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2)
陈知著说:我难受。
我知道。
我难受。
我你粘牙吗?
陈知著说:我蛀牙。
丁湛又喝了一口酒。
小狗发现外面安静了不少,从丁湛的外套里面探出头来。
陈知著说:哎,你现原形了。
说话说的像是在骂人。
丁湛十分敷衍地嗯了一声。
陈知著说:你看,我爸的想法他是不是很不健康。
他一个从商的怎么作风那么官僚呢?我和他说话感觉像是在和旧社会的地主阶级对话,十分□□与封建,你说这改革开放都多少年了,他怎么还跟个前朝遗老似的呢。
陈知著道:我都怕他和我说戏子是下九流,太吓人了。
丁湛:嗯。
陈知著叹气,又说:哦,还有一件事,我和我女朋友分手了,就是上次夸你可爱的那个小姑娘。
丁湛都有些佩服陈知著的倒霉了,这么多事赶在一起,也很不容易啊。
陈知著说:当然不是因为钱的事情,我们分手是因为性格不合,三观也不合。
他又叹气。
她真是个好女孩啊,哪哪都好。
那么好为什么还要分手?
那就是性格不合呗,陈知著喝了一口酒,说:再好的人也不是和谁都合适的,分了也好,我们都舒坦了。
丁湛偏头看陈知著。
陈知著瘦了不少,脸上没有那么多肉了,虽然之前也没多少。
小狗扒着丁湛的衣服,想从他怀里出来。
丁湛把拉链拉开,把狗放了出来。
小狗凑到了陈知著的怀里,按着他的衣服,拼命地仰着脑袋。
陈知著低头,哈士奇舔了一下他的嘴唇。
丁湛说:你看他在安慰你。
陈知著:
陈知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毕竟是外面的狗,不是家养的,陈知著真的很怕它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丁湛说:你放宽心,学校里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它应该嘴里也是干净的,他补充,应该。
陈知著拿纸巾擦了擦嘴唇。
陈知著抱着哈士奇问:狗哥你最近吃过什么吗?就那啥,那啥。
丁湛笑了起来。
陈知著绝望地晃着狗,说:你说话哥,你说话啊。
陈知著这个得谁管谁叫哥的习惯这么多年毫无变化。
丁湛说:你慢慢问,我要走了。
雨已经停了,天干净的像是透明的。
丁湛合上伞,顺便帮陈知著把伞也合上了。
陈知著看他,道:我小时候看田螺姑娘的故事的时候,没幻想过媳妇,但幻想过她做的菜。你下次再来看我能不能,
给你带袋狗饼干?丁湛开玩笑道。
陈知著说:两袋。
丁湛点头说:可以,下次我一定给你带。
于是陈知著就笑了,笑的特别特别高兴。
丁湛走了。
之后他又来过,但是陈知著不在这。
他听和陈知著一届的,他朋友的弟弟说,陈知著去演了个狐狸精的角色,整个都在琢磨怎么演好,很忙,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神似大家闺秀。
陈知著还把狗带走了。
丁湛那天拿着没打开的狗饼干怅然若失。
他拿着两袋饼干,一袋给人吃的,一袋给狗吃的。
结果两袋一袋都没送出去。
之后丁湛也开始忙了,忙着拍戏,忙着毕业的事情。
他再也没在那见过陈知著。
可能陈知著会怪他失约吧。
也可能不会,毕竟那天陈知著喝成那样,恐怕连他长什么样都不会记得。
丁湛收回视线。
自己去了另一个房间。
陈知著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九点。
陈知著起来的时候感觉到一丝丝的不对,但他还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但就是不太对。
陈知著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他记得丁湛昨天是和他在一起的吧。
丁湛是不是还在他身边了?
陈知著皱了皱眉,他睡的太久了,睡的头昏脑胀,头疼的要死要活。
他洗漱的时候听见自己这屋的门响了,果不其然是丁湛过来了。
陈知著嘴里叼着牙刷,说:随便坐,别客气。
丁湛说:谢谢。
陈知著道:丁老师我想问你个事。
丁湛说:什么?
陈知著说: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亲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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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丁湛镇定无比地回答:没有。
陈知著有点疑惑地说:没有吗?我总觉得有。
丁湛说:你做梦了吧。
然后他笑了, 酷似那天陈知著笑的那种笑容, 你梦见什么了?我亲你?
陈知著是有些尴尬的,但是他马上缓解了这份尴尬,哥俩好地搂着丁湛的脖子, 说:对啊, 就是梦见你亲我了。他十分响亮地在丁湛脸上啵叽一口,道:就咱俩这个关系, 亲一口怎么了, 有事吗?
没有, 丁湛说:一个月六万六千六。
陈知著说:好,都行。
这半天假是十分短暂的,短暂的陈知著下午根本不想回剧组,他还有很多想去的地方。
但显然现实的条件并不允许他这么干。
陈知著十分悲伤, 对于温泉酒店流连忘返, 并表示下次再来。
酒店的前台在两个人离开之后对身边的人说:那两个人看起来好像有点眼熟?其中一个是丁湛?
另一个十分不以为然地说:怎么可能?丁湛不是在拍戏吗?那你说他身边的人是谁, 他男朋友吗?
嗯,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