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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我去练习魔法了,你也去忙吧”少年收起无措,笑了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笑容,一如既往的亮眸。
男人看着露出如此纯洁笑容的少年,那种全身都变得轻松、疲累尽失的感觉再次呈现出来。这个少年,总能让他有这种特别的感觉。
那双精致的红瞳里,自始至终也没有拥有温度过,毋庸置疑,这个男人是冷血的,他不再可能露出以往的那种温柔与宠溺。
少年看着走远的男人,突然间觉得自己好糟糕,是把他师傅搞成这样的。
使劲地掐着自己的脸蛋,少年给自己打气: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努力练习魔法,给师傅争气
“啊戒指”少年想起来还没问风护法拿回戒指,便匆匆跑了过去。跑着的时候,寒风在吹,吹得少年眼睛涩涩的,突然间,他好想哭,好想放肆地哭一场
“风护法,你在吗我找你拿回我的戒指。”水灵魁连门也不敲,就冲进疾凌的房间。
疾凌刚好坐在圆桌边,背对着门口。水灵魁已经推门进来了,但是疾凌却依然没有反应,坐在那儿跟被点了穴一样。
“风护法”水灵魁再试探地问一句。
疾凌这才回过神来,回头,见是水灵魁,应了一声,问道:“找我拿回戒指”
“嗯,既然风护法记得,怎么不把它拿回给我啊,你在这发什么呆”水灵魁走了过去,看到疾凌手上握着风暴权杖,刚才似乎就是看着风暴权杖发呆。风暴权杖究竟有什么好看的能看到都呆了
疾凌站了起来,开了柜子,拿出水灵魁的戒指,还给他。
水灵魁把戒指戴上,在戒指套上手指的瞬间,红色的宝石一闪,红光自里面到外面绽放开来,就像把宝石清洗了一遍一样。
“这是一枚不错的魔法戒指。”疾凌称赞道。
“嗯,我也这样认为。”水灵魁咧嘴一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风护法,你知道能帮师傅重新长回心脏的方法吗”
水护法说,师傅是为了保护他,才与血蛭对抗,甚至不惜把自己的心脏掏出来。水灵魁不知道水护法说的是真是假,但是那个男人始终是他的师傅,不论怎么样,他都有帮助他的理由
疾凌摇头,看着水灵魁,“水灵魁,你就别费心圣尊心脏的事情,对于圣尊来说,有心和无心,都是一样的。”
“怎么会一样”水灵魁有些激动,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
“如果圣尊想重新找回一个心脏,他自然会吩咐我们办事,但是他没有。”
“但是”水灵魁还想反驳,但是却说不出口,捏紧了拳头,抿着唇,他站在原地沉默
怎么会一样怎么会一样师傅的眼神里再也没有温度,他再也没有感情就像那时候被血蛭侵入身体的时候一样,连人的基本情感,也丧失了
“水灵魁。”疾凌突然开口,蓝紫色的眼睛一沉,尖锐如同豹子,眯了起来,变得狭长狭长的,“你先出去。”
水灵魁看向疾凌,见他把风暴权杖握紧,浅蓝色的头发变得越来越浓郁,蓝色加深,变成深蓝,蓝色的中长发无风自飘。
察觉到不妥,水灵魁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
“谁出来。”疾凌压低了声音。
032徒儿也只是任何人中的一员
“水护法,属下已经派人去寻找玄订阁阁主的下落。”
“嗯。”
澜流的房间里,一直以工作狂著称的水护法,还在忙工作的事情。
“那水护法,你的手”
啪。
列瑟的话还没说完,门便被踢开,一个伤痕累累的人被扔在地上。一股张狂愤怒的气息涌了进来,澜流淡淡抬眸,盯住大开的门口,无视地上被丢下的人。
“澜流,我把你的人请回来了。”疾凌走了进来,一脚踩在伏在地上的人的背上,眉梢轻轻扯高,这表示他很生气,“我想你要跟我解释一下,这个人为什么会监视我。”
澜流看了列瑟一眼,示意他可以离开,列瑟的视线落在澜流收在身后的手上,恭敬地点了点头,便退下去。临出门口之前,列瑟把眼眸一抬,瞄了疾凌一眼。
从那不经意的一瞥中,疾凌看出这个列瑟对他存在敌意。澜流的人对他不满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疾凌没放心上,反倒是澜流派人来监视他这件事,不能坐视不理。
“列瑟派了个能力不佳的人去监视你,被你发现,是我的失策。”澜流平静地说道。
失策这算什么解释,他问的可不是失策的问题
疾凌用力踢了那人一脚,三两步就走到澜流面前,一下把眼睛睁大,愤怒写在里面,与澜
流对视。
“你怀疑我什么”疾凌扯住澜流的领子跟他对质。
澜流保持沉默,只是抬起手来把靠得太近的疾凌推开,然后稍显嫌弃地碰了碰鼻子,还整理了下领子。
澜流
疾凌的眉梢已经挑得很高,本来他的性格就比较随意张狂,很容易冒火,特别是面对讨厌的人。没错,他讨厌澜流,他最讨厌澜流整天摆出一副清高相,看谁都觉得自己就是老大,他每次看到澜流那雷打不动的死鱼脸就想揍上去。
澜流坐了下来,还很悠闲地倒了杯茶,把正冒火的疾凌忽视得很彻底。
啪。
疾凌重拳一砸,便把澜流面前的桌子砸个粉碎,木屑纷飞,就像带着疾凌的怒气一样,直往澜流身上冲。
澜流保持着他的死鱼脸,纹丝不动,却也没被木屑沾染半分。
“我不是怀疑你,只是,怕你轻举妄动。”
轻举妄动
“我怎么会轻举妄动啊”疾凌止不住就是一句咆哮。
又来了又来了澜流微微抬起的眼神就已经说明一切。
再一次稍显嫌弃地,澜流拨了拨空气,明显觉得疾凌的咆哮把本来平静的空气都扰乱了。“铁涯和你感情好,我只是以防万一。”澜流平静的声音就像水波,轻轻压过疾凌的暴躁,让疾凌开始调整自己的情绪。
澜流没有说错,他跟铁涯的感情好,澜流又在调查铁涯的事情,难保他不会插手。
只是
“你也别老针对我啊”疾凌嘟嚷一句,拉了把椅子坐在澜流旁边。
疾凌虽然总对澜流表示不满,但是澜流的工作能力他是有眼睛看的,偶尔地,他还是会那么敬佩澜流一下子,所以澜流说的话,他即便不想听,还是会去听。当然,那些带着命令性质的话,他绝对不想听。
疾凌每次发怒,澜流都不会跟他吵,只是保持着惯有的平静,无意中就把疾凌的愤怒化解。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