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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燕孤北给他输内力,林天离连忙去找帕子给金元宝擦去身上的冷汗。
不一会儿,燕孤北和金元宝两人身上冷汗涔涔,都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金元宝脸色从
苍白变得有了些血色,也不知是好是坏。
林天离那些暗卫都是皇家培养出来的死士,身手十分高,轻功自然也不在话下,没多久便
带着林秋和林叶过来。林秋和林叶都不是习武之人,给他们吓得脸色惨白,从他们背上下来的
时候腿脚还打颤,却都跌跌撞撞的抱着药箱往金元宝的方向走。
他们见到金元宝就晓得出事了,也顾不得肚子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林秋扎针,林叶号脉,
两人本来就是从小一道长大,默契十足,几针下去,金元宝一直躁动不安扭动着的身体突然安
静下来。
“没什么大事,就是受了点寒。”林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燕孤北和林天离松了一口气。
林叶是不认识林天离的,林秋这才注意到林天离,看到他一身皇袍,吓了一大跳,和林叶
一道跪下来叫皇上好。林天离叫王公公拦住了,又说:“去吩咐吓人给金元宝他们打一些热水
过来,叫甲一和甲二守着,别叫旁人进来。”
燕孤北感谢的朝着林天离颔首,林天离随意摆手,便先出去了,林秋和林叶也都跟着出去
了。
没多久就有小厮送来热水和干净的衣物,燕孤北给金元宝用热水擦了擦身子,换下一身被
汗湿的衣物。随着燕孤北动作结束,两人重新换上了干净的衣裳,金元宝也悠悠转醒。抬眼见
到燕孤北脸色沉沉,似乎有些生气,金元宝心里也有些心虚。因为这事儿,金元宝不敢再随便
逞强,不过还是坚持靠着燕孤北,守了一夜的灵。
四更天,天色微微透着亮光,像是鱼翻着的肚白一般。王公公小心翼翼走到林天离身边,
“皇上,到了上朝的时辰了。”
林天离点点头,掩去一脸倦色,眼底布满红血丝,目光落到坐在对面的金燕二人身上,燕
孤北站起身,把一叠子银票交与林天离。数量不少,换了粮草足够全军将士吃上十天半月。
林天离什么也没说,接下了。
燕孤北倒是毕恭毕敬:“皇上若是还有需要,我们必当尽力。”
林天离面有倦色的摆摆手:“不必了。你们的心意,朕懂。”
金元宝和燕孤北说着要恭送他。
林天离一把扶住两个人,语气有些无奈:“父王和伯父来看过我一次。他们走后,我便只
能在所有的人面前当朕,而不能当我。但是我也有累的时候,我很还念我们一道去跑
商、战马匪的日子。”
金元宝和燕孤北不知道该回应一些什么。从林天离登上王位的时候,他们之间便已经不一
样了。
林天离看到他们沉默无语,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下回见到,不必如此恭敬,我还是你们的小乞丐。”
燕孤北点了点头,没有回礼了,对林天离说:“晓得了。”
燕孤北这般平常的语气终于让林天离整个人跟松了一口气一样,他开心的笑了起来,笑起
来的林天离才能让大家注意到他其实还只是个青涩的年轻人。林天离的目光落到了金元宝的肚
子上,他本来就比金元宝大一些,又是上位者,叫名字也无不可,“元宝生了,定然要和我说
。我想看看。”
说到这里,金燕二人脸色同时一黯。林天离并不晓得自己戳到了他们的痛处,燕孤北打起
精神来,直视着林天离,答到:“好,到时候我再带少爷来京城。”
“你们再来京城,决计不会是眼前这般景象。”林天离的声音充满了坚定。
燕孤北点了点头。王公公在一旁小声提醒:“皇上,再不走,该耽搁了。”
王公公提醒,是因为他晓得他们的帝王十分勤勉,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耽误早朝。
果然,林天离听到这话,点了点头。便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吩咐王公公一定要平安把金
元宝他们给送出去。
林天离走后,金元宝他们又在灵堂里呆了一会儿,心中悲恸的心情缓和了许多,天空中白
透的范围越来越大,看着就快要天亮了。金元宝一个晚上也没有休息,有些倦,便和老管家告
了别。
走出灵堂,金元宝望着则白府中一应摆设,则白是极其清贫的一个人,府中最多的也就是
书。他记得刚刚栖身的那小书房,还似乎在书桌上见着一本极其眼熟的书本是他从北戎带
回来的那些杂书。先生十分认真的标注,并且阅读。
金元宝想到管家说先生是含着笑容而去的,他见到了林天离,突然能明白过来则白的想法
。把江山交到了林天离手中,但是林天离杀伐决予,敢作敢为,有雄心,亦有胆略,他相信林
天离绝对不会让江山满目苍夷。也相信则白先生的选择。
所以这一切对则白先生来说,未尝不是解脱。
但是与此同时,金元宝心中依旧伤感,他望着则白府中郁郁葱葱的草木,想起了什么,对
燕孤北说:“回去了栎城以后,把老金头从金伯之府上接过来吧。他虽然对不起我们母子,但
是,,
金元宝没有说下去,燕孤北掩了掩他的嘴,神色灼灼的望着金元宝:“我知。”
知道金元宝决计不是无情无义之人,虽然金浊远对他不好,但是一分骨血已是天大的恩情
,骨肉亲情。就算没有情,还有一份骨肉在。
就冲着这最后一点,金元宝愿意把金浊远接回来。想必母亲在九泉之下,也不会怪罪于他
金元宝他们回到绿波山庄以后,便让去金浊远从金伯之家里接回来。金伯之一家人见到绿
波山庄的人登门,还以为是金元宝回心转意,打算重新讨好他们。一下子端起架子,还阻止绿
波山庄的人不让他们进去。
来的人是徐照,徐照可不卖他们的面子,带着人直接捅开了金伯之家的大门,瞅着那些奴
才,骂道:“狗仗人势的家伙,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本少爷岂是你们能拦的”
闻讯赶来的金伯之看到是徐照,原本要发作,可谁叫徐照他爹是阳城首富,现下里没有了
金浊远这座靠山,他们根本得罪不起。
徐照根本没搭理金伯之。
跟着下人一路到了金浊远住的地方,越走越偏僻,越走徐照的眉头就皱的越深,虽然他伯
父再不是,怎能让他住在这种地方
徐照走进去一看,火气更甚,狗胆包天的下人正在往金浊远的脸上撒尿,徐照气的大叫一
声,猛地一窝心脚踹过去,踹的那仆人摔了个狗吃屎。金伯之脸色一青一白,他们也不管金浊
远生死,但是没想到金浊远这幅境地,谁能想到这些混账竟然敢如此媚上欺下
金伯之率先发难:“来人啊,把这混账给我拖下去,打死了事。”
说着用眼角的余光去看徐照,徐照根本不在乎,那奴才不住求饶,徐照却只看到他被折磨
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