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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已经肿起来的脚踝,肿的有点过分了。
然而,也许是情绪转移的作用,她并不觉得疼,瞥了一眼也就不再管了,烦闷心慌到无措的她又拿起了手机,直到电话那边响起了喻玛丽的骂声,她才意识到自己把电话拨出去了。
“哔哔哔”漫长的红灯等候时间终于过去,后面的车纷纷按动喇叭,顾尧岑深吸一口气,重新启动车子,静静听着喻玛丽骂完了才道:“你们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吗”
“要是知道,我们现在还会大街小巷地找”刚刚的喇叭声传了过来,知晓对方是在开车,喻玛丽的情绪又缓了下来,“你们好歹也在一起生活大半年了,你总该知晓她平日有些什么爱好吧”
顾尧岑没有说话。
“顾尧岑,你不要告诉我,你对林草草,什么都不知道”她的沉默再一次撕破了喻玛丽心平气和的伪装,“林草草什么都不懂就和你结婚,是她年少无知不懂事。顾尧岑,你不是,你是一个成熟的老女人了既然和人结婚了,照顾你的伴侣是你的职责和义务吧”
喻玛丽越说越来气,坐在驾驶室的黄月白轻轻扯了扯她,小声道:“你少说两句,她肯定也着急的,这会又在开车,要是”
“着急”喻玛丽轻哼了一声,当然这个话是说给顾尧岑听的,“我看她巴不得林草草此刻自己麻溜地滚得越远越好才好,人家老相好回来了,还一来就这么劲爆,我们顾总肯定这会着急着与人重修旧好了。”
喻玛丽的话就像细细的针戳在顾尧岑的心上,疼,密密麻麻,但疼感并不强烈,但时不时地戳一下,让人觉得无能为力又压抑。
“我没有。”过了很久,顾尧岑才无力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还能与洛雪重修旧好”
“呵。”喻玛丽冷笑,“每当着人的面,你当然这么说了。顾尧岑,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
疼痛骤然强烈起来,这是对林草草无限的担忧着急之后涌起的自我委屈。
世间的感情,哪是能那么容易拿起又放下的她最好的那年年岁岁,是真心喜欢着洛雪的啊,也从没怀疑过对方对她的真心。
五年的感情,哪能这么轻易就忘的一干二净,撇的一清二楚
诚然,她没有及时介绍林草草,是她的错。可是,那一刻,她自己都是脑子一片空白。
意料之外的洛雪。
意料之外的林草草。
还有意料之外的求婚。
这么多始料未及,给她造成的巨大冲击恍若一场梦,她根本就没办法思考。
林草草不见了,她的心急如焚也不是假的,在这份意料之外的婚姻里,她不曾主动,但也在努力经营着。
顾尧岑把车停在路边,心口的压抑让她觉得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了,“玛丽,我很担心林草草,如果如果你知道她在哪里,请告诉我,好吗”
喻玛丽沉默了两秒,才轻声道:“顾尧岑,你喜欢林草草吗”
顾尧岑没有回答。
喻玛丽又道:“是她主动联系我,说七夕想给你惊喜,她要把自己送你做七夕节礼物。我去机场接她的时候,她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喻医生,你快给我看看,我觉得我心跳好快,感觉快要死了。我起初还以为她开玩笑的,可是她脸色很苍白,神情特别严肃。后来才知道,她说得是真的,因为她恐高,没有人陪在她身边,她怕得要命。”
“小女孩的喜欢能持续多久,我不知道,但小女孩的热情,我知道。”
顾尧岑闭上眼睛,“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她。”
“那你为什么要和她结婚”喻玛丽很想现在就过去打爆她的头。
“结婚是一时意气。”顾尧岑如实道,“我妈说我迟迟不结婚,是因为放不下洛雪,大抵是我自己和自己较劲,所以答应了。玛丽,和林草草结婚是意外,我也后悔过,甚至一直在逃避,我们之间相差太多东西了,我怕不得善终,所以想一直让她自由,等她见识到更多的世界和人了,有了成熟女人的成熟想法,那时她选择什么样的归宿,我都会支持她。”
“可是,越了解她,我就越心疼她,心疼让我开始对这段婚姻有了新的期待这些期待里,我不知道有多少是喜欢,又有多少只是因为习惯。”
听完她的话,喻玛丽张了张嘴,可满肚子指责的话,突然就不知从何开口了。
顾尧岑也没期待她能给个什么好回答,她只是只是压抑太久了,此刻不想在这个最好的朋友面前伪装了。
双方都沉默,但谁也没有挂掉电话,顾尧岑垂下眼,“也许,是喜欢的吧”
“每一次亲亲,我做不到轻描淡写。”
“每一次看她开心,我也会忍不住心生愉悦。”
“看到她被人欺负,会下意识的维护”
“她不见了我真的很担心。玛丽,我好怕”这句话一出口,顾尧岑仿佛就失控了,趴在方向盘上低低地哭了起来,“我怕找不到她,我更怕她无处可去,被人欺负因为,除了是我的妻子,她早就没有更亲身份的亲人了”
害怕一单说出口,恐惧就会变得无限大。
比起这些惶恐,顾尧岑觉得自己的那点委屈其实本就不值一提,喻玛丽说得对,林草草是年少无知,可她不是了。
第60章
压抑的哭声隔着长长的无线电波传到喻玛丽的耳里, 让她讶异之余, 又莫名觉得心酸。
她和顾家这对差着辈份的大小美人认识二十几年了, 从最初在幼儿园的不打不相识到如今的情同亲姐妹,她们分享了很多秘密和心事, 但她几乎还没看到过这位小顾美人这样突然失态的场面。
让她印象最深的一次, 也不过是因为五年的恋爱无疾而终时, 她把自己反锁在房间内两天两夜。
她以为, 那就是顾尧岑发泄情绪的极限了。
原来,高高在上的女神其实也只是个凡人,会害怕,会心慌,更会害怕心慌到哭泣。
过了好几分钟,喻玛丽才回过神来,和黄月白对视一眼,她舔了舔唇瓣, 声音仍旧有些干巴巴的,“你现在在哪里”
“春和南路这边。”短暂的情绪失控后, 顾尧岑又很快冷静了下来, 抬手抹了眼泪, “你帮我问问小白, 当时人大概是往哪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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