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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儿心情不怎么美丽,许是跟他做了第二次唇腭裂修复手术有关系,这会儿紧抓着荏苒的衣襟不松手,整个小脑袋都恨不得藏在荏苒的腋窝下,江潮瞧着小东西这小出儿是打心眼里喜欢,跟鱼娃娃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就喜欢粘着亲近的人。
走上前弯下腰,江潮笑呵呵的伸手逗弄着小家伙:“呦呦呦,瞧你这小出儿,给江爷抱抱都不行呵呵。”
“唔”小任真手术前正处在发音阶段,所以这二次修复手术至关重要,要是做的不好很容易影响这孩子的发音标准,瞧见江潮靠近,小东西扭捏的往后闪躲一个劲的往爷爷荏苒的怀里钻,逗得几个大人无奈的笑出声来。
“怎么老龙没过来吗”直起身子,江潮随意的切入一个话题,在抱着大孙子的荏苒身边坐了下来,老龙指的是仁莫湾的父亲,滕子封的舅舅龚龙。
要说起他们这几个人的家事来,还真是有些难以启齿,他们一个两个的家庭都带着点叛逆的色彩。
仁莫湾和滕子封是堂兄弟,其实两个孩子都该姓龚的,滕子封的母亲龚凤和仁莫湾的父亲龚龙是一奶同胞的亲姐俩,这俩孩子凑在一起,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最难以置信的是生下仁莫湾的就是怀里抱着大孙子的荏苒,这个清雅谦和的男人有着易于常人的体制,也是因为这样,仁莫湾才传承了男人的特殊体质在一场恐怖的海啸中刨腹诞下有残缺的小任真。
虽然荏苒今年已有五十一岁,虽然眼睛也已经爬上细微的皱纹,可他斯文的气质却没被时间带走,宁静如水。
江潮淡淡的笑着,这里除了荏苒年长之外就属迟岚大些,他今年四十五,要比迟岚还小上两岁,如果不夸张的说,他和迟岚的年岁看起来和年纪最小也有三十四岁的仁莫湾看起来差不多,当然,仁莫湾看起来似乎没有太多的变化,以前就这么年轻,现在仍是不见老。
075此去经年
扭脸过去,江潮冲着迟岚又道:“老全和小全呢呵呵。”这算是打趣的话,他家的那两位忙起来不比荏苒家的老龙清闲多少,一天到晚神龙见尾不见首的。
看着迟岚,江潮相信了奇迹,如若不然,三人行的爱情怎么可以拥有如此之长的爱情保鲜期说羞于启齿,主要是因为迟岚的爱情里也参杂了兄弟乱伦,他们家的大全和小全也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既然掌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既然剥离开会痛,那么干脆就像个汉堡一样夹在一起好了,就像他们三人的爱情,经历了风雨后变得无坚不摧,才成就了今日的神话,看着门外那三个大小子,江潮替迟岚感到欣慰,真好。
笑着笑着眼神就黯淡下来,江潮开始愁他自己,曹静这段日子总给他来电话,没有什么实质的谈话内容却也要江潮心惊肉跳的,他知道大海有多么尊重他姐,也很明白为人母的心情,可是怎么办他害怕现在的幸福不过是一种表现,他不能没有大海,他只想要他的鱼娃娃有两个父亲。
难以启齿难以启齿,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比起迟岚的三人行,比起仁莫湾和滕子封的兄弟相爱,比起荏苒的双性生子,江潮觉得他与曹海和曹静之间的复杂关系更混乱,这种混乱会要他联想到过去的种种,那些燃烧的基情,那些怒放的生命,那些不堪的过往,那些糜烂的生活,他的堕落,大海的变态,一切的一切
“怎么了你”看出江潮的微变,迟岚笑意盈盈的问他,那旁的荏苒抱着他的大乖孙哄着讲故事,仁莫湾则起身去给比他年长十来岁的迟岚和江潮倒果汁。
“爸,别太宠他,该把他惯坏了。”仁莫湾说着话递给荏苒一杯果汁,与此同时还用警告的眼神剜了荏苒怀中的小家伙一眼,被爸爸瞪视的小任真不满了,嘟起他的三瓣嘴抽噎着作势就要嚎。
