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栎阳暖晗终于放开了粟耘的手,从怀中取出一个酒壶,自己仰头喝了一口,然后递到粟耘面前。
粟耘看着酒壶,迟疑了一下,栎阳暖晗朝他晃了下酒壶,粟耘眉头轻蹙,接过酒壶也学着栎阳暖晗的动作,用力的往嘴巴里灌了一大口。
粟耘吞下口中的酒,火辣辣喉咙口仿佛烧着了的感觉让他差点儿将酒吐出来,他的眼睛瞪得老大,用力的吞咽下去,而后是一阵猛咳。
栎阳暖晗大笑,伸手在粟耘的背上轻抚,“这酒与众不同吧,这可是我的珍藏。”
粟耘扫了栎阳暖晗一眼,讥讽道:“多谢殿下抬爱,将珍藏与粟耘分享。”
栎阳暖晗的手指轻滑上粟耘光滑的脸颊,笑意更浓,语气轻柔,“你也是我的珍藏。”
粟耘的脸烧红起来,血色上涌,不知是羞还是愤,一把挥开栎阳暖晗的手,“殿下说笑了
”
〇
栎阳暖晗又喝了一口酒,道:“怎么生我的气了为了肖竹亭”
粟耘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矢口否认道:“没有。”
“哈哈你的反应可不是这样说的。”
粟耘被栎阳暖晗的话惹得恼羞成怒,平日他总能压住怒气,也深知只有控制了自己得情绪,才能更好的报仇,为此粟耘总能在人前做得很好。
但是每次面对栎阳暖晗的时候,他就变得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各种情绪都写在了脸上。“殿下还有事吗如若没有,粟耘告退了。”粟耘说着起身,放在桌上的手被栎阳暖晗的大手覆上。
厚实而温暖的掌心,粟耘再度迟疑而恍惚,他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有些话想说却好像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栎阳暖晗将手里的酒壶再度送到粟耘面前,粟耘瞪着那酒壶,如同看着自己的敌人,他一把抢过酒壶,壶嘴对着自己的嘴巴猛力的往里面灌。
栎阳暖晗眼里的闪过一抹锐光,没有阻止他,直到粟耘呛到了剧烈咳嗽着,他才抢下了他手里的酒壶。
厚实的大手在背后轻抚,温暖顺着掌心传到粟耘的身体里,突然莫名的有股感动也有股委屈,头昏昏沉沉的,眼前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粟耘想努力的站稳,却摇晃着身子找不到平衡,栎阳暖晗顺势伸手勾住粟耘的腰,让他倒
进自己的怀中。
粟耘口中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什么,栎阳暖晗也不去听,扶着他出了亭子,漫不经心的问着,“你不喜欢肖竹亭对吗”
粟耘用力点头,又猛地摇头,大着舌头道:“不、不喜欢,那种女人怎么会、怎么会喜欢”即使神志不清,语气中也带着愤怒。
“那种女人是什么女人”栎阳暖晗说话间已经将粟耘带到了洛溪园外,为了躲避门口的守卫,他搂紧粟耘,然后腾空一跃而起,从洛溪园的外墙上跳了进去。
粟耘被栎阳暖晗放到床榻之上,他的脸现在已经通通红了,眼神迷离毫无焦距,像是喝醉了,但又好像不完全是醉了,“她是贪慕虚荣的”
栎阳暖晗来到粟耘身边,用手轻抚他的头发,“你每次都说她贪慕虚荣,她才刚来粟府,你怎么如此说她”
“她她想嫁入皇室”粟耘说了这句话后,身体剧烈的震动起来,即使意识模糊,他仍能感受到前世的自己冤死的仇恨,那仇恨的触动,比肖竹亭这个人给他的刺激更大。
栎阳暖晗的眉蹙气,他的手一下下的轻抚粟耘的头,“好好好,没事了,她不会嫁入皇室,皇室中没有人会要她。”他语气轻柔的安抚着粟耘。
“殿下”粟耘的手突然扣住了栎阳暖晗的手腕,并且叫着他。
栎阳暖晗一惊,以为粟耘是醒了过来,他盯住粟耘的眼睛,对方直直望着上方,眼睛虽然瞪得很大,却依旧没有焦距。
“殿下怎样”栎阳暖晗接着问道。
“殿下不要、不要靠近她”粟耘捏住栎阳暖晗手腕的手更用力。
栎阳暖晗的心沉了一下,道:“你不是不喜欢她吗又为何”
“她不配、她不配靠近殿下,我更不要殿下做到那种地步,我不要”粟耘用力摇头道
栎阳暖晗不解,手指滑上粟耘的脸颊,低头凑近对方的脸,轻哄着问道:“什么地步什么意思”
“不要不要”粟耘一直说着不要,却未回答栎阳暖晗的话。
“耘儿,不要什么耘儿你说清楚。”栎阳暖晗催促道,语气仍是轻柔的,只是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
屋内突然落入一个人影,单膝跪地道:“殿下,给他服用解药吧,他恐怕熬不住了。”
栎阳暖晗不理会跪地的奎羽,沉下心神,用更温柔的声音道:“耘儿,你不想让殿下做什么”
粟耘像是听到了栎阳暖晗的话,头微微转过来,用半恍惚半迷离的视线凝视栎阳暖晗,“殿下,殿下不必做到如此地步,无需为了让她退婚而诱哄她粟耘宁愿与肖家为敌也不要”最后的话终是没有说出来,粟耘的头就歪像了一边,彻底陷入了昏迷。
栎阳暖晗皱眉瞪着粟耘,一动不动,奎羽急道:“殿下,快给他服解药。”
栎阳暖晗终于回过神来,他回头看了眼奎羽,又看向粟耘,起身挥手道:“你来吧。”
奎羽得到三皇子的命令,忙起身扶住粟耘的头,给他的嘴巴里送了一粒黄色的药丸进去,
这才松了一口气。
栎阳暖晗立于床侧,面无表情的冷眼看着奎羽给粟耘喂下解药,他的眼神冰冷若有所思。
奎羽回头向栎阳暖晗稟告,“殿下,他没事了。”
栎阳暖晗点了下头,道:“太子那边有什么动静”
“太子正在查询粟夫人的生辰宴在什么时候,属下已经让人想办法将消息透露给太子。”
“嗯。”栎阳暖晗随口嗯了一声,像是并不十分在意。
“还有”奎羽迟疑了一下开口道,没敢抬头。
“说”栎阳暖晗厉声道。
“回殿下,太子似乎对粟大少爷很有兴趣,命人查他。”
“查他他有什么好查的”栎阳暖晗嘴上这么说着,眼睛瞄向粟耘,不只是太子,他自己对这个小家伙也很有兴趣。
“似乎是因为之前听说粟家大少爷痴傻,而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就有了好奇。”
栎阳暖晗又嗯了一声,“你派个人跟着他。”
奎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