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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的金元宝来了火气,把碗往地上一砸:“都怪燕孤北,让我装病,现在好了。我真的病
了,他人呢”
金少爷才不想说是因为一醒来没有见到燕孤北心里不爽,等了许久又不见人过来,以为对
方是忙四方楼的事情吃味了。这才想的这一出。
奶妈嗔了他一眼,语气有些指责:“少爷哦,你可别折腾孤北啦,人家昨天不眠不休的照
顾你一个晚上,现在还在药房给你煎着药呢。”
金元宝一皱眉头:“煎药要他干什么,这么多人呢当别人都是死的,就他一个会喘气
”
“有的药的分量,我怕他们弄混。”燕孤北端着药进来,怡好就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金
元宝闻言猛地抬头,燕孤北神色淡淡,看不出来是生气还是没有生气。
奶妈听不过去,低声道:“少爷,你看你这话说的。”
金元宝一眨不眨把盯着燕孤北,燕孤北把药放在桌上,有些疲惫的揉了把脸,交代道:“
这药最迟一刻钟就要喝了,再凉下去就要变了药性。”
燕孤北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极短暂在金元宝脸上停留一阵,金元宝心下懊恼,他根本不是那
个意思,他只是气燕孤北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老是操心那么多。偏偏少爷脾气,嘴也毒,
说出来就成这个意思了。
金元宝张开嘴巴想要解释,那两片嘴唇张张合合,沉重的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燕孤北
停留了一会儿,见到金元宝没话说,把药放下,便说:“少爷,我先去四方楼看一下。”
“哎 ”金元宝叫住燕孤北,燕孤北脚步顿了顿,漆黑的双瞳盯着前面,金元宝始终是没
有说出来,颓然一拍锦被,声音低了下来:“你去吧。”
燕孤北顿了顿,便走了。
奶妈叹了一口气,看金元宝低着头一副懊恼的模样,忍不住出声道:“少爷,你这样多伤
人的心呀。”
金元宝一抓被子,艳若桃花的脸上出现一抹后悔,又兀自强硬起来:“他、他自己不听我
说的。”
说这话时自己都没了底气,结结巴巴的。金元宝瞥了一眼大开的门,想到刚刚燕孤北走时
的背影,心里烦躁的厉害,一拉被子,闷闷道:“嬷嬷,你先出去吧,我有点昏,想躺一会儿
”
〇
嬷嬷怎么会看不出来金元宝对燕孤北的不同,也知道少爷这是动了情根,叹了一口气,正
准备往门外走。
一个奴才探头探脑的看了一眼,见到金元宝醒了,直愣愣往门口一跪,金元宝被吓了一大
跳。
奶妈问:“这是怎么了”
那人脸色愤愤,仔细看去,可不就是之前燕孤北让这人去烧水,这一脸不满的那位。
小奴才声泪俱下的指责燕孤北如何呵斥他。金元宝原本脑子就晕,听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冷笑一声。那奴才还在抱怨:“燕公子只是一个客人,我们就算是奴才,也是少爷的奴
才,他凭什么这么使唤着我们呀”
“那你当如何”
奴才愤愤:“燕公子也太放肆了一些”
金元宝冷笑,单吊着眼睛去看那奴才,他虽然躺在榻上,脸色也苍白,气势却不减半分:
“这么说,本少爷若是当时病死还是活该”
那奴才没料到有这么一出,一时间吓得不敢说话,抖如筛糠。
金元宝却动了真怒,让奶妈把所有的下人长工全部叫了过来,吩咐着:“从此以后,燕孤
北说什么,你们就听什么,要是让本少爷又听到有谁在嚼燕公子舌根。”金元宝一顿,冷眼扫
着那小奴才:“把他给我拉下去,拉到奴隶市场卖了,这等心高气傲的奴才,本公子可无福消
受”
那奴才吓得跪在地上不知该如何言语,可是已经晚了。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金元宝面
前抱怨燕孤北的不好,随后被人拉住,才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哭声,可惜,金元宝绝对不会为了
一个无关的人心软。
奶妈见金元宝气的不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该说什么,叫了铜钱这个乖巧的进来
守着,奶妈去给金元宝准备一些小粥。
一到厨房,才发现砂锅里仔细熬着一碗补元气的药粥,熬得极其细致,一问,是燕孤北的
手笔。奶妈低头笑笑,这两个孩子呀
却说回燕孤北。
燕孤北忙活了一个晚上,金元宝那一通折腾的,他也吃了不少亏,一整宿没合眼,又仔仔
细细煎了两贴药,燕孤北只觉得有些疲惫。
下了绿波山庄,回到熙熙攘攘的栎城,四下里都是叫卖之声。燕孤北微微有些晃神,他身
上穿着滑腻的绸缎。而在几个月前,他只是新丧了母亲,无依无靠,也不知前路如何的穷小子
一切只是因为遇到了金元宝。
燕孤北俊逸的五官十分能吸引目光,手绢轻飘飘从半空中飘到燕孤北面前,燕孤北抬头一
看,原来是花楼上的姑娘们丢的,正掩了帕子笑嘻嘻的盯着燕孤北,欲拒还迎暗送秋波。
又有涂脂抹粉的鸨妈迎了上来:“哟,公子,不如来我们胧月楼坐上一坐”
多少男人向往流连的烟花之地,温柔乡,英雄冢,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这地方。燕孤北只
是轻轻一笑,无声的推拒了鸨妈的邀请,转身往着四方楼的方向走。
四下里是拥挤的人群,街边传来叫卖声。燕孤北犹记得母亲死时第一次踏足栎城,城门口
热闹一片,他买了胭脂水粉要烧给母亲,赵老二在路边拦住他。
而后,祸事牵引到金元宝身上。燕孤北自然不愿意旁人为了自己受伤的,所以上了绿波山
庄,才有了后面一系列事情。脑子里又猛然浮现出金元宝在浴桶里癫狂的模样,那分明是饱含
了恨意的。
他一个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富家少爷,就算是内府有些龌龊,又何须有这么强大的恨意
燕孤北猜不透,目光越发被吸引。一边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四方楼。
四方楼,这座他同金元宝一手建立起来的小楼。燕孤北永远都忘不了金元宝神色桀骜的那
句:“我金元宝,不是输不起的人。”
也就是那一刻,燕孤北才发现自己在这人身上挪不开目光。
到了四方楼,主事满脸的笑迎了上来:“哟,掌柜的来了。”
燕孤北晃了晃头,那些繁杂如杂草一般的情绪全部甩了出去,专心投入到四方楼之中:“
昨日我不在,楼里可有什么事情”
金府
胡氏越发的可人起来,金老爷虽然因为那桩子事情对胡氏有些意见。不过男人嘛,身边少
了个知冷知热的人总是不像话,另外两个偏房又没有胡氏这般伺候人的好手段。胡氏回来后又
敛了骄纵的性子,对人对事都宽厚起来。
金老爷也就渐渐放下心防,近日对着胡氏也稍微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