对于仁莫湾这火爆脾气的儿子荏苒着实头痛,心疼的哄着大孙子的同时还得装模作样的训斥两句仁莫湾,不然难消嫉恶如仇的小任真胸口那点气儿:“呦呦呦真真乖,爸爸是大坏蛋咱们不理他,爷爷疼,不哭不哭,爷爷帮你揍爸爸,爸爸是坏蛋咱们不理他。”
垂首看着自己父亲宠溺儿子的画面仁莫湾心中有许多的感慨,不是他不疼任真,可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许是小的时候培养滕子封给他伤到了,现在一看孩子他就烦躁,也是任真这小鬼太闹人,缠人不说气性还大,要是不顺着他的心意来,这崽子就能给你哭的惊天动地。
实在懒得搭理这小滑头,仁莫湾转身端着两杯果汁分别给那面交流的江潮和迟岚送过去:“别光顾着聊,也喝口果汁润润喉啊,呵呵。”仁莫湾眉眼带笑的,令江潮和迟岚不得不服,小男人果然有那种劲儿,就像哪怕他已经三十好几了,炸起毛来也一点不要人觉得突兀,就该是比他小十二岁的滕子封宠着他让着他才对,这家伙好命,拐个小情人,老羊啃上嫩草了,其实男人之间就那么点事儿,小情人多好啊,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咋干咋猛,呵呵。
江潮和迟岚分别接过仁莫湾递上来的果汁,前者的脸上忧悒一扫而空,后者仍是笑意淡淡,垂首轻啜一口橙黄色的果汁,江潮忽听他身侧的迟岚问仁莫湾:“我家那三个狼崽子平时都规矩不”老大太圆滑,老二太张扬,而老三太深藏不露,三个小子一个两个的都要迟岚头痛,看得太懂他生气,看不懂他还担忧,家里那两个大王八也不管管,整天说着什么要孩子自由成长,自由自由就自由的畸形了。
“干嘛问我”仁莫湾听了迟岚的话后立即想要撇清关系:“我怎么可能知道”笑话,我知道也不能打小报告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谁不懂说全家那三个少爷的不好,不是连带着拐弯骂他家小封也不好那么,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儿他可不干,虽然他们的确狼狈为奸干过不少坏事,可仁莫湾忍了,为了滕子封忍了,出卖人的事儿他不干。
迟岚抬眼瞧瞧仁莫湾后扭头与江潮相视一笑,大十来岁不是白大的,仁莫湾的回答已经要迟岚知晓他那三个儿子一准没干什么好事,看出仁莫湾不会和他说什么便岔开了话题说:“对了,我记着你和小封的生日没差几天,他一号你十一号,想好在哪办没”男人黑曜石般耀目的眸子闪烁着望向拥有一双湛蓝猫眼的江潮,造物主真是神奇,四十不惑的男人配上一双这样的眼睛一点也不夸张,简直完美到无懈可击。
“办什么办啊,就在家一起吃顿家常便饭而已,也不是七老八十,就不办了。”江潮笑着摆手,东北这面都好说道,一般孩子百天或者老人过六十大寿才张罗办席,其他的年龄段都没有过生日的,像滕子封这种纯属是兄弟找理由凑在一起瞎胡闹热闹,没什么大意义。
“你啊,咱们这帮老家伙聚聚不是挺好不带这帮小的,闹哄。”马上五十的迟岚早已换了发型,虽然没有像年轻那会再梳着丸子头,不过他的发型还是很时尚的,时尚中透着成熟的韵味,可在怎么韵味也比不上江潮这一头青丝细发,秋天和江潮都留长发,但两个人给人的感觉却是截然不用的,秋天许是年轻,他的长发令他显得妖而不媚,可江潮的长发显得男人飘逸出尘,不难看出男人年轻那会儿的风华绝代。
“择日不如撞日,今儿不是正聚着呢吗呵呵。”江潮打趣迟岚,因为小任真哭咧咧的要妈妈,仁莫湾不得不黑着脸凑过去哄孩子,瞧着小男人要炸毛那小出儿,不知道迟岚和江潮多羡慕,自己的孩子大了,就贪心的想要抱孙子,可是他们都知道他们这种家庭环境下长起来的孩子想要个属于自己的大孙子有多难。
迟岚也好江潮也罢,即使是这般,他们也不认为他们没给孩子起到一个好的带头作用,没成为孩子的好榜样,喜欢男人不是错,因为在对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
比起迟岚,江潮更觉无望,不管怎么说,迟岚总有三分之一的机会,而他就一个鱼娃娃。
对于全家老大老二老三了解不是很多也有耳闻,别看老二全响吊儿郎当,可江潮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