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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哥。日子乱了。”金元宝想到的不是他们免了赋税的事情,而是官府加租的事情。
要打仗,要粮草,要胄甲,处处是要钱的。文国已经不似当年鼎盛,一打仗必定不得安宁。绿
波山庄又能维持多久呢
金元宝的语气有些沉重,有些严肃。他总是比更多的人能够更快看清楚时势:“我要写信
给老师,徭税不能再如此无止境的加下去了。”
燕孤北点头,心里也有了打算:“我一直让张老大训练一批家仆,现下已经有不少人。我
再招募一些,也要让绿波山庄有一分自保之力。”
金元宝点点头。从这天开始,金元宝便不计较一家得失了。战争一场接着一场,没完没了
,沈业一脸打入女菀腹地,逼得女菀节节败退。战争的胜利让大家欢欣鼓舞,但是粮草不够了
,兵胄也不够了。日子却过的一天比一天艰难。
文国陷入一种极其尴尬的境地,金元宝他们虽然安居在绿波山庄,却也免不得操心这些事
情文国是他们的家。
一眨眼,已经到了十月。金元宝离开栎城还是草长莺飞的二月之天,现下里却渐渐入了秋
,日子也不好过了。
萧孟生给他们传来了消息,说是生了个大胖小子,祁策很开心,邀请他们去北戎。燕孤北
拒绝了,私交是一回事情,明面上北戎与文国虽然没有打起来,局势却很紧张。祁策也晓得,
便不强求。
金元宝的肚子从到了绿波山庄一样跟吹气了一样鼓了起来。金元宝便不见客了。不过他不
见客,总有人不停找上门来他那个好叔公就是其中一个。
作者闲话:
第184章:山不转水转二更
自从金老头被他新娶回来的续弦给赶出金府后,金伯之颇有唇亡齿寒之感,何况,没了老
金头这个靠山,金氏一族日子与往日大相径庭。
金伯之碍于面子接济了金浊远,他每天都在劝金浊远上山求求金元宝,毕竟金元宝现在的
实力大家有目共睹,若是金元宝愿意出任家主,他们定然能过上如金浊远当大当家时的好日子
。但是自从被续弦赶出来,失去了一切以后,金浊远便变得沉默寡言,好似沉疴入体,不爱言
语。一开始金伯之还能苦口婆心的说上几句,到后面,金伯之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差,金伯之府
上的人也都不把金浊远当回事。甚至下人欺负他站不起来,想着这老东西也不能反抗,每日把
他的饭食同自己的对调。
金浊远在金伯之府上住着的日子简直猪狗不如。
金浊远毕竟是曾经的金家大家主,何时受过他们冷眼对待,加之之前发生的事情,郁结于
心,整个人就这么病了。金浊远毕竟以前还是有分量的人,现在在金伯之府内生了病,金伯之
也不能不闻不问。探病之时,见到金浊远白发苍苍,神情颓废的模样,金伯之心头一动,之前
屡屡去绿波山庄见金元宝被拒,此时却有了主意他老子都病的快死了,金元宝如何还能无
动于衷。
当天下午,金伯之便带着他儿子,也就是金元宝的堂叔父,又一次去了绿波山庄。
小厮进来通报的时候,金元宝听到金伯之的名字就觉得烦躁不已,他不想再让金伯之烦他
,索性见他一面。也没听清楚小厮说的什么:“老爷生病,伯老爷才来的。”这些话。
他们进来的时候,金元宝坐在房内,不是并排坐着的,金伯之和他儿子坐在下边,金元宝
与他之间隔了半山屏风:“叔公和叔叔别见罪,前几日贪玩着了凉,不能吹风,这才只能隔着
屏风见你们了。”
若是换了平日,金伯之定然要好好喝斥一番。不过他也得忍下来,金家一大家子人都得靠
着金元宝。
“叔公晓得你能干,你还是要注意身体,莫多操劳。”金伯之摆出一副慈善面孔。
金元宝冲着燕孤北努努嘴,燕孤北便给他把酸果子给端过来了。
“叔公今日怎来了”
“哦,是你爹。你爹近来住在我府上,这日里不知怎么的,生了病。想着你若是得空,便
去看看他,他最近气色不见好,大夫说是郁结于心。”说着,金伯之又微微叹了一口气:“元
宝,父子没有隔夜的仇,现在你爹落到这个下场,虽然是他咎由自取,可是你当儿子的,难道
还真能跟当爹的计较”
金伯之就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谁晓得金元宝偏生不顺着他的台阶下,声音淡淡的,语气带着嘲讽:“叔公今日原来是说
教来了可我金元宝天生反骨,心眼又小的很。这些年金浊远如何对我们母子叔公还能不晓得
既然叔公愿意收留他,也算是他的造化。至于我。”金元宝冷哼一声:“叔公,这些话就不
用我说第二次了。金浊远,我不会管。金家,也和我无关。叔公平日里若是无聊了想来我绿波
山庄转转,我庄子大,养两个闲人也还无妨。可是叔公若是打别的主意,还是免了。”
金伯之没想到金元宝断情绝义,说出这番话来,脸色一沉,很是难看,气愤骂道:“元宝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父亲伤了你的心,我们理解。可是金家有哪里对不住你的地方当初你
被胡氏驱逐到绿波山庄之时,你可记得是谁出头为你说了话现下里金族一日不如一日,你有
钱了,不说帮着金家,现在还落井下石。你简直、枉为金家子孙”
金元宝并不生气:“叔公。事情的前因后果要说清楚。您出头,我可是花了六百两银子的
”
〇
轻飘飘一句就堵得金伯之说不出话来。
金元宝讲了一会儿,嘴巴有些干,燕孤北便出来给金元宝端了水。再看金伯之,也没人搭
理他。金伯之气的头昏脑涨,手中龙头拐杖击地三次。金元宝烦了,若不是他现在不方便出来
见人,定然要亲自把金伯之赶出去。
“叔公,我现在还叫您一声叔公,证明我还念着往日情分。金族在老金头手里捞的东西不
少,地契庄子的收入也够你们吃饱了。你们还贪得无厌。我可不是老金头,钱我有,给你们,
我不愿。”
“金元宝,你记得你今日说的这话谁还没有个落魄的时候,你无情无义,你断绝人性,
你、你不得好死”跟着金伯之一道来的金伯之儿子气愤不已,仗着是金元宝的长辈,冲上前
骂道。
他话还没说完,脖子猛然被人掐住了,燕孤北玄色眼眸沉沉,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让人心
惊不已。连金元宝都吓了一跳,燕孤北是一个极其有原则的人,除非是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他
才会出手伤人。
金伯之那蠢儿子当着燕孤北的面就敢骂金元宝不得好死,这话可真是踩到雷了。
那人被人掐住脖子,顿时不能呼吸,腿脚在半空中乱蹬,脸色已经涨成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