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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执事见殷小小听了这话肩膀抖动的更加厉害,才要乘胜追击再劝几句,一个身着蓝衫的外门弟子急匆匆跑来禀报道:“两位长老,那坎二二的醒了”
“坎二二”
“对就是那个叫殷勤的,他在坎二二”
“殷勤哥醒了”殷小小猛地抬起头,憋得通红的脸上满是惊喜的神色,理也不理两位长老,连连催促那弟子道,“坎二二在哪里你赶快带我去看殷勤哥。”
她刚刚不是在哭吗怎么脸上一滴泪痕都看不到王执事与邢长老面面相觑,同时在心里涌起哭笑不得的感觉,没想到这小丫头看似乖巧,也是一肚子鬼心眼
他俩不知道的是,殷小小还真没他们想的那么多的心眼,只是她从小就不爱哭,用殷公子的话说,除了殷勤能让小小哭鼻子,就是老爹也拿她没辙。
问题是殷小小又是个闲不住的,胆大包天地总跟着哥哥们闯祸。殷铁山发起脾气,也不管男孩女孩一并责罚打骂。经常是殷公丑他们已经被揍得鬼哭狼嚎了,只有殷小小还咬牙硬扛,弄到最后往往比三个哥哥还惨。
后来殷勤给她出了一个点子,你不是哭不出来么,装哭总行吧具体的做法就是憋着气使劲儿低头,过不多会儿就会觉得气短而呼吸加快,别人看不到你的脸,就会以为你在抽泣。
殷小小学会这招以后,果然少受了不少皮肉之苦,刚刚故技重施,竟然连两位筑基高手都瞒过了。
殷勤一头扎进那竹棚里面,便再也控制不住那股深沉的疲倦感,两眼一黑昏睡过去。这一觉直睡了四个时辰直到傍晚时分,他才渐渐恢复了意识。
意识虽然恢复了,身体却依旧在“沉睡”,他能听到竹棚外面人们经过时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能听到从自己鼻孔里发出的阵阵鼾声。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调动那股神秘的冰冷感知力,让他感到震惊的是,那股冰凉的“气息”竟然比以前粗壮了许多。如果说受伤之前,这股凉意可以用细弱游丝来形容的话,此时这股凉意就已经从风吹可断的“丝”发展壮大成了可以缝衣织袜的“线”。
虽然依旧细小脆弱,但当他以意念调动这股凉意的时候,却比之前顺畅容易许多。殷勤没敢多做尝试,将那股感知力延伸到竹棚的侧壁,就缓缓地收了回来。天知道这青帝庙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防御阵法,万一触动了防御大阵可不是闹着玩的。
收回这股神秘的感知力,殷勤陷入了沉思,所有这些奇怪的现象,都始于那次血脉叠加之后的昏迷。他原以为这股神秘的感知力是血符或者铁铃铛心头血的产物,若当真如此的话,这种感知力势必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减弱。就如同他曾经拥有过的一部分“吞”的能力与嗅觉,早晚都会消失。
出乎他预料的是,这种感知力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壮大了。难道这感知力的增长,与自己两次大量流失精血有关殷勤不知道的是,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渐渐地接近了事实的真相。
“咦,那小子的血脉竟然精进了么”距离野狼镇几千里外的幽潭之畔,云裳轻抚着阿蛮的小脑袋,自言自语。她已经不需要像上次那般调动强大的神识去探查那纤细到几乎不可察觉的腾蛇血脉,现在她只需借助阿蛮那一滴精血的微弱联系就能感受到那股森然的寒意。
“大蛮巫,神神龟之甲不好了”距离大仓山以南百万里之遥的蛮荒深处,一个赤裸上身的精瘦汉子神色惊慌跌跌撞撞地扑进一个巨大的漆黑山洞。
山洞的深处,闪烁的篝火旁边,一个瘦骨嶙峋的老蛮巫,正用他长长的指甲,蘸着粘稠的兽血,在一张兽皮卷上缓慢地描画着什么。
那精瘦的汉子跑到篝火的近前,噗通一声扑倒在地上,语无伦次地道:“不好了大蛮巫,裂开了,神龟之甲裂开了”
老蛮巫停下手,紧接着便听到啪地一声,他戳在兽皮卷上那段长长的指甲竟然断为两截。
“龟甲裂了”老蛮巫喃喃自语,“那条蛰伏了万年的幽焰之蛇终于出现了吗”
老蛮巫猛地抬起头,向着大仓山的方向望去,篝火映照之下,他脸上原本双眼的位置上只剩下两个黑洞洞的窟窿。
“阿爸,你怎么投得那么歪那只雪狼那么近,我都能一枪撂倒它”
极北之地的冰天雪地里,一个裹着厚厚兽皮的毛头小子,用力地从将一柄嵌在厚厚冰层中的投枪拔出来,满脸不高兴地埋怨着。
在他的身边,一个身材与北地雪熊相当的壮汉,正朝着遥远的西方呆呆地发愣。
“阿爸,你在看什么”
“你还记得小时候,老阿爷教你的那首歌谣吗当蚯蚓爬到月亮上,阿爷背我回故乡”
第88章 殷勤开脉
殷小小跑到“坎二二”的时候,殷勤正在竹棚门口“表演”太极拳。在狭小的竹棚里蜷缩着睡了半日,他需要出来活动活动,舒展一下筋骨。
他的这套太极拳,除了不能用于实战之外,无论是从美学的角度看姿势,或者是从玄学的角度看意境,都是相当了得。前世的他也曾扮演过国学大师的角色,为满足业务上的需要,他专程拜过当世有名的太极宗师学了这套拳法。
除了太极拳,殷勤还会两种套路,一种是瑜伽,另一种是第七套广播体操。前者是他为了接近那些富婆阔太或者担任公司高管的职业女强人专门练就的套路,不过他所掌握的套路,属于瑜伽派系中的“地躺派”,主要的动作都是在地上滚呀翻的,没办法,这也是业务需要,为了能够和“目标人物”多一些身体接触而已。至于后一种,还是算了吧。
“殷勤哥,你没事了我就知道你没事了。”一直默不作声的殷小小见到殷勤立即变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