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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元宝眉头皱的越发厉害,冷脸道:“去告诉林秋和林叶,我辛苦把人带回来,可不是为
了让他死在我手里的。”
财源连忙去了。
金元宝在偏房门口站了一会儿,奶妈问询出来了,拉过金元宝,瞅着偏房进进出出的小廝
婢女,问道:“元宝啊,这是怎么了”
“今天有一个姜族人,我给带回来了,受了点伤,现在林秋和林叶在照看。”金元宝回头
去,拉着奶妈的手,说。
“哦、哦。”奶妈点点头,见这阵仗也晓得怕是不是小伤,叹了一口气,有些伤感:“姜
族人,姜族人的命可真是惨得很。”
金元宝摇摇头,并没有说什么。铜钱在一边候着,金元宝想起这几日都是铜钱在照顾狸奴
,许多日没见到虎崽子了,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便叫铜钱过来问了一句。
顾郡给的这处宅子宽敞,虽比不得绿波山庄,给虎崽子一片园子撒欢的地儿还是有的。金
元宝前脚刚到安置狸奴的院子,后脚虎崽子便循着味道扑了出来,不过还是吃过苦头,只是亲
昵的把虎头往金元宝脚下蹭。
金元宝见着这虎崽子,逼厌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见到它一副撒娇讨好的样子,忍不住
蹲下身子来,揉了揉狸奴,虎崽子得了乐趣,叫的跟应发财他家养的狸猫似得,肉掌还压着金
元宝的手不住撒娇往头顶蹭。
“少爷,狸奴又长个儿了。一日要吃三四斤的鲜肉。”铜钱也不知道刚在陪虎崽子玩什么
,满身的泥灰。鼻尖还挂着小汗珠。
金元宝闻言,拍了拍狸奴的头,爽朗一笑:“多吃点,长得威风点,过阵子带你出去溜圈
”
〇
狸奴像是听懂了一样,哼哧的叫了起来,热气都扑到金元宝手上。毕竟是猛禽,张开大嘴
一股腥臭味,给金元宝熏得皱了眉头,胸口直泛恶心。往后退了好几步。
铜钱都给吓到了,忙爬起来去扶金元宝。虎崽子跟着他们久了,不晓得是不是通了灵性,
见到金元宝这般嫌弃的模样,竟然似有所感悟一般,委屈的低下一颗大虎脑袋,扒拉着爪子,
草皮都给拉出三道划痕来。
“少爷,您没事吧 ”铜钱关切的问。
金元宝只觉得浑身难受,胳膊上火彤纹更是火辣辣的,就跟要飞出来一样。眉头深深皱了
起来,反手拉住铜钱,问道:“燕孤北还没回”
铜钱抬眼望了眼天色,摇了摇头:“燕管家不是与您一道出去了,茶庄有事,要耽搁久一
点的。”
也不知为什么,听到这样的话,金元宝总觉得一阵无缘由的怒火便冲上心头,还没发作,
听到狸奴委屈的呜呜直叫,晓得这虎崽子也是吓到了,这才忍着恶心,蹲下来摸了它一把。狸
奴晓得没被嫌弃,一下子就兴奋起来。
金元宝陪着它再玩了一会儿,那边财源匆匆忙忙过来了,一头的汗,跑的很急。
说话都带着哼哧的呼吸声:“少爷、少爷,那人救回来了。林秋说再有片刻钟就该醒了。
”
金元宝这才放下狸奴,一道去看。
林秋和林叶的医术自然没话说,毕竟是百草谷出来的人。出来的时候林秋和林叶都抹着眼
泪,金元宝怡好抬脚进院子,就听到林秋恨恨骂道:“若不是阿哥一直不肯,我便要把那人找
出来,弄死他。”
“谁 ”金元宝问。
两个人没注意到金元宝,都吓了一大跳,见到金元宝,再擦了一把泪,眼睛里红红的。
金元宝见他们不肯回答,抬眼瞅了眼房内,问道:“里面那姜族人,你们认识”
林秋声音还带着哽咽,比林叶却镇定一点,兀自冷静道:“哪里能不认识,都是谷里出来
的。我们自小一道长大。”
这倒是让金元宝眼睛里划过一抹诧异。既如此,那那人如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人醒了没”
“还要一点时间,阿哥伤得重,差点脏腑都被打烂了。若不是我和小叶在这里,阿哥定然
没救了。”林秋说着,悲伤地摇了摇头,望着金元宝,目光带着感激。扑通一下便跪了下来。
林叶也跟着跪下来了。
“我们兄弟二人受主人吩咐,照顾少爷,少爷对我们照顾有加,本是大恩。少爷今日又救
了谷的兄弟,我们二人感激不尽。”
“不是大事,起来。”金元宝侧过身去,没受他们这一拜。
林秋和林叶倔强得很,虽然金元宝不受,却还是生生磕了三个响头,额头上沾着灰,身上
还有刚刚抬进去那姜族奴的血迹,看起来狼狈的很。
“你们留一个在这里看着,剩下的去洗漱。轮流着来,等这人什么时候醒了,再告知我。
”
“晓得了。”林秋和林叶连忙点头。
金元宝刚刚对着狸奴觉得恶心,现在出来走了一会儿,又觉得舒服了,心里想或许是因为
给狸奴熏着了的原因,并没有放在心上。
到了用晚膳的时间,还不见燕孤北回来。金元宝怕是他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毕竟他被
老金头赶出来,落井下石的不也是没有。正准备叫人准备轿子去看一看,还没走出门,远远地
就见到燕孤北回来了。
这宅子位于八大巷子口,繁华的很,虽然繁华,却又是闹市中一片宁静小院。燕孤北此时
便穿过热闹的八大巷口,远远朝宅子里走来,他满身的戾气无论如何都掩饰不掉,金元宝心里
一个咯噔,觉得燕孤北有些不对劲。
他往外边走了一下,就站在朱漆大门旁,金元宝穿着白色衣衫,与艳红色的大门形成鲜明
的对比,然而那般娇艳纯粹的红却不曾压金元宝春日桃花般容颜半分颜色。
他见着有些不耐烦。燕孤北原先并没有朝这边看,似乎是受到了感应一般,抬起头,见着
金元宝那双桃花眼灼灼的望着他,见到他看过来了,皱了皱眉头。
不过那样一眼,燕孤北满身的戾气像是突然消散无踪,刚刚所看到的那个只是水月镜花一
般,目光虽然沉沉,却又绵绵。
金元宝眼见着燕孤北走近了,没挪步子。
这处不是官道,少有马车往里行驶,路径并不宽敞,有已经到了日落时分,燕孤北的身影
被拉得老长,贴在了胡同口辉煌的砖墙之上。显得有些零星孑孓。
金元宝原先有些不耐,不晓得怎么,此时却觉得,见到小燕哥缓缓走来的姿势,竟然也觉
得心情渐渐平复。
他望着燕孤北越走越近,越走越近,心里也越来越踏实。
将军府
沈平升自从从城通巷口回来后便一直不对劲。燕孤北出现了,他竟然又重新回来了。他竟
然,竟然敢回来沈平升心里惊怒不定,那杂种,他怎么敢回来
而且,金元宝喜欢的男人,竟然就是那个杂种,叫他如何忍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