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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有些冷，路上很少有出租车。即使偶尔一两辆经过，也都是满客。
“我们就这样走回去吗”庄惟抬眼看了看宽阔的马路。这得几公里
“这里不是南区嘛”风扬勾起嘴角，“身上有钱没我们去找姚院长。”
“干嘛”庄惟倒是知道姚先生为了方便工作，在南区买了房子。
风扬笑得很狡黠：“当然是蹭饭。然后，借车”
“我没钱，不过带卡了。”庄惟看了一圈周围，发现各家银行都有，“我们先取钱。”
“我去买点红包。”风扬说着，就往路边一个摊位走去。
庄惟取完钞，就看见风扬拿着一叠红包走过来：“你干嘛”
“当然是包红包啦”风扬摇了摇手里的一叠，拉起庄惟就走，“我们到旁边那家茶餐厅
去。”
“你买这么多红包干嘛”庄惟不解。他被风扬拉着进来，点了两杯豆浆，又被拉着在靠角落的桌子上坐下。
“当然是要把这些钱分开包了。”风扬已经从庄惟口袋里抽了两张百元出来，塞进一个红包，熟练地收口，“一人二百，你想想，年前福利医院刚收的那批小朋友，多少人”
“三十多个。”庄惟对此还是比较有数的，“所以，你说的红包不是给姚院长，而是分给那些孩子”
风扬点了点头：“你想，我们过年造访，除了要给上门红包之外，难道姚院长能不得意地向我们炫耀一下他倾注心血的医院”
“所以，你是打算，小朋友一人二百，上门三千”庄惟突然觉得，自己取了一万元，会不会不够。
“只要是孩子，都喜欢礼物、红包之类。”风扬笑了笑，“礼轻情意重，图的就是个气氛。再说，姚院长那么有钱，至于计较我们上门是不是空手吗”
庄惟想象，觉得确实没错，点了点头，就没多说什么。
见了姚先生，风扬甩手就掏出一沓红包，说希望能蹭个饭，然后到医院给孩子们发发小红包。庄惟连忙把他挤开，双手向姚先生呈上大红包。
显然风扬是压对宝了。
姚先生见了那沓红包之后，对两人的态度不能更热络了，直说他一个老头子自己包饺子怪寂寞的，招呼两人洗手剁馅。
“等会元宵我们多滚一点，拿到福利医院去煮好不好”风扬笑着说。
他的建议立即得到了另外两人的赞许，姚先生看风扬的眼神都变了，俨然已经从合伙人变成忘年交了。
三人吃过饺子觉得不太饱，又煮了几个元宵吃了。本来是姚先生准备自己做了吃两顿的，多出两张嘴也是没办法的事。
福利医院收治的三十五个孩子大多家比较远，因此除了一个邻市的孩子，其他的三十四人都在医院。
风扬和庄惟陪孩子们玩了一上午，把仅剩的一个红包交给姚先生保管。要回去的时候，却被几个孩子抱住大腿，死活不让走。
“如果有什么需要，您别跟我们客气。”在庄惟忙于安抚孩子们的时候，风扬笑嘻嘻地对姚先生说，“不过，院长，我们来看孩子的时候可是有车接，现在没车回去了，不知道”“你们不是来看庄家太太，顺便过来”姚先生觉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什么，赏了风扬一个爆栗，丢给他一把钥匙，“医院车库里有一辆，开去吧，不用急着还。”
117回风家
两人回到公寓，已经是下午。
路过饭店，觉得不是太饿，就在附近超市稍微采购了一点食材，打算晚饭做得丰富一点。楼下门卫热情地向两人问候新年，并且告诉他们，左臣之前来过两次，一次是问问你们在不在，后一次上去呆了一段时间才下楼。
“他明知道我们不在，还上去做什么”风扬直觉上认为，左臣是在找什么东西。
和风扬对视一眼，庄惟心里也有数了： “上去看看邮箱吧。”
左臣虽然因为经常进出公寓，门卫已经把他登记为常客，不会专门盘问他做了什么。但客就是客，即使是熟人，主人不在的情况下，也没有人会把门卡给他。
所以，庄惟并不担心家里。唯一暴露在外面的，除了邮箱也只有垃圾袋了。左臣总不至于,好奇庄惟平常都吃什么吧。
两人打开1701的邮箱，庄惟看了一眼，似乎没发现什么问题。
自从上次之后，他们养成了定期清理邮箱的习惯，并且交代门卫，如果有什么加急或者重要的邮件，可以投进1702,或者等他们回来交给他们。
两人打开邮箱，发现里面只有一本杂志、两封信和几张明信片。
“难道真的是来找我的”在确认过投递的顺序之后，庄惟看了风扬一眼。
风扬则是看着邮箱底部，若有所思。
“怎么了”庄惟问。
“没什么。”风扬最后看了一眼邮箱底部，抬手关门。
ray已经饿极了，看见两人在家门口说话却不进去，忙不迭地用爪子挠门。
“你真是能吃”风扬揉乱了ray的毛发，“去把你的饭碗拿来。”
庄惟在一边笑着，看见风扬整理冰箱，打算帮把手。
“我来就好。”风扬点了点头，“你先去洗澡吧，你一晚上都没睡，好好泡个澡解解乏。
”
庄惟没有坚持，他确实一有点累了。难得的几天假期，本来以为可以好好在家过个年，打个电话给外公拜年，在跟远在国外的朋友们煲个电话粥，却因为庄夫人这一病，计划全部被打乱。
他给朋友发了短信，祝愿新年，又接通了邢老的视频电话。
老人正在唐人街，周围鞭炮声隆隆。不知是沾染了几分喜气，还是因为外孙的电话，总之老人显得非常高兴。他兴高采烈地给庄惟介绍唐人街的风貌和新年的活动，直说庄惟没来，真是太可惜了。
“外公”庄惟觉得心情有点复杂，“非常抱歉，本来应该亲自给您拜年的。”虽然他原本也没有打算到邢老那里去，好话却还是要说两句。
“没关系，没关系你的事情我知道。”邢老笑得灿烂，“你不用担心我老头子，我几个侄子都来了，还有那些小辈儿陪着。倒是你，大新年的就在医院，回家可要好好洗个澡，最好拿柚子叶去去晦气。”
正说着，风扬就敲门进来，径直打开浴室，把几个带叶子的胡柚洗净，丢进浴缸里，放水
、试温、准备洗具毛巾，又在庄惟惊讶的目光中坦然离开。
“阿惟啊，那是你的那个啊”邢老忍不住问了一句。
“啊他、他是我助理。”庄惟稍有点脸红，似乎并不想承认他和风扬的关系。
“小伙子看着人挺不错的。”邢老哈哈笑着，撸了一把胡须，“有这种人帮你，我觉得我老头子哪天撒手人寰，也不用操心了。”
“外公”庄惟心里一惊，说话声音也大了几分，“大过年的，您身体这么好，肯定长命百岁的。”
邢老笑着直点头：“我还等着报重外孙呢”邢老还想说点什么，却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