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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骨气也不能当饭吃,我没脸没皮的求饶,却瞬时被他压制在下,“夫人,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地能说收回去就收回去。”
“再说了一”他轻轻的亲了一下我的脸颊,“老人家总要声明一下,自己是如何的“宝刀未老的。”
快可别说老了,我哆嗦着看他一眼,只觉得自己很有可能要见不着明日的太阳了。
结果,最终我还是见到了第二天的太阳,虽然是在日中的时候。
坏了
说好了今早就要动身的,我猛地从床上起身,却觉得浑身酸痛的像是被一辆五吨的开车来回碾压了一晚上,“嘶一
“不要脸。”我忍不住骂了声,这人每次都一点分寸都没有,只把人往死里弄,
“混蛋”
“说谁”太一慢悠悠的声音从边上响起来,带着几分餍足的懒散。
“你还在ot我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人竟然一直这么无声无息的躺在我边上,“吓死我了”我拍怕胸口,感觉再这么下去,自己必须要得个心脏病。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盯着我,很让人心里发毛。
“我刚做梦呢,说梦话。”我干笑了两声,可不敢再得罪这位爷,不然吃苦的肯定还得是我。
“睁着眼说梦话”
“对,我说梦话都睁眼。”我往床的外侧挪了挪,一钴辘的爬起来,“好饿,我去叫个餐点,你吃什么”
“随意。”太一支着头侧身看着我,优美的身姿真可以说是天人一般了。
我想,要不是这么个天人昨夜云雨之时将我欺负得连还手的力气都无,我一定是很愿意在如今夸赞几句他的美貌,顺带再附送一下殷勤的。
第十六章山中人
因为手脚都不太利索,光是穿完衣服都过了一刻钟,“你洗漱一下,晚些下来吃饭。”
“小二。”我走到楼下去唤人,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都哑,于是只得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道,“三菜一汤,稍微清淡些,最近,这、这个上火。”
“上火”小二古怪的看我一眼,随即点了头道,“客官稍等。”
方才小心翼翼地坐下,就瞧见那边的黄少爷也和那小个子的年轻人下了楼,“钟公子。”
黄少爷朝我拱了拱手,神情略微有些萎靡,“黄公子这是怎么了,如何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这看着,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我上下打量他和边上那个叫做木棵的两眼,暗自揣测着这俩人是否也做了些不好说的事。
“可别提了。”黄少阳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昨夜、昨夜”
“昨夜怎么了”我这人最是有好奇心,被他这么一说,倒是真正想知道他的后话了。
“唉,这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他摇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哈
这么严重,我还想再问句什么,却被那没什么表情的木犀打断,“还不是大晚上有人颠鸾倒凤个没完,吵得人睡不着觉。”
他犀利的眸子看向我,直看得人血压升高,脖子发烫,“真是世风日下。”
我附和了两句,简直尴尬得恨不得立时在地面捣出一个洞来,老鼠似的钻进去一了百了。
“在谈什么闲话。”太一此刻正从楼梯上下来,一双眸子静静的拂过在座的所有人,颇有些威慑。
“无事无事。”黄少爷很是礼貌的看了他一眼,只随意笑了笑,像是生怕他听见什么污言浊语。
想来这黄公子大约是误会了什么,真以为太一是个高不可攀的正经人物,“先生这边坐罢,方才我们只是在议论要如何进山。”
“是吗”太一温和的笑了笑,那样子就算说是艳光四射,也无不妥。
“自然是。”
“肯定是。”我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心里面却不信他半句也没听见。
屏山。还真是山如其名,整座山犹如一座屏风,将周边都围了起来,很有些压抑的味道。
“这山,还真是有些邪。”我站在山脚下往四周看了看,总觉得里面的气息很是不祥,“我先看看这儿有没有我的小宝贝儿。”掏出了我的竹笛,我慢慢悠悠的开始吹奏起了唤蛊的曲子。
风吹过山林,有窸窸窣窣的声响,我凝神听着地面上的响动,不住的吹着竹笛,“来了”几只带着点儿傻气的识山蛊颠颠儿的跑到我边上,“行了,可以走。”
“这是什么”那黄公子大约是没见过蛊虫,这会儿见这通灵性的小虫很是激动,一双眼睛直瞪得和铜铃一般大。
“识山蛊,一种蛊虫。认山路的。”我低头瞧着那些蛊,好声好气道,“现在还不知道去哪儿,你们先随意带我们转转罢
“怎么不直接问。”太一像是蓄意戳穿了我这半吊子蛊师,“它们在这儿那么久,你便问哪里有守塔人看看。”
我要是能和它们通话现在还要你废什么话
大概是对上了我满含愤懑的眼神,太一赶紧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垂眸看着那几个小家伙,“不用转,只带着去找那守塔人。”
许是因为他气场太强,原本还傻不愣登的小东西们立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紧张起来,身子一抖,便吧嗒吧嗒的进了山去一看样子是真知道那守塔人现在何处。
怎么个个都能和蛊虫沟通,我皱了眉头,想到原先龙满也是能与他们说上话的对了,说起龙满,“那日在迷踪森林,你看见龙满去哪儿了吗”
我怎么记得只一晚上他就不见了。
“大概是去办正事儿了。”太一挑眉,也没正面回答。
我见他不想提,也就没继续问,毕竟现在问再多都是白搭,要登顶这七层塔楼,还不知要多久。
浓浓的雾气,四周皆是颓败的古树,像是彻底失去了生机似的变作枯木,再不染一丝绿色。
“好浓重的死气。”太一四周望了望,突然如此评价了一句。
“黄公子可是身体不适,怎地脸上如此难看。”
一边的木犀忽然出声,我这才注意到黄少阳此刻脸色蜡黄,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额上冒了出来,仿佛突然得了重病,“黄公子”
“无妨,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些故去的事情,心里一时有些发堵。”
黄少阳勉强的扯了扯嘴角,一双眼睛都灰暗了下去,“也是,也是我的报应了。”
他有些自嘲的开口。
“故去的事情只当是故去了,如今也不必太过介怀。”
虽然我和这黄少阳也不甚熟悉,但这人的人品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为人也还算谦逊,实在和恶人这种词儿不太搭边。
“钟公子是不知道,我当年犯下的罪行,真可以说天理难容了。”
黄少爷苦笑了一下,“因为我做了这狠毒的事情,如今害得我母亲终日郁郁寡欢再无笑脸,也害得我那年幼的弟弟,至今生死不明。
弟弟我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身上的玉坠子,“黄公子,不知道此话怎讲”
“钟公子,你这就过分了吧何苦再挖人伤疤”木犀冷冰冰的瞧着我,一双眼睛里面似乎要迸出毒汁来。
“木犀这事儿在我心中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