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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柔跪了下来,惶恐:“小姐,小姐奴婢奴婢”
“好妹妹,这你可误会弟弟了。”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主仆二人俱是一惊,见到来人,金雪漫吓得往柔柔身后一躲,柔柔也是见过金元宝,知道这少爷的厉害,眼见着乌泱泱好几个男人进来了,柔柔浑身发抖:“大、大少爷,这是女儿闺房,您、您”
金元宝却不讲究那套,似笑非笑的看着躲在柔柔身后,以帕子掩面的金雪漫,桃花目晶莹,见着比金雪漫还好看上几分:“我可是来替你们小姐去寻个公道的。若是不愿意,我现在走便是。”
金元宝说着,还作势真的要走。
金雪漫急了,细弱蚊蝇的声音从柔柔身后传来,还带着多日哭泣的沙哑:“大哥,您、您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叫的可真是亲密,蓄谋害他之时不知也能否亲密叫出这一声。
金元宝撇撇嘴,这样的女人多看一眼他都觉得污了眼。不过要恶心金贵和胡氏,还得这个女人出面。
金元宝笑着看人时,那面若桃花的俊脸看得人脸红心跳:“刚刚听到妹妹哭着说贵弟是不愿娶你,那你真是冤枉他了。他本就与你两情相悦,现在你二人又有了夫妻之实”金元宝似笑非笑,见着金雪漫羞红了脸,轻咳一声:“我知你想见金贵亲自问清楚。他何尝不想见你,只不过现在还在祠堂罚跪。我不忍你们有情人生生拆散,若是你想见,我便带你去见他。”
金雪漫狠狠一咬下唇,她一个外支,被祖父狠心留在金府,寸步难行。靠着她自己是不可能见到金贵的。听到这话,金雪漫终于不再矜持,连声应了。
“那我便在外面等妹妹了。”金元宝一拱手,便出去了。
金雪漫望着金元宝的背影,背影清癯,面貌又生得好,对人说话也是一等一的温柔耐心金雪漫惊了一惊,脸上红晕未消,问婢女:“那可是、可真的是金家大少爷”
婢女也是惊吓于金元宝的好态度,结结巴巴:“应当是没错的。”
虽说是金家祠堂,说的却不是城外那大祠堂,而是金府的小祠堂。金元宝带着人到的时候,里面一阵哭声传来,仔细这一听,可不是胡氏委屈巴巴的声音嘛
“老爷、老爷,贵儿是真的知道错了呀老爷您看贵儿这脸上都快没半两肉了,再跪下去,贵儿可怎么受得了呀老爷”
金元宝听着火不知道从哪里冒上来,金贵在祠堂跪了几天,三天亦或是五天而他呢,一个堂堂正妻嫡子,生生在外面流离了一年,怎么胡氏不跪在地上说劳什子骨肉情深,说什么承欢膝下
金元宝冷笑一声,一甩下摆大步迈进去,皮笑肉不笑,声音闻着却亲切:“是呀,爹。弟弟年纪轻轻,又喝了些酒,这才做出这等事情玷污了金家的名声。想来若是没喝酒,应当也不会坐着等事情。虽然是庶子,却也是您的亲骨肉,再跪下去,怕是病了便不好了。”
金老爷闻言回头,见着金元宝,吃了一惊:“棹兮”
金元宝心道还亏得您记得我,淡淡的说:“前阵子老神仙说棹兮这个名字同我八字不合。于是我自作主张,改了个元宝的名儿。”
“你、你这小畜生,名字可是随便能改的你把老爷置于何地”胡氏见到机会,连忙出声挑衅。
金元宝还未动怒,燕孤北听到这小畜生三字,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不过谁也没想到,率先发怒的是金老爷。只见金老爷粗眉一皱:“胡氏,放肆”
胡氏一愣,随即满脸委屈。“老爷,怎么着我都算他的娘亲,如何骂不得了”
之前还能忍下去,娘亲二字就如一根引线,一下子点燃了金元宝的火药桶,冰冷的目光狠狠盯着胡氏,勾起一抹嘲讽得笑容:“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想做我娘亲我娘亲秋染瞳早已仙去多年,你若是想当我娘,不如先抹个脖子再说”
“你、你你”胡氏三声“你”字出口,气的几欲昏厥。
金元宝冷笑一声:“若是舍不了这条命,便休想当我娘”
“好了,越说越过分。到此为止。”不知是不是提到先夫人的原因,金老爷面色沉了下来。
金元宝仍旧面有愤愤,气的胸膛上下起伏,这贱人,真是蹬鼻子上脸
燕孤北往旁边站了站,日光下,燕孤北的影子恰好把金元宝笼罩其中,好似一个保护者的姿态。金元宝瞥见,去看燕孤北。燕孤北英俊的侧脸见不出什么表情。这样一打岔,金元宝便缓和上几分,深吸一口气。心里反复念叨着小不忍则乱大谋。
如此一番,终究是冷静些许。只见原本还气的要打人的金元宝此时不怒反笑,冲着胡氏笑吟吟到:“雪漫还在外面等着呢,胡姨娘不见见你准儿媳”
胡氏脸一绿,还未说什么,金老爷粗眉一皱,一瞥跪在地上的金贵,“让雪漫进来,这畜生也该给人家一个交代了”
正文第036章:竹篮打水一场空
祠堂
胡氏闻言,面无血色,极短暂同金贵交换一个眼神。金元宝不动声色把二人的动作收入眼底,心底一个冷笑。看样子胡氏他们是瞒着老金头了。金元宝心道老金头也是糊涂一时,内府之事竟然给一个侧室给瞒着了。
金雪漫受了金元宝的交代,一进来,便跪在地上向金老爷行了个礼,还未说话,便嘤嘤哭了起来。
金雪漫这些天日日以泪洗面,眼睛肿的跟杏子似的,那脸又惨白,看着甭提多可怜了。
“雪漫妹妹,快别哭了,你不是心心念念想见金贵吗,现在我爹在,自然会给你做主。”金元宝嘴角抹平,望着金老爷:“雪漫这些天在金府呆着,却见不到金贵,日日以泪洗面,我今天回了金府,听到这桩事,想着好歹也是弟媳。这才忍不住把人带了过来。”
金老爷已是面色铁青,实在是没有注意到金元宝今日语气格外不对劲。要知道平时他们都是说不上两句话。金老爷脸色一沉,锐利的目光射向胡氏:“雪漫一直在金府,还不能见金贵,这事儿是怎么回事”
燕孤北作为一个局外人,早就把事情看得清清楚楚。无非是胡姨娘使了手段,瞒住了金雪漫在金府住着的事情。
金老爷压低声音呵斥道:“我已经答应了同雪漫的婚事,不是叫你遣人送人回去吗。难怪你三番五次推脱那边文书还没送回,原来是你悄悄把人扣在府里,胡氏,你好大的胆子”
内府全部是胡氏的眼线,虽然是个姨娘,却是金府唯一一位姨娘。加上主母早逝,胡氏早就把自己当做了金府的女主人,谁敢招惹她。这一下子真是捅了马蜂窝,胡氏哭也不是求也不是,抖如筛糠,一下不知该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