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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你想多了。我说的是十二元二十元还不亏死我啊”
“你可别诳我们,我们已经来了好几天了。什么行情我们都知道。”
“十二元,已经是人情价格了。我也是看到你们也算是我半个老乡。而且听你们说,你们还有一批生态泥鳅。不然的话,我最多给你10元”
“你这也压得太厉害了。市场价都是30多块呢”
那小子听了余香的话,顿时笑了起来,指着余香说道,妹子,一听你这话就知道你没有做过生意。30多块,是零售价,不是批发价,也不是采购价。我们是搞批发的,转手要倒腾好几次,才卖得到那么多。
余香和何大山一下子傻了眼。这价格一下子垮了一大半,这可该如何是好。那小子见余香他们拿不定主意,当即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要不你再去别的地方转转。我这儿的价格已经很公道了。
没有办法,余香只得留下了他的电话。
从水产市场出来,余香和何大山吃了一碗米线,吞了几个包子,又马不停蹄地去了周边的零星水产市场,一打听才知道泥鳅属于小众水产,价格虽然高,但并不好卖。而且能够一口气吃下那么大产量的销售公司也不多,价格反而比那小子压得还低。
摸清了市场行情,余香和何大山只得打道回府,当天下午又约见了那小子。等了大半个多钟头,那小子才姗姗来迟。“你们啊也算是运气,我刚刚拿了一个订单,手里的场子不足。”
几番谈判下来,何大山一直黑着脸。那小子也不在意,想来是见多了这些事情。“这样吧,你们在这里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知道你们具体的生产情况。过几天,我要回一趟老家。就去你们村子逛逛,如果产品合格,我们再签订协议。”
余香见他这么说,只得与他约定了时间。
当天晚上,俩人又忙着赶着大巴车,往村里赶。一路上,俩人的心情都很失落。这趟市场闯下了,几乎要了他们的命。余香琢磨着,如果以这样的价格发展下去,村民的收益不见得能持久。一旦市场行情波动,那他们的产业就要打水漂。怎么办余香抠了抠脑袋,有些昏昏沉沉。但很快,她就被车窗上的一条标语给吸引住了:“梁平张鸭子,一年卖出百万只”。她当即灵光一闪,暗暗打定了主意,得搞深加工。
车到县城,余香便扔下了何大山。她又连夜赶去了蓉城。
第二十四章 廖雨的打击报复
连夜赶到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余香第一次感到她与这座城市有些格格不入,她就像一只流浪的小猫,摸着夜色,孤独地流浪
余香并没有再给卫婷儿打电话,村里的闲言闲语已经让她有些精疲力尽。她不想与她再有太多的瓜葛。毕竟,她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在汽车站旁边,余香找了一家商务小旅馆,就近休息了半宿。等到天色微亮,她便再也睡不着。
她蹙着眉头,又赶到了蓉城最大的水产市场,去晃悠了一圈。一番打听下来,蓉城的泥鳅价格果然没有渝州高,平均要少两块多钱。
从水产市场出来,余香坐上公交车,径直去了省农科院。走进省农科院,余香推开了水产所的门。与其他繁忙的下属单位相比,水产所相对要安静许多。在水产所,余香是来取经的。水产所的研究员们,大都年纪都不小。见她这么个小姑娘找来,当即充满了好奇心。得知她在带着村里搞泥鳅养殖,对她的产业并不看好。余香说的区域,在他们看来,既没有大江大河,又缺乏交通优势,小打小闹还可以,但如果搞大规模精深加工,无异于等同蜀道难。听说余香他们已经在开始整治白水河,研究员们倒是高看了她一眼。虽然佩服她,但还是给她泼了不少冷水。余香被他们浇得稀里糊涂的,心凉了一大截。但余香想着既然来了,求神拜佛总得拜出个样子来。当即向所里恳求道,能否到村里帮助进行指导,帮助我们把把脉。水产所这段时间,正准备搞送科技下乡。她的想法有些鲁莽,跟他们的计划有所冲突。
余香费尽了口舌,好说歹说,给他们将自己下村挂职的故事,讲村里的难处,讲了大半宿,不少研究员们都被她感动了。“你这个丫头,性情倒是挺固执的,胆子也挺大。听你怎么一说,我们如果不去的话,反倒是有些不近人情了。”老所长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家那小子当初考了选调生,也在一个村子里当第一书记。至今都还没有回来,比你还晒得黑呢。水产泥鳅养殖,搞深加工的,据我们所知省内还没有几家成功的,都是小打小闹,不成规模。你要是有时间我倒是建议你,可以去济阳那边去看看。听说他们与韩国建起了外贸出口基地。在深加工上很有一套。
余香与老所长互相留了电话,老所长答应适当的时候去村里看一看。这可把余香高兴坏了。
从水产所出来,余香便接到了镇长的电话。镇长劈头盖脸对她就是一阵训斥。“你个死丫头,死到哪里去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躁不急的,赶紧给我滚回来。”
余香放下手机,苦着脸,只得又赶回了汽车站,卖了张车票,紧赶慢赶地回到了镇上。
回到镇上,余香推开镇长的门。镇长见她走进来,吓了一跳。“你这才出去几天,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赶紧回去收拾一下,下午县上的考察组要来镇上对四类人员进班子进行初步考察。”
余香涨红了脸。这些天忙着跑市场,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一脸的疲惫,自然是没有多少精神。四类人员进班子是国家破格选派优秀青年干部,机会是千载难逢。对于余香这样的事业人员来说,受制于身份问题,在仕途上只能走职称或者管理岗位,但将来要更大的前途,调到公务员单位或者参公单位,那几乎是不可能。原本林虹老师极力反对余香回去,其中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在基层事业干部和公务员干部的身份问题。身份问题,是道迈不过去的坎。事业身份,不仅在县内不好调动,即便在省内也很难提拔任用。各类层出不穷的选调、选拔,首先考虑的便是是否有公务员身份。如果是省属事业单位选拔调用,基本上都需要研究生或者是博士。像余香这样的本科生,基本上断掉了向上选拔的可能。
余香当时的一时冲动,让很多人都看不懂。余香其实也没有办法,她急于回来照顾母亲。当时县上又没有招录公务员,只得考了事业编制。原本想着,就是临时过渡一下。但没有想到会被下派下去。这一来二去,就耽搁了下来。廖雨的打击报复比余香料想的还来得快,来得恶毒。下午的考察,镇长一直黑着脸,考察组收到了数十份举报余香的秘密信。由于收到了不良线索,考察组把情况反馈给了镇上,便打道回府。纪委庚即根据举报线索,对余香展开了调查。
余香被限制在镇上,不得擅自离开,随时接受函汛和配合调查。余香把自己关在镇上的临时住所里,缩成了毛毛虫。尽管镇长很相信她,一再告诉她,红就是红,白就是白。要相信组织,会把事情查清楚,还给她一个清白的。但老镇长的心里也在打鼓,摊上了这么档子事情,不管余香清白不清白,但进班子的事情可能就悬了。他暗暗地为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