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错过(2/2)
“王爷也想加入吗?”
“既然王妃如此盛情邀请,本王就勉为其难,却之不恭。”放下茶杯,端木凌瑾站起身,朝床靠近,边走边扯下腰间的玉带。
刷的一下,西门疏的脸瞬间转白,她知道端木凌瑾心里有人,料定他只会不屑的讽刺自己,只是没想到,他居然
直到两人的唇贴在一起,身上承受着端木凌瑾的身体的重量,那陌生的气息,让西门疏胃里一阵翻滚。
瞠目瞪大,西门疏想推开他,双手却被他钳制住。
“味道不错,比起那些红尘中的女子,别有风趣,怪不得小皇叔对你流连忘返。”端木凌瑾放开她的唇,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王爷,妾身的手被你抓痛了,王爷,其实你不用这样,只要是男人,妾身都来者不拒,何况王爷还是人家的夫君,行周公之礼只是时间问题。王爷,可否让妾身先净身,毕竟,毕竟”接下来的话,西门疏没有直白的说出口。
刚刚的吻,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就能让西门疏断定,端木凌瑾只是故意捉弄自己,取胜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变得越淫浪越好。
端木凌瑾一时没有了反应,她的言语虽放浪,可是她的眼神,那样淡然清冷的眼眸,像朝露,更像是一道清泉,明亮而清澈,脸上的表情是无边无涯的淡雅,高贵傲然的的气质从骨子里迸发,古泉一般的冰清,如果不是她奔放的言语,圣洁如清莲。
突然,脑海里划过精芒,或许她跟自己是同路人,不同点是,为了保护自己爱的人,他可以牺牲一切,而她为了保护自己的桢洁,可以丑化自己,还可以确认一点,她对小皇叔的爱慕是真的,从她看小皇叔的目光里,可以看出她对小皇叔那份情是根深蒂固的。
他只是不明白,东方倾阳怎么跟小皇叔有交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很多方面,他比端木凌然更了解端木夜。
端木夜的心遗失在一个女子身上,而东方倾阳?他了解不透彻,情报分析深透却不全面,可以确定一点,这女人对小皇叔不是一见钟情,可小皇叔看她的眼神里,虽算不上陌生,却也不熟悉。
“东方倾阳。”怪异的语气阴森无比,看着西门疏的目光里带有审视与探寻。
唇瓣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西门疏忍住擦掉的冲动,从端木凌瑾看自己的眼神里,他仿佛在欣赏着什么,估量着什么,清冷的目光里多了一丝防备。
“无论你是谁,执意嫁给本王就是错。”端木凌瑾伸出手钳制住西门疏的下颌,斜身在她耳边冷声道。
西门疏的心咯了一下,他知道什么了吗?
细想下,不可能,东方邪是什么人,若没有万全把握,他是不可能铤而走险。
在没弄清事情之前,多说多错,少说少错,沉默才能看清楚问题的背后,西门疏凝望着端木凌瑾,等待着下文。
谁知端木凌瑾也只是给了她一个莫测高深的目光,转身就走,留下郁闷至极的西门疏,呆滞的望着他消失的门口。
“他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西门疏皱眉喃喃自问,却也未多想,换好衣衫,去十八王府。
今天西门疏很早就回来了,也很早就上床睡觉,睡了一会儿就被渴醒,西门疏起身,揭开被子,准备下床,正在此时。17cwh。
咻的一声,一枚飞镖从西门疏眼前飞过,直插在床架上,被劲风飘扬起的耳发被削落。
西门疏一愣,只差一点。
低眸看了一眼落在腿上的发丝,再转头看着钉在床架上的飞镖,见镖上的东西,西门疏目光一闪,她几乎都忘了此事。
拔掉镖,取下上面的纸,打开,上面写着,甘蕊儿,后山树林。
东方邪安插在楚南国的人。
“该来的总会来,该面对的总要面对。”西门疏揉搓着眉心,起身将纸放在烛焰上,燃烧化为灰烬被风吹走,转身换了件衣衫,悄然无声的从其王府的后门溜了出去。
直到走出其王府,西门疏都没发现一人挡道,总觉得有人在暗中为她清了道。
暗夜的树林在风中沙沙做响,秋虫嘶鸣,西门疏拿着夜明珠当照明工具,其王府后山的树林还不是一般的大,她都走了很久了,都没看到半个人影,怀疑那人是不是在耍自己。
忽然,西门疏察觉到身后的气息,如鬼魅般,迅速转身,就见一个白色的身影负手而立,修长的身影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飘逸而洒落。“你就是东方邪安插在楚南国的人。”
“是。”清朗的声音如同山泉般悦耳,在他转身的一瞬间,西门疏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
西门疏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世界还有如此帅气精致,犹如艺术品的男人,若不是他修长的身高,宽阔的胸膛,跟喉结,她还真以为眼前这人是女子。
微风拂过,吹起他额前的一缕青丝,白衣的衬托下宛如林间精灵,西门疏有一阵恍惚,对上他清冽如泉的黑眸移不开眼。
这男人,真让女人无语到了极点。
“你真是甘蕊儿?”对西门疏吃惊的目光,白衣男子一点也不惊讶,对自己这张引起轰动的脸早已习惯如常。
“如假包换。”西门疏有些心虚的说道,身体的确是甘蕊儿,可灵魂却不是。
“帝君还真不顾念夫妻情。”没有同情,只有惋惜,在他的意识里。
“应该说四年前,他就已经没有顾念夫妻情。”西门疏的语气很平静。
或许,这就是命运,半点不由人。
四年前的事,东方邪对西门疏的事,白衣男子隐约知道一点,却不深透,也与他无关。“你对帝君的爱,还真是无怨无恨,甚至代倾阳公主和亲,助帝君得到天下。”
西门疏一愣,东方邪到底将什么消息传递给他。
白衣男子上下打量了西门疏一番,接着又道:“说真的,跟那个女人相比,我情愿留在帝君身边的人是你,其实只有西门疏才有资格与帝君共享天下,只可惜,帝君对她没有爱,勉强不来。”
西门疏蹙眉,他口中的那个女人,指得是温絮吗?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想告诉你,你错了。”浴火重生的她,对东方邪只有恨。
白衣男子妖艳的凤眸里闪过一抹惊讶,随即依旧自顾自暇的说道:“如果说那天西门疏真向天下人说,她不爱东方邪了,那么,那个人就不是西门疏。尽管东方邪不爱她,可西门疏对东方邪的爱,却是致死不悔。”
“是吗?”西门疏撇开目光,悠远的目光落在无尽黑暗里,想要从中找出一道光明。“这与我何干?”
