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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干点别的,沈业也一定不给他们一口饭吃。而且燕孤北还担心沈业对金元宝出手。
京城的生意干不下去,要想赚钱的路子,只有跑商。应发财那一支跑商队伍已经筹备的很
完善了,通关的谍文都已经弄到了手。他们和应发财约定了路线,先用个别的由头离开京城,
在半路上再混到那队伍里去。
离开了京城,离开了栎城,老金头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带着南方的茶叶、丝织品,到
了大食、女菀,换了上好的毛货、臻品过来。甚至还不用到京城,只需要在路上倒手一卖,就
变成了白花花的银子。
金元宝知道自己没办法对付沈业和老金头,但是眼下里这两个人都逼得很紧。不如先去想
办法赚一笔银子。有了钱,也总是多了也一份底气。
“你们这么说,可是老爷通天的手段,如何能蛮的过去 ”奶妈听完,不赞同的摇摇头。
金元宝弯着嘴唇笑了笑:“别担心,没事的。到时候就说我去随州,去找外祖。”这一点
金元宝倒是不担心,就是沈业那边,小燕哥说,沈业已经起了杀心
树影浮动,金元宝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高深莫测,他的目光静静落到了还在忙碌的燕孤北
身上,再有个几天,应发财就该出发了,希望他们这边要准备的事情,也能准备好。不要再多
生事端。
整个将军府向来是如此,威严,安静。人都是死了的一般,连走路都不敢大声一些,连带
着夫人回来都是静悄悄的,不见到什么热闹的大动作。
沈平升独自坐在房间里,其母凌氏省亲,今日就要回来,沈平升已经按捺不住心情,听到
凌氏回来的那一刻,他立马从房间里迎了出去。
凌氏是凌大将军的长女,却没有凌大将军身上那种飒爽之气。年近四十,凌氏原本如花一
般娇嫩的面容也终究摧残在将军府这日复一日没有盼头的日子里了,整个人显得有些死气沉沉
的。倒是见到了沈平升,目光稍微亮上一两分,叫了一声:“升儿。”
“娘,您总算回来了”沈平升急切的拉住凌氏的手,两个婢子还抱着东西跟在凌氏身后
,凌氏穿的倒是富贵衣裳,见着却没生气,就像是一具行走的傀儡一般,十分有违和感。
沈平升扫了一眼她们,挥手让她们先下去。拉住凌氏,说:“娘,您跟我来,儿子有话要
说。”
说完这句,沈平升拉过凌氏走过大厅,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凌氏被他的举动弄得有些莫
名其妙,蹙了蹙眉头:“你爹不在你怎搞得如此神神秘秘的。”
沈平升什么也没说,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来一封信,塞到凌氏手里,目光沉了沉,望着
凌氏,声音里藏着愤怒:“娘,那个杂种回来了。”
从进来到现在,一直以来死气沉沉的凌氏听到这话,眼皮猛然一跳,死鱼一般翻着的眼睛
终于也转动了一二分,声音拔高二分:“你说谁。”
“沈庭铮,沈庭铮那杂种。”
凌氏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裂缝,那双死鱼眼里也划过一抹疯狂。她扯开信封的手指一顿,
锋利的指甲便划破了指腹,沁出一滴鲜血出来,让凌氏皱了皱眉头。低头把手中的信件展开,
里面只有三行字,写的是一个时间,一处地点,一个人。
凌氏的目光落到那个人名之上,写的正是沈庭铮。
凌氏做梦也没想到她这辈子还能看到这个名字,那个小小的,像是野狼一样用嗜血的目光
瞪着她的孩子,午夜梦回,凌氏还会被他那样凶狠的眼神给吓醒,她晓得这个孩子对她的恨,
饮其血,嗜其骨。
想到这里,凌氏生生打了一个寒颤,反手拉住沈平升的手,指甲都掐进了沈平升的手里,
“升儿,告诉娘亲,你父亲是不是出去见了那杂种。”
沈平升满脸愤然的点了点头。
凌氏一下子便疯狂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这么多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
忘不了那贱人”
凌氏骂着,目光里透露出一丝阴狠,再也不是之前那死气沉沉的模样了,就像是在水中的
难者,终于攀上了一块救命的浮木一般,凌氏目光阴冷的望着沈平升,她的眼睛里透露出疯狂
和嫉妒:“你父亲现在在哪里。”
沈平升看到他母亲的眼神,一下子担心起来:“母亲,现在不是要找父亲,现在是要把那
杂种给”沈平升没说话,却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凌氏嘲讽的掀了掀嘴角:“你想的太好了,你以为你父亲会让那杂种受了伤害”
“他凭什么”沈平升沉默了一会儿,拧着拳头低低骂了一声。
凌氏把手中的信件推到他怀里去,“我去见你父亲,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不要插手。”
临走之时,凌氏温柔的摸了摸沈平升的脸,凌氏的脸除去嫉妒和疯狂外终于出现了一抹柔
和的神色,其实凌氏长得也并不差,见着有贵夫人的贵气,此时放软了声音,让人感觉到一丝
温度:“升儿,你爹心里从来都没有咱们母子。母亲能为你做的,就是尽力保全你的位子。”
沈平升还没有想通凌氏说的什么意思,凌氏却已经朝着沈业住着的院子,走了过去。
作者闲话:
第154章:黄雀在后二更
沈平升望着他母亲的背影,孤寂,萧瑟,他久久说不出话来,沈平升像是被抽去了力气一
样坐在了门檐上,他总觉得,这次母亲过去,也许不会回来了。
沈平升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个画面。
那是在冬天,他记得是在冬天,腊月时节,梅花开了一片又一片。父亲戍边,他已经有大
半年没有见过父亲了。日前接到回来的旨意,一早便在门口等着,母亲也与他一道在门口等着
。那日的雪可真大呀,他和母亲等了一个时辰,大雪把他们的肩膀都压住了。终于见到了父亲
的身影。
一串长长的马队,父亲穿着黑色的玄甲高高坐在战马之上,,见着威武又帅气,他张开手
想要父亲抱抱他,父亲却熟若无睹。居高临下的在马上看了他一眼。等到告别了同行将领,从
马上反身下来只是,也只是漠然的拍了拍他的脸。随即,动作有些急促的往内院走。
他晓得父亲要去干什么,他要去看那个杂种希望父亲能看到,如果杂种还有命见到父
亲的话。
他就与母亲在门口等着,片刻钟后,他见到父亲怀里抱着冰人一样,浑身冻得乌青的沈庭
铮大步从内院走来,父亲铁青着脸,那脸色可真难看呀,就跟一直被他冻在冰里的,已经失去
了意识的沈庭铮的脸一样的难看。然后,父亲裹挟着雷霆的怒火一下子化成铁掌,打在了他的
脸上,他直接被打飞了出去,口中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母亲整个人都愣住了。
沈业的雷霆之怒不是每个人都承受得了的,他一只手抱着沈庭铮,另外一只手却能把自己
从地上掐起来。他抓着父亲的手,一边哭,却说不出话来。
平日里端庄的母亲像是疯了一样跪在地上求饶,泪水流了满面。他被打的差点没了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