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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爹爹又瞪他了,只有娘能保护他
“你瞪谁呢”
方芍药很不满,萧铁山在家也是棺材脸的面瘫,别以为她不知道,丑夫背后威胁了儿子。
一个大人和小娃计较,活回去了
萧铁山收回视线,嘴角抽搐,他什么时候欺负过娘子床上欺负的不算
教育儿子,总连带上他,他并不想被教育。
把小多余送回武馆,夫妻俩又顺路去了于家一趟,秦氏看到这么多的东西,很是震惊了一下,深感结了个好亲家。
二人在回家的路上,碰见来白牡丹身边的小厮,小厮来送信,何玉蝶醒过来了。
“走吧,去看看。”
方芍药去接了四喜一趟,刚上马车,坐在车凳上,就被坐垫上的热度烫得蹦起来。
“夫人,下面有竹垫子。”
四喜弯腰,从车凳下面的小门,取出两个竹垫子,垫上后,才没那么热了。
一路晃晃悠悠,好不容易到牡丹园,方芍药跳下马车,直奔屋门。
天热坐马车出行,绝对是一种折磨人的酷刑。
还好,白牡丹的屋子里挂着窗纱,还有冰盆和冰碗吃,解暑降温。
几人进门,带来一屋子的热浪,白牡丹把椅子拉倒冰盆附近,用扇子扇那一小块冰山。
屋内,除了白牡丹,还坐着一位戴着轻纱的女子,周身上下,散发着媚态。
方芍药奇怪地看了女子一眼,拍着桌子道:“花孔雀,你是说玉蝶醒了她没事吧”
假死药第一次用,很不靠谱,方芍药心一直悬着,这会儿知道人清醒,她很激动。
何玉蝶存放在她这的蝴蝶簪子和银票,方芍药一并带来。
只是,这段日子还要麻烦白牡丹照看人,等她去一趟黑市,把自己所得之物变现,就在偏远地买一处小庄子。
到时候自家有出产,还能藏人。
“你那是什么表情”
方芍药刚抿了一口茶,见白牡丹神色怪异,惊讶道:“莫不是出现了偏差”
“偏差,肯定是有点偏差。”
白牡丹牙疼,用手揉揉下巴,无力地道,“用药之前,就和你说过,是药三分毒,不可能没有一点副作用。”
“那是”
方芍药正襟危坐,停顿片刻才问出口,“那玉蝶是聋了,哑了,还是失忆了”
白牡丹一连三次摇头,道:“都不是。”
“啊,难道是瞎了”
这下,方芍药更是受到了惊吓。当时迫不得已,想要掉包一劳永逸,不然也不会仓促之间答应白牡丹,用这么冒险的法子。
这下,有副作用,还要遍访名医
“你就不能想点好的”
白牡丹站起身,啪地一拍桌子。假死药虽然是第一次用,但是从黑市买的,能差到哪里去啊
“夫人”
四喜拉了拉方芍药的衣摆,指了指白纱蒙面的女子,欲言又止。
此刻,那个蒙面女子说话了,声音轻柔,让人听着骨头都是酥麻的,她嗲嗲地说了一句,“芍药”
方芍药摩擦着胳膊,这人是谁,为什么这点她的名讳
白纱女子尽管被蒙面,露出一双眸子,眼波流转,眼含水光,看着方芍药的眼神,充满控诉,仿佛她是个负心汉一般。
萧铁山:“”
女子看女子,这样就太让人起鸡皮疙瘩了,萧铁山挺身而出,挡住面纱女子的视线。
四喜着急,左顾右看,说不出个所以然,反倒是面纱女子,站起身,一手撤掉了面纱。
她本是动作豪气的,可是手接触到面纱,就变成轻轻地一撩,举手投足之间,媚态浑然天成。
“呜呜”
何玉蝶崩溃了,她想骂几句人,话到嘴边,就成了呜咽,简直要命啊
自从假死醒来,她发现自己就和没骨头一般,只要走几步路就会喘息,不但如此,容貌也发生了变化。
何玉蝶接过镜子,直接弄碎了,一连换了白牡丹三面铜镜,她才接受现实。
“白牡丹,我是不是在别人身子重生了”
何玉蝶如此发问,镜中的女子,和她先前一点都不像,美貌是美貌,嗲声嗲气,却无比的娇软。
何玉蝶感叹命运,开口骂人,原来的台词是,“你他娘”,结果到她嘴里,就变成了软软的嗓音,“他的母亲”。
如此反复再三测试,何玉蝶很绝望。
她的梦想,逃脱何家,走路带风,做一个爽利,可以开怀大笑的女子,现在却变成了这个德行。
同样绝望的,还有白牡丹。
好不容易四喜这个胖丫头走了,又请回来一个祖宗。
普通的细米,何玉蝶吃了就会吐出,胃很娇软,必须吃那上好的粳米。
他眼见米缸一点点地下去,神色萎靡。
一切都是命啊,请个祖宗回来,还得好吃好喝地照料,白牡丹很心塞。
“芍药花,你不是问庄子吗距离这十里地,就有一处,只要三万两银子。”白牡丹举了三根手指,对方开口价是五万,这个价位,超出方芍药承受能力,所以他咬牙吃亏,自己贴补两万两银子,只为把何玉蝶请出去
第270章 因祸得福
三万两,方芍药脑子不会转了,这个价是便宜的吧一个庄子带了一大块良田。
这会儿正是农忙时期,买了庄子,自带收获,非常好。
不过,三万两,她现在拿不出来。
白牡丹看向萧铁山,这就过分了啊,土财主在这,他自认倒霉,还和他说没钱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方芍药不理会白牡丹,转而来到何玉蝶的面前。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吃了药会改变人的面貌和气质。
亲眼见了,她更加不信
“牡丹花,你是不是当我是傻子了”
方芍药深吸一口气,肯定是假死药让何玉蝶香消玉损,白牡丹就想出个馊主意,找个女子随便应付,用编造出副作用这一说。
人就算能改变,变化这么大,她却是不相信的。
白牡丹摊手,不怪方芍药不信,他当初也以为何玉蝶又被人掉包了。
这动不动哭鼻子的娇气包,让他感到厌烦。
“嘤嘤嘤”
何玉蝶想解释,发出三声,她恨不得晕死过去。
那是一种什么神奇的药啊,为啥醒来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想到以后就和没骨头一样的过日子,何玉蝶忍不住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