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2/2)
玩游戏更不用说了,陈雅丽在沈青面前亲自设计的,都是需要四肢活动的游戏;
至于婚鞋,陈雅丽因为太过倾心那个款式,以至于即使小了一码,也要在婚礼穿上他,走向新郎。
沈青说的头头是道,婚庆策划人表示受教,如果把这些人性化的细节也考虑进婚礼策划的一部分,那么他们的品牌服务又将得到一次提升。
婚礼的白场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晚上闹洞房玩游戏要喝酒时,好几次矛头指向伴娘沈青,都被谢乔松打着哈哈揽到自己身上,招致众人都在起哄他两,认定伴郎和伴娘有猫腻。
沈青全程滴酒未沾。她有点过意不去,偷偷扯谢乔松的衣角:“谢乔松,其实你不用帮我挡酒的,我自己喝也可以的。”
“你会开车吗”谢乔松微醺着,凑近沈青的耳鬓。
“会一点,”沈青高考一毕业就考了驾照了,是袁伯伯有个病人是教练,得知正巧暑期优惠,带她去的。
“那就不怕,学长替学妹喝酒,天经地义的事。”
谢乔松呼出温热的酒气,撒得沈青满脸都是。
后来还是袁伯伯看不过去,把沈青叫去厨房做夜宵,才免了谢乔松少喝双份的酒。
“小青啊,你和这位小谢很熟吗”袁伯伯把汤圆放进沸腾的锅里。
沈青愣了愣,忙摇头:“您误会了,不是的,他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学长,现在又碰巧在一个公司上班的同事而已,真不是你想的那样,真不是。”
“真不是,你解释那么多”袁伯伯盖上锅盖,转过头笑道,“你们年轻人不是有句话,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吗”
“真不是,”沈青有点无力,那她不解释。
“真不是,他干嘛为你挡酒”
沈青更无力,她也不知道啊。
“哎你不是和我说,你有对象的吗”
对对对,沈青举起手,伸开五指,不对,是另一只手。
“你结婚了”袁伯伯用力拍了一下沈青脑袋,粗着脖子说:“你这孩子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
“不是不是,是订婚,”沈青放下手,做出一个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动作,挽着袁伯伯的胳膊撒娇道:“您老放心,没有您放话,我可不敢结婚。”
沈青从来没这般和个孩子一样主动亲近过,袁伯伯放软了声音:“他是谁在哪什么时候带来我瞧瞧”
“他姓程,乌程酒,”沈青曾经在袁伯伯这里练毛笔字时,写过拂舞辞给他看,袁伯伯那会儿说他治好的第一个病人请他喝的就是乌程酒,“名慈恩,单字一个游。”
“哟,名字倒挺风流,游想慈恩杏园里,梦寐仁风花树前,”袁伯伯把锅盖掀开,“这年头的年轻人还有字呢,什么时候带来”
“他还在英国工作,等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来向您报道,”听声音,沈青知道马屁拍对了,帮着拿碗盛汤圆,“成不”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袁伯伯把汤圆舀进碗里,“你长大了,我就老了,启杰已经找到了幸福,我唯一的心愿啊,就是在有生之年看到你也尽早找到幸福,等下去的时候,才好意思问老沈讨杯酒喝。”
沈青听着心酸酸的,其实家人之间不一定要有血缘关系。
“爸,汤圆好了吗”袁启杰进来厨房,带来满身酒气。
沈青帮着袁伯伯把汤圆端给大家,陈雅丽把沈青扯到一边耳语:“你快送谢乔松回家吧,我今天跟他说你有胃病,所以叫他喝酒的时候多照顾你点,没想到那群医生平时看着正经,脱下白袍子就原形毕露,对不起啊小青,你看我和袁医生都走不开,谢乔松喝得都快要躺下了。”
原来是这样,既然谢乔松喝醉有她一半的酒,那她自然有责任送他回家。
谢乔松有车,袁启杰半扶着他上车后,从他身上掏出钥匙给沈青,借着酒劲几次欲脱口而出的事,最终却只嘱咐几句小心之言,踉跄着上楼回屋。
得到驾照之后,就只在杂志社工作的时候帮许云慧开过几次车。
所以尽管深夜街道上的车辆寥寥无几,沈青依旧开得极缓。
“麻烦你了,还要送我回来,”后座传来半醉的声音。
“没关系,雅丽和我说了,”窗子开了一条窄缝,细狭的风吹拂着沈青的额发,“所以送你回家是我应该做的。”
“打开窗户吧,我醒醒酒。”
“好。”
车窗彻底打开,夜风凉如水,汹涌地对吹着,被酒灌炸了的脑袋顿时清醒不少。
“以前我还喝过更多的酒,”谢乔松揉着太阳穴,自顾说起话:“刚从学校出来那会儿,每天都陪着人喝酒,喝到吐,不过,我今晚还没吐,看来我已经炼成铁胃了。”
闻言,沈青不禁愧疚,想了想说:“你现在可以选择喝与不喝了,下次能少喝就少喝吧。”
“好。”
一路再无话。沈青专注地望着前路,并排橙亮的路灯下,只有零星无序的车辆。
这是一天中车最少的时候,却也是车最疯狂的时候。
开到谢乔松家时,已经晚至凌晨。
于是谢乔松建议沈青把他的车开走,等上班的时候开到事务所给他。
好吧,道谢后,沈青毫不客气地开走。
因为没有计程车,也没有地铁公交了。
程游的公寓是高级,但也高冷,高冷到市区以外的海边。
tgt,,;手机阅读,