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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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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走得很平静。

幺爷这房人都是村里的高杆辈。没等到老辈子们回来,村里人不敢轻易下葬。好在进入了深秋,天气严重降温,老何家的人只得挂起了白幡,布置好灵堂,安排道士、和尚不断地念着往生经。

姚婷呆呆地跪在在外公的棺椁前,她的嗓子已经哭哑了,喃喃自语地不断给跟他说着话。“外公,您再看看我啊,我是婷儿啊”

“外公,您怎么说着走,走了啊您说话不算事,您跟我说过,一定要等到我回来啊我回来了,您快点醒醒啊”

李金香见她哭得伤心,连忙走上前去安慰她,幺爷是寿终正寝,是他的福分你别太伤心了,小心自个身体

姚婷一把推开她,“你走啊,我要跟外公说说话”

何老六是老木匠出身,懂得老规矩。朝着李金香摇了摇头。李金香只得退了出来。

等到何大海赶回村里,看着躺在棺椁里的幺爷。他扑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吓了姚婷一大跳,见他砰砰地磕头,把头都磕破了,连忙一把拉住他。她红肿的眼睛,再次哗哗地流出了泪水,恨不得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

磕完头,何大海颤抖着手,把红布重新盖在了幺爷的脸。幺爷平静地走完了他的一生,而何大海的内心却无法平静。今生往后,阴阳相隔,他再也不是村里的老神仙,也再也不是那个慈祥的老祖宗。

老何家失去了一个最亲的老人,而鲜家嘴则倒掉了最为重要的一根定海神针。白水河泛着浪着地敲打着悲戚的山村,人心最善良的口子,因为失去了这位尊敬的老人,而悲伤流泪。

老扛把子和何凤山一脸的阴沉,幺爷说着就走,连个最后的电话都没有打。他们俩这一生欠老爷子的太多了。此生已了,但愿来生,还能是一家人。

余香还在月子里,身体多有不便。余珍珍只能让她和嫂子呆在家里。

三天过后,等到幺爷的子女们都到齐了。在老扛把子的主持下,幺爷如愿地与他的妻子合棺葬在了一起。

出殡时,狂风暴雨,天地嘤呜,老祠堂的老柏树被拦腰折断了好几根。盖棺入葬之后,却是艳阳高照。冥冥中,老爷子还是将恩情雨露留给了何家人。

葬礼之后,姚婷从香火上拿下了外公的遗嘱,当着她的亲人们宣读了遗嘱。

幺爷突然归天,他的儿女们心情一直没有缓过来。活着的时候,他们没能好好地尽孝,死去之后,幺爷根本没有给他们弥补的机会。不立碑,不刻铭,不垒坟,幺爷的心中还是藏着不小的怨气。儿女再风光,与他都没有关系。他独身而来,独自而走,往生一恋人,孤独如荒野。轻如鸿毛,连一片云彩都不想占有。儿女的忏悔和悲伤,他也听不见、看不到,也不想看不想听。

幺爷的决定,谁都没有异议,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没有资格。

老院子留给了姚婷,姚婷却把钥匙交给了何大海。“外公要回家,他的长明灯不能熄”

第一百五十四章 男神,依然还是男神

幺爷走了,何大海的泪也流干了。

虽然是喜丧,但老何家的人却高兴不起来,都像丢了魂似的,无精打采。何大海、驼子李、何大山和何老六,四个大男人孤独地坐在钓庄的茶亭里,杯中的君子茶冲泡了一杯,等到茶水凉凉了,谁都没有心思喝上一口。

落了叶子的杨柳树,枝枝丫丫地倒影在明晃晃的白水河里,剪不断的心思重重地压着一个个沉默的背影。

烟一支接着一支地燃着,手指上泛起了微黄,口中苦涩,而心中悲伤。

何晓敏端着单反相机,隔着河岸偷偷抓拍了一张。推近一看,几个大男人的眼睛里都含着泪光。他张张了嘴巴,也是一脸的苦笑。

他与幺爷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风轻云淡的老爷子,却也是他心口那片挥之不去的云霞。有的人,人死如灯灭,而有的人,却活成了一盏长明灯。神仙一般的老祖祖,便是这样的人。老院子的长明灯,白天黑夜的亮着,微黄的灯光,渗透着人心的冷暖和世道的轮回。

