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2)
丁湛垂眸, 笑的又温柔又腼腆, 你放哪了?
陈知著摇摇晃晃地走到沙发旁边,从缝隙里拿出好几盒, 献宝一样地捧着给走过来的丁湛看。
丁湛看他的眼神很不对,但具体哪里不对,陈知著喝的太多了, 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想不出来。
丁湛拿了一盒, 我们去卧室?
陈知著拒绝道:不。
丁湛轻轻叹了口气,纵容道:好吧。
然后, 然后对于陈知著来说就没有然后了。
陈老师后半夜恨不得自己已经死了。
他早上面对丁湛的时候也恨不得自己死了。
丁湛拿着红花油, 看他的表情颇为纠结。
陈知著原本好好地躺在床上,要死要活地长吁短叹大好河山就那么亡了,但注意到丁湛进来之后立刻闭嘴。
他喝完酒, 头疼。
现在看见丁湛,他腰疼,膝盖疼,哪里都疼。
你别过来。
丁湛坐在床边,道:别闹。
我没闹,陈知著头发都要立起来了,你离我远点。
丁湛很委屈地问:你是要对我始乱终弃吗?陈知著老师。
陈知著老师的回答很认真,对,我们分手吧,我发现我们不太合适。
哪不合适?丁湛掀开被子,沾着药的手正要碰到陈知著青的发紫的膝盖,对方就猛地缩回,然后不知道碰到了哪里,疼的呲牙咧嘴。
我都说了别闹。丁湛半跪在床上,按着陈知著的膝盖给他抹药。
你别碰我,陈知著无力反抗,僵硬地伸了伸腿,又认命一般地一动不动了,你现在碰我一下我都觉得头皮发麻。
丁老师叹息道:我都说了去卧室。
我他妈,那我知道吗我!我你轻点!
陈知著哪里可能想得到!
他当然想不到,他连事后说什么做什么吃什么都想好了,可丁湛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丁湛放轻了动作,无可奈何地说:小声点。
陈知著道:我偏不,我想告诉全世界,我们一本正经的丁老师糟蹋我了,我还要买个热搜,丁湛?
丁湛眼睛亮晶晶地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买?
陈知著:啊?
丁湛顺手拿起手机,给衣衫不整的陈知著照了几张,可以了,你要买了吗?不过我觉得也不需要买,可以登顶。
陈知著有气无力地说:知道丁老师您实红了,放过我吧。
丁湛却说:不行。
陈知著道:别!丁老师别!
丁湛拿着手机,往陈知著那边挪了挪。
他半跪着,陈知著躺着,这样的姿势就很有压迫感。
陈知著感觉自己疼的更厉害了。
陈老师,丁湛的声音很温柔很温柔,都这样了,你不打算给我一个名分吗?
什么?
给我一个名分。
陈知著甩甩手,拿出自己以前演皇帝的气度,道:行,我就封你为,皇后身边的,他本来想说小太监,但是经过昨天晚上之后,他什么都不想说,的侍卫。
丁湛沾着药的手轻轻地在他抬起的手腕上刮了一下。
陈知著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麻了,一半是吓的,一半是昨天晚上的应激反应。
说全疼,那确实很对不起丁老师的实干和努力,可陈知著能承认吗?
他虽然不是个直男了,但是有直男的尊严!
就爽的掉眼泪这种事能说吗?
能吗?
那不能说啊。
他不仅不能说,还想把另一位见证了全程他是怎么说的,怎么哭的男人杀了灭口。
丁湛道:我很带不出去吗?
陈知著说:那哪能啊哥,您这要是带出去,分分钟热搜第一的节奏啊,你看看,陈知著手欠,占不着便宜还要捏丁湛的脸,这漂亮的小脸蛋,这哪里带不出去?我和你说哥,我要真是皇帝,你一定是我贵妃。
丁湛睁大了眼睛。
陈知著以为自己侮辱了他前直男的尊严,没想到丁湛道:我为什么不是皇后?
皇后温柔解语,陈知著气得拍床,又被丁湛把手拿了起来,你哪里,哪里不让我费心了?
丁湛说:我没有让你费心啊。
陈知著深吸一口气。
丁湛继续道:我不仅没让你费心,他靠近,在陈知著耳边低声说:我也没让你费力啊。
陈知著一脸震惊地看着丁湛。
丁湛说完脸也红了,他咳嗽了一声,表情不变。
救命啊,丁湛疯了!
陈知著用力摇了摇丁湛的脑袋,直到丁湛把他的爪子扒开。
你,你,你
我怎么了?
说你是谁假扮的,陈知著摸着丁湛的脸,要从他下颌骨的位置上找一个□□的接口,你把我的丁老师藏哪去了?
我要是把他藏起来了你怎么办?丁湛开玩笑道。
昨天晚上是他吗?
绿自己这种事情丁湛是不会做的,哪怕是自己绿自己,是。
陈知著哦了一声,道:那就剁了吧。
你就那么生气昨天晚上啊?丁湛坐到床边,陈知著自然地躺在他腿上。
对。陈知著面无表情地说:我让你停你为什么不停?
你让我用力我确实用力了。丁湛道。
陈知著拿起枕头盖在脑袋上,打算安详地去世。
他现在拒绝一切姓丁的人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丁湛丁蓝还是丁天都不行。
丁湛揉了揉陈知著的肚子。
陈老师有腹肌,摸起来一点都不软。
陈知著闷闷的声音从枕头底下传出来,道:你干嘛?
丁湛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干嘛?
丁湛按了按,道;干。
陈知著猛地反应过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丁湛,丁老师,爸爸!你别碰我!你冷静点!
丁湛拒绝了。
陈知著后来一瘸一拐地从浴室里出来。
不是丁湛不扶他,是陈知著拒绝了。
丁湛居然还想抱他,陈知著差点没把沐浴露糊在他脸上。
陈知著非常严肃地说;我是有尊严的。
我知道,丁湛一边擦头发一边回应道,比起他的气息奄奄,丁湛就显得神清气爽,志得意满,我又没让你去要饭。
陈知著冷哼一声,道:我要是要饭不会饿死的。
丁湛眨了眨眼睛,可我舍不得啊。
您知道吗?您现在每说一句话,我都觉得你不怀好意。
陈知著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碰了碰在自己旁边的丁湛,开玩笑道:床单多是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