她不得不承认,在这个世界里,除了西门疏再也找不到,一个比西门疏更爱东方邪的女人,而东方邪却身在福中不知福,亲手了结了一个深爱着自己的人,毁了一断至真至诚的爱。
白衣男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西门疏打断。“你找我出来,就是为了讨论西门疏是如何爱东方邪的吗?”
“你不该学她宠着帝君。”白衣男子叹口气,配上那张美得天然而毫无暇的脸,惊艳与妖魅恰到好处的融合在这张脸上,再配上忧郁,更让人无发移开眼。
“告辞。”西门疏转身就走。
“端木夜不是你招惹得起的人。”白衣男子身影一闪,挡住西门疏的路。
“什么意思?”西门疏停下脚步,凝望着白衣男子,他话里有话。
“你接近端木夜不就是为了虎符吗?”在白衣男子眼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东方邪。
“虎符不是在端木凌瑾手中吗?”西门疏皱眉,清冷的目光变得锐利,他居然怀疑自己接近端木夜是为了虎符。
一言惊醒梦中人,连他都怀疑,那么端木夜这个当事人呢?他是否也是这么怀疑自己的。
在他看来,她是甘蕊儿,却顶着西门疏的面容,而且还
“帝君告诉你的?”白衣男子挑了挑眉,问道。
西门疏想了想,摇头。“不是。”
东方邪只让她和亲嫁给其王,想办法拿到虎符跟玉玺,她就顺理成章的猜想,虎符应该在端木凌瑾手中,至于玉玺,不用想也知道在哪儿。
“本来娶和亲公主的是十八王爷,端木夜,知道是他,帝君才答应和亲,可惜端木夜不同意,端木凌然愿意,老皇帝却不同意,执意让端木凌瑾娶你,帝君不想跟楚南国撕破脸,在知道端木夜不答应和亲的同时,退而求次,才让你代公主和亲,嫁给端木凌瑾。”
“原来如此。”说不失望,那是假的,毕竟差一点点,她就成了端木夜的王妃。
西门疏现在能理解,那夜,在树林里黑衣人为何要她拒绝和亲,只要她坚决不同意,为了两国和平,和亲就会不了了之。
突然,白衣男子单膝跪地。“贵妃娘娘,离开楚南国。”
“不可能。”西门疏直接拒绝,绕过白衣男子顺着原路回去,只要端木夜在楚南国,她就绝对不会离开,何况她来楚南国也有其他事。
西门疏走后,白衣男子依旧单膝落地,片刻后,站起身,衣袂飘飘,足尖点地,快速的向着林中深处奔去。
“回来了。”刚进屋,耳畔就传来端木凌瑾的声音,音调不大,却和他手中茶杯里的茶香一样,飘满整个屋子。
西门疏先一愣,随即语气平缓的叫道:“王爷。”
“又去十八王府了?”端木凌瑾看了一眼西门疏,放下茶杯冷然的走了过去,斜身两人的鼻尖都快碰到一起了,寒声开口道:“东方倾阳。”
木一绪殊己。扑面而来的茶香,西门疏眉头一凝,应了声。“是。”
白衣男子的话回荡在西门疏脑海里,端木夜为何要拒婚,如果他不拒婚,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就是他,而不是端木凌瑾。
失落着,也庆幸着。
“东方倾阳。”端木凌瑾又叫了一声,回应他的是西门疏的出神,接着又道:“你不是东方倾阳。”
闻言,西门疏敛起思绪,干咳两声,道:“王爷,你刚刚说什么?”
“你不是东方倾阳。”一字一顿,清晰明朗。
西门疏并没有因为端木凌瑾拆穿自己身份而显得惶恐,轻哦了一声,绕过他朝桌子走去,走了那么远的路,她还真有些渴。
“本王在等你回话。”端木凌瑾转身看着坐在桌前饮茶的西门疏,面色阴鸷,目光刀锋般斩下,危险而寂冷,被拆穿身份,她怎么可以这般平静自若。
西门疏看着手中的茶杯,可余光却犀利的扫了一眼面色冷煞的端木凌瑾。“我的确不是东方倾阳。”
端木凌瑾目光闪闪了,没想到她坦然承认,原以为她会辩驳,毕竟自己只是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证明。“真正的东方倾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