一想到这里,他浑身上下打了一个激灵,连忙快步的走开。他是搞婚庆艺术的,回想起给老爷子拍最后一张单人照的时候,他压根没想到这会成为他的遗照。他心里后悔啊,干嘛把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拍得那么穿透了沧桑。那张黑白的照片,孤零零地挂在老院子的堂屋里,仿佛他还自立立地活着。

何大海回到家,老扛把子和何凤山俩口子坚持留了下来。他们还要给幺爷烧头七。姚婷也留了下来,她守着那座暮气沉沉的院子,点着长明灯,等着外公找回自己行走过的脚印,回到家里,她还想跟他说说悄悄话。

嫂子和余香,一个要养胎,一个还在月子里,老俩口担心她们伤心过度,便让何大海和何大山把她们送回市里去。何大海还要赶回沿海,去操办招商引资的事情。将余香送到市里,拉着她说了一阵悄悄话。

余香看着他一脸的颓废和疲倦,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与别人不一样,何大海和幺爷如同隔代的忘年交,比对老扛把子和何凤山还亲热。数遍鲜家嘴的何家人,也只有幺爷才是他的知音。人生难得一知音,何况还是自己的老辈子,血脉相通。何大海把悲痛埋在自个的心里,苦哈哈地折磨着自己。余香几度拉着他,几度都泣不成声。

余香用她内心最柔软的一面,发泄着自己的情绪,也带动着想把何大海压抑的情绪发泄出来。何大海红着眼圈,哽咽地拍了拍她的脑袋,一把把她抱进怀里,久久不愿松开。

良久,何大海抬起她的下颚,猛地亲了上去,跟着他便呜呜地哭了起来。夕阳照进窗子,斑驳的光影,照着俩个是喜是悲的人儿。何大海背负的恩爱情仇,在余香的身上淋漓尽致地发泄了出来。而余香也终于走进了他的内心。他的寂寞,他的悲苦,他的情愫,在喃喃自语中,打开了他那一贯封闭的心扉。

等到何大海走出卧室,余香抹着眼泪,乐呵呵地傻笑了起来。

何大山给何大海定的是夜班航班,将他送到机场。何大海重重地一把搂住他的肩膀,使劲地拍了拍,道了一声“兄弟”,方才大步流星地走进机场。

何大山定定地看着他,直到他过了安检门,眼角的热泪缓缓地落下了他的脸颊,跟着他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他松开紧握着的拳头,快步回到停车场,猛地一踩油门,一头闯进了灯火辉煌的夜色里。

一路上,他跟着车载电台里放的纵贯线乐队老得掉牙的那首出发,自娱自乐地哼着:出发啦不要问那路在哪迎风向前,是唯一的方法

哼着,哼着,他又情不自禁地再次流下了眼泪,歌声也越唱也嘶哑。

余香守着在窗子边,看着远处一架架航班,贴着城市的上空,飞过头顶。那一溜烟消失的机身,远远地带着了她的情伤和思念。她默默地念叨着,男人,你可要坚强我还等着你回来

等到何大山回到余香的家里,嫂子见他眼圈红红的,走到他身后,默默地给了他一个拥抱。“去洗洗吧,这些天你也挺累的明天还得去公司上班呢”

何大山点了点头,捏了一把她的小脸蛋,强颜欢笑道,知道了,你等着我我马上来

嫂子娇羞地泛起一阵潮红。自从怀孕之后,她便又活回了那个曾经的小女人,一刻都不想离开他。

何大海上了飞机,倒头就睡。就连强对流颠簸,都没有把他惊醒。还是空姐过来,帮助他把安全带系上。从这个男人登上飞机,空姐便注意到他,神色不对。生怕他身体上出现什么问题。

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何大海呼呼的鼾声,吵得周围的乘客,都很有意见。邻座的客人几度想要推醒他,见他一脸的疲惫,又于心不忍,只得让空姐帮忙换了一个座位。

夜班航班上的人并不多,何大海享受着头等舱的待遇。等到他被空姐使劲地摇醒,飞机已经稳稳地停在了沿海的停机坪上。

何大海歉意地朝空姐笑了笑,拖着随身行李箱,下了飞机。

出了出港口,潇月月穿着一身粉红的连衣裙,宛如一只被夜风吹动的蝴蝶。何大海愣了一下神,不由地好笑。这个娘们,啥时候这么会打扮了。潇月月其实并不想来接,但碍于姚婷的面子,不得不来。姚婷专门给她打了电话,吩咐她一定要照顾好何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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