨巴,背后嚼舌根抓了现行一点都不慌,稳得让人生气。
贺淮宣胸口堵气,憋得肺疼,气哼一声,“半斤八两,你以后也是二婚。”
反击挺成功。
这话好像戳到了沈年的什么点,他情绪倏地低落了许多。呆了一下,回过神,嘴角一撇缓缓点头,“嗯,你说的对。”
他目光在小茶几上逡巡,寻到了残余的酒,抓过酒杯,喝得干净,哈一口气,很快心情又舒朗起来,“不过还好,只要没孩子,再结婚对谁都没害。”
贺淮宣终于察觉到了异样,扫了一眼摆满小茶几的各种酒杯,拧眉沉声:“都是你喝的”
沈年皱了皱脸,“胡说八道。”
他支着手指点来点去,“这个,这个,那些都是曲导喝的。”
看起来没喝多少,怎么醉成这样
沈年缓口气,又说:“我喝的都被服务生端走了,不在这里。”
语气还有点骄傲。
贺淮宣被他的大喘气搞得火大,特别想扔下他走掉。
一转头,服务生又端着盘来了,驾轻就熟卸了货,又将桌上的空酒杯都回收了。
再略略打量一番这个服务生,高大壮硕,眼睛狭长,越看越不像好人。
“你给他这么多酒干什么”贺淮宣眉头一皱,冷眼质问。
是不是别有所图。
服务生浅鞠一躬,回答道:“是这位先生吩咐的,我只是照办。”
沈年端起一杯酒,点头附和,“我跟他要的,不喝酒怎么社交谈合作,哪有打一个招呼就能要到的工作机会。”
你之前牛逼大发的不是连投资人都能噎死的吗
贺淮宣张嘴就想怼他。
但沈年忽然转移了注意力,“嗯那个是制片人吗”他歪了一下身子,视线越过贺淮宣,定神看一会儿,端起两杯酒,又要去。
他踩着棉花似的飘过,周身散发出强烈的酒气,酒气之下,忽的飘出一点抓人的甜甜香气。
贺淮宣神色一凛,扣住他的手腕,把人拽了回来。
“又没好好用抑制剂”
沈年皱着鼻子使劲嗅嗅。
贺淮宣的味道他能闻到一点点,但身体没有什么强烈反应。
他无所谓摆摆手,“它总失效,不过现在问题不大。”
沈年为李萧昕冒信息素果然是是抑制剂的原因。
“回来。”贺淮宣钳着沈年的手更用力,脸色并没有因为他终于猜对一回而有所好转,反而更加阴沉,“什么叫问题不大,是不是被人上了你都觉得没事”
这样没有自觉的散发信息素,如果恰好碰上不用抑制剂又没有固定伴侣的aha,危险可想而知。
“我能有什么事”沈年疑惑地扭起眉毛,抑制剂失效怎么想有危险的都是贺淮宣,他还好心提点,“你离我远点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戳到了某人的小心脏。
“谁他妈想管你把自己当什么了”贺淮宣怒气翻涌,甩开沈年的手。
觉得不解气,贺淮宣眯眸俯了俯身子,恶霸似的拍着沈年的脸,讽刺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以为谁会在乎你”
嘻嘻,哥哥,谁会在乎你
晕沉中,沈年蓦地心抽了一下,似曾相识的语调,冰刀似的刺在心脏的旧日伤口上。
他搭下眼皮,漆黑的眼底无声涌动,木然凝视脚尖,思绪像冰咖啡里搅和奶油一样,过去的情形与现实混合,混沌一片。
心知肚明就好,为什么非要说出来呢
心绪不受控的越发混乱,体内钻出一股寒意,沈年彷徨找不到疏解的出口,冷的难受。
和过去一样难受
忽的,额头笼来一股温热的暖意,融化了思绪。
沈年抬眼,额上正覆着一只宽大的手。
贺淮宣脸依然很臭,眉头却也拧起一股担忧,不耐地问:“你的脸怎么这么烫,什么体质,喝酒也能发烧。”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天你会厌倦,然后把我抛诸脑后去外面找寻新鲜。没关系,只要你记得我在这里,历尽千帆,再次想起我,我依然会在原地等你。
翻译成人话就是:请收藏这个厚脸皮,即便这本让你疲了,下一本或许又能戳你,让我住在你作者栏里的犄角旮旯,给我一个取悦你的机会。
第13章 孩子不是你的
沈年脑袋眩晕加重,忽的眼前发黑。
大厅辉煌的水晶灯灭了,贺淮宣的脸消失了,脑袋里乱糟糟的往事也飞灰湮灭,整个世界倏然一片寂静。
他失去意识倒向前方。
贺淮宣顺势搂住他的腰,稳稳地圈住人,侧头看一眼他潮红的脸,神情严肃起来。
他弯下身,手穿过腿弯,毫不费力将人抱起。
看到路瞳,当即喊过来,“路瞳,看看他怎么了。”
陈鸣察觉异样,赶过来看看情况,拿出手机,“我去找医生。”
沈年觉得眼皮很重,但是大脑已经清醒,意识变得清晰。
身下软乎乎的,应该是睡在一张大床上。
他还想起来自己晕倒的事,觉得奇怪,明明酒量不差的,怎么至于喝断片。
不管怎么样,得赶紧醒来,好不容易和曲导建立了不错的联系,别留下醉倒霸占主家卧房的坏印象。
沈年努力抬起眼皮,房顶鹅黄的灯光温和洒下,再偏头看向窗户,紧闭的两扇窗玻璃外是一片黑夜,庭院幽幽的白炽灯寂静闪烁,悬在空中,像萤火虫。
还好没一觉睡到天亮。
“醒了”一个沉哑的声音从床尾传来,划破黑夜的寂静,把沈年下了一跳。
他赶忙挣扎着想坐起身和曲导道声歉。
“刚醒就安分一点儿。”贺淮宣紧了紧脚步,从床尾的书桌走来,扶住沈年的胳膊。
沈年愣神,有些反应不过来,“你怎么在这儿”
贺淮宣帮他竖起枕